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轻描淡写,林晚却从“待一阵子”里听出了别的意思。她认识的沈廷洲,从来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尤其是在涉及她的事情上,偏执得像头护崽的猛兽。
“沈廷洲,”她攥着他的袖口,指腹摩挲着那片暗红的痕迹,“你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沈廷洲低头看着她,眼底的阴鸷不知何时褪去了些,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复杂情绪。他沉默了几秒,突然弯腰将她抱进怀里,力道大得像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晚晚,”他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带着点沙哑的疲惫,“那些人,不配让你烦心。”
他没正面回答,却用最直接的方式告诉她——他做了该做的事,哪怕手段不那么光彩。
林晚埋在他怀里,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里的震动。她想起那些人说的话,想起原主可能遭受的苦难,心里的那点不安突然就烟消云散了。
或许他的方式很极端,很偏执,但她知道,他是为了护着她。
“以后别这样了。”她伸出手,轻轻环住他的腰,“我怕你出事。”
“好。”沈廷洲低笑一声,吻了吻她的发顶,“听你的。”
他抱着她站了很久,直到窗外的第一缕晨光透进来,才松开手。林晚看着他转身去洗手间清洗袖口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男人身上,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锋利。
但那又怎么样呢?
那些锋利从来不会对着她,只会为她挡去所有风雨和豺狼。
第二天,林晚去警局问过,接待的警察说那两个人确实因为涉嫌多起诈骗被立案调查,而且“恰好”牵扯出几年前的一桩伤人案,估计要判刑,再也出不来了。
她没再多问,心里却清楚是谁的手笔。
晚上沈廷洲来的时候,袖口的血迹已经洗干净了,换上了件新的衬衫,仿佛昨晚的阴鸷和戾气都只是她的错觉。
“在想什么?”他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肩上。
“在想,”林晚转过身,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唇角,“谢谢你。”
谢谢你,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我,把所有的锋利都对准了那些伤害我的人。
沈廷洲看着她眼里的认真,突然笑了,眼底的偏执和护短像融化的蜜糖,甜得让人心颤。
“傻瓜,”他低头吻住她,“你是我的人,我不护着你护着谁?”
窗外的月光正好,落在两人交缠的影子上,温柔得像个秘密。林晚知道,沈廷洲的护短带着点极端的偏执,却让她无比安心。
往后的日子,不管还有多少风雨,只要有他这样站在身边,她就什么都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