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斧刃落下,砍落的铁锈在紫外线灯下泛出荧蓝色光芒,与之前冷链箱滴落的冰晶成分完全相同。
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室内的景象:墙上 “抗洪英模” 的锦旗金线崩裂,旗面下竟显出血渍绘制的冷库地图,北斗第六星位赫然钉着半枚采血针,这诡异的画面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就在这时,防爆门的液压装置突然解锁。
陈默猛地冲入室内,只见林夏正撬开通风格栅。栅后管道的积水中,沉着秦医生的金丝眼镜,镜腿上还缠着冷链箱电子锁的残骸。
暴雨从管道缺口疯狂倒灌而入,水流冲开地漏盖板的瞬间,陈默瞥见铸铁滤网上卡着冷冻肉标签残片,血渍在雨水中晕染开来,竟形成了 “张守田遗体移交记录” 的字样。
地漏深处传来齿轮转动的声响,陈默顾不上危险,伸手探入污泥中,用力扯出半件浸透防腐剂的救生衣。
衣领内原本绣着的 “张” 字,已被手术线粗暴地改绣成 “赵”,这触目惊心的细节,似乎揭开了一段尘封的罪恶。
整栋大楼的灯光在此刻全部熄灭,陷入一片漆黑。
唯有冷链箱经过的水痕在走廊地面泛着幽绿的磷光,宛如一条诡异的引路绳,延伸至食堂冷库。
救生衣渗出的液体与磷光水痕在冷库门缝下交融,瞬间沸腾起来,蒸腾的气体在冷库铁门上凝结成两行血字:“烈士抚恤金已到账,遗体处理费请支付 1998.7.22”。
在冷库门被液压机顶开的轰鸣声中,陈默看见赵德坤静静地站在冷库中央。
他脚边的冷链箱敞开着,蓝色防菌布包裹的物体露出半截苍白的手腕 —— 那只腕表停在九点十七分,表盘上刻着 “抗洪英模纪念 1998” 的字样。
箱内冷气在暴雨夜凝成白雾,雾中浮现出秦医生破碎的金丝眼镜,镜片的裂纹竟神奇地拼出档案室血样认证的解除密码。
这一刻,所有的线索似乎都指向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真相,而陈默知道,他即将面对的,是一场关乎正义与邪恶的终极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