攸伦手指轻轻点了点左肩,魂之果实所制造出的不足乒乓球大小的火团跳跃了起来,格温多琳当初就是因为这一团仿佛有灵魂的火焰才留在攸伦的身边。现在,这团小小的火焰依然在她眼前跳动,但攸伦紧紧的拥抱让她差点窒息……
但上一次所看到的画面、听到的声音没有出现……一轮之后,攸伦反思:恩,也许是不够虔诚,不够用心,没能用尽全力,不够持久……那,就,1234,再来一次......
春天的乐章奏响了整夜!
——————————————————————————————
福无双至,此话半点不假!
第二天清晨,攸伦·葛雷乔伊刚踏足故土,海水的咸涩尚未从他黑袍上褪去,一项带着海腥与铁锈般沉重气息的坏消息,便已迫不及待地撞入他的耳中。
他的三艘“冰与火商队”的商船,在喉道海域被人劫了。
攸伦愣了一下:铁群岛的船?铁民的船?我们的船?被劫了?
有一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终日打雁反被雁啄了眼!他被气笑了!打劫的祖宗在自己家门口被别人打劫了,哈哈……
铁群岛的盐风永无止息,如同诸神无休的低语,吹拂着派克城嶙峋的塔楼与冰冷的石墙。
红发奥克伍单膝跪地,脸色难看的像是吃了屎,声音因愤怒与羞辱而微微发颤:“大人,是青亭岛的人!是亚德里安·雷德温的舰队!船长是他的儿子,派克斯特·雷德温。”
攸伦的双眼微微眯起,如同瞄准猎物的海鹰,“青亭岛?”他的声音平稳,却带着冰冷的质感,仿佛刀锋刮过寒冰,“你怎么能确定?狭海上到处都是想不劳而获的野狗,挂着骷髅旗的懦夫。”
红发奥克伍猛地抬头,脸上因激动而泛红:“绝不会错,大人!他们的战舰——整整十艘!——光明正大地打着雷德温家族的家徽:蓝底之上,一挂饱满得近乎傲慢的深紫色葡萄!打死我也不可能看错!他们像围猎海豹一样围住我们的商船,头舰上的派克斯特·雷德温,就那么站在船头,穿着鲜亮的带着家徽的盔甲,对着我们的人喊话——他们说是奉了国王之命,前来‘收取’铁群岛拖欠君临的‘赋税’,说那些粮食本就是献给铁王座的!”
“奉国王之命?收割者的鬼魂给他们下的命令吗?”攸伦发出一声短促而毫无笑意的冷笑。
红发奥克伍吞咽了一下,艰难地补充道:“他们……他们只搬走了船上所有的粮食,一袋麦子、一桶腌鱼都没留下。但是……他们没有杀人,甚至没有过多损坏船只。搬空之后,就……就扬长而去了,仿佛只是完成了一次令人不快的征税工作。”
“我就说嘛……怎么会有如此彬彬有礼、自报家门的强盗?”攸伦的话语里充满了讥诮,仿佛听到了一个极其拙劣却又异常侮辱人的笑话,“国王的命令!?还真是听话的忠犬!国王放个屁,雷德温家就敢对我们动手!?”
“沃尔夫,去通知我父亲、哥哥、巴尔夫、克莱贡学士,半个小时后我们在主堡商议此事。奥克伍,商船的兄弟们安顿好,吃饱喝足,告诉他们,有愿意洗清耻辱的,现在给老子把刀斧磨利。记住,铁民永不妥协!”
沃尔夫、奥克伍龇牙咧嘴,火速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