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伸手轻轻拂去她脸颊上沾着的灰尘,动作温柔得不像话:“别担心。沈二叔做事向来留后路,他不会把盒子带在身上,肯定藏在某个他觉得安全的地方。”
“可我们怎么找?”林晚吸了吸鼻子,声音还是有点哑,“沈家这么大,他要是藏起来……”
“他藏不住。”沈廷洲的指尖落在她泛红的眼角,轻轻擦了擦,“他最信任的人是他的秘书,藏东西肯定会让秘书帮忙。刚才我已经让人去查他秘书的行踪了,不出意外,中午就能有消息。”
林晚看着他深邃的眼眸,那里没有了之前的怀疑和动摇,只剩下满满的笃定和安抚。心里的慌乱突然就平息了下来,像是漂泊的船终于找到了停靠的岸。
“嗯。”她用力点头,擦掉眼角的湿意,“我们一起找。”
沈廷洲笑了笑,刚想说什么,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眼神瞬间沉了下去,走到窗边接起电话。
“什么?”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再说一遍!”
林晚的心猛地一紧,看着他紧绷的侧脸,手心瞬间冒出冷汗。
沈廷洲挂了电话,转过身时,脸色难看至极,眼底的寒意几乎要凝成冰:“沈二叔刚才向董事会提议,说城西项目资金链断裂,要引入外部资本注资。”
“外部资本?”林晚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是那家巴拿马的空壳公司?”
“是。”沈廷洲的拳头紧紧攥着,指节泛白,“他想用沈家的项目,填补他自己的窟窿。一旦资金注入,账本上的旧账就会被彻底掩盖,到时候我们就算找到账本,也查不到资金流向了。”
时间突然变得紧迫起来。
林晚看着窗外越来越烈的阳光,突然想起原主记忆里的一个画面——沈二叔喝醉了酒,曾跟他的秘书吹嘘,说自己有个“万无一失”的藏宝地,就在“能看到码头的地方”。
沈家老宅里,能看到码头的只有一个地方——顶楼的露台。
“我知道盒子可能藏在哪了!”林晚突然抓住沈廷洲的手,眼神亮得惊人,“顶楼露台,快!”
沈廷洲没问为什么,立刻拉起她往楼梯跑。两人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像在和时间赛跑。
顶楼的露台积着厚厚的灰尘,角落里放着几个废弃的花盆。林晚指着其中一个最大的青花瓷盆,声音发颤:“就是那个!原主说过,她爸爸最喜欢青花瓷!”
沈廷洲快步走过去,把花盆搬到一边。花盆底下果然有块松动的地砖,掀开一看,里面赫然放着那个熟悉的红木盒子!
盒子的锁已经被撬开,里面的东西却还在。林晚颤抖着打开盒子,父母的合影静静地躺在里面,旁边放着本牛皮封面的旧账本,还有一张被压在最
“找到了……”她拿起账本,指尖抚过封面上那行模糊的字迹,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沈廷洲看着她手里的账本,眼底闪过一丝锐利的光。
沈二叔,你的死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