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字在雪光下显形为 ,和珍珍围巾上的暗纹完全一致。那镜中预言呢? 她的声音轻得像雪,我刺向你的心脏,真的能打开永恒之门?
天佑望向富士山巅的月全食,想起阁楼镜碎片里的画面:马小玲的眼泪滴在伏魔剑上,剑刃同时染上圣女血和僵尸血,永恒之门的门缝里露出将臣的笑脸。将臣要的, 他突然笑了,笑声混着风雪,是让驱魔师亲手杀死僵尸,用我们的血祭激活三血核。而你姑婆马丹娜,当年刺向他心脏时,就已经成了局的一部分。
小玲的指甲掐进掌心,录音笔的指示灯突然熄灭 —— 电池在低温下耗尽。她望着天佑逐渐透明的倒影,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使用掌心雷,他的伤口都会渗出蓝光:你早就知道自己是祭品,所以才收集动物血,用朱砂符压制血核,想在 1999 勉强保持人形。
不止。 天佑摸出青铜铃铛,内侧的朱砂字在月全食下显形,我还在等,等一个能打破将臣局的变数。 他的指尖划过小玲的手腕,那里有枚和马丹娜相同的朱砂痣,你,马小玲,驱魔龙族第 41 代传人,却带着盘古族圣女的胎记,这才是将臣局里最大的漏洞。
雪停了,月亮从云隙里露出血红色。小玲望着天佑胸口的印记,突然发现蛇形纹路正在逆时针转动,这是血核躁动的征兆。未来打碎的圣女血玻璃瓶, 她想起温泉池底的坛口封条,其实是将臣故意让我们看见预言,他在逼我们走进他的剧本。
天佑的倒影彻底透明,只剩胸口的印记如血月般明亮:所以我要你做两件事:第一,带珍珍去红溪村樱花树下,毁掉三十六具子宫坛;第二, 他掏出染血的笔记本,里面夹着 1938 年的红溪村地图,在 1999 年 7 月 15 日前,找到将臣的第三滴血核。
小玲接过地图,发现背面用朱砂写着 马小玲收,字迹是 1938 年的况国华。她突然想起在嘉嘉大厦看见的监控:天佑在阁楼抱着复生,墙上刻着和红溪村祭台相同的图腾。你早就准备好赴死了,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从收留复生那天起,就把自己当成了血祭的钥匙。
天佑转身走向楼梯口,警服在风雪中猎猎作响:复生是何守义的儿子,我答应过他爹要护他长大。至于我... 他摸着胸口的印记,早在 1938 年被将臣咬中的那一刻,就不该再贪恋人间的温度。
小玲望着他的背影,突然发现雪地上没有他的脚印。她摸出没电的录音笔,想起在清洁公司看见的镜中未来:对方举着她的录音笔冷笑,手腕的印记与录音笔上的蛇形划痕重合。况天佑! 她突然大喊,你以为不说实话,我就查不出 1938 连你妻子的死因?
天佑的脚步顿住,却没回头。小玲看见他的指尖在栏杆上敲出摩尔斯电码,那是 1942 年在重庆教复生的求救信号,翻译成中文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深夜的温泉旅馆,珍珍抱着熊猫玩偶站在镜前,颈间的蝴蝶胎记突然分裂成三瓣,每瓣都映着不同的画面:况天佑在屋顶露出透明的倒影,马小玲握着染血的地图流泪,未来在镜厅重组圣女血结晶。她摸向围巾内侧的 况国华,发现字迹已经变成 永恒之门开。
而在嘉嘉大厦 404 室,复生盯着鱼缸里的血色樱花,看见花瓣上的日期 1999.7.15 正在滴血。他后颈的蛇形印记第一次与天佑的印记同步转动,耳边响起将臣六十年前的低语:孩子,当你看见血色樱花盛开,就带着圣女去红溪村,那里有你父亲的心脏。
屋顶的对峙在血月中落幕,马小玲望着天佑消失的方向,突然发现栏杆上的五道深痕,竟组成了
二字。她知道,这个胸口有蛇形印记的僵尸,六十年前在红溪村救下小复生时,就把自己的命运和人类紧紧绑在了一起,哪怕最终要成为祭品,也要护着他们走完最后一程。
小玲的录音笔被未来的半僵血脉激活,当天佑的透明倒影开始吸收月光,当珍珍的蝴蝶胎记完成最后一次分裂,属于人僵的交心时刻,终于从风雪中的对峙开始,迈向了三尸血祭的最终章。而所有的秘密,都藏在天佑没说出口的半句真话里 —— 他收集动物血,不仅为了压制血核,更为了在珍珍织围巾时,能像人类一样,感受到那一丝温暖。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