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沈廷洲的“冷脸”(1 / 2)

红木盒子被摆在书房最显眼的位置,阳光透过窗棂落在账本泛黄的封面上,烫金的“林记”二字泛着陈旧的光。林晚正用软布擦拭盒角的划痕,沈廷洲的脚步声突然从走廊传来,重得像在砸地板。

“人找到了。”他推开门,脸上没半点血色,眼底的寒意几乎要结成冰。随他进来的两个佣人低着头,肩膀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其中一个手里还攥着块没吃完的杏仁糕——那是沈二叔的秘书昨天送来的。

“说。”沈廷洲往沙发上一坐,指尖在扶手上轻轻敲击着,声音不高,却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穿蓝布衫的佣人腿一软就跪了下去,带着哭腔说:“上周三……二、二老爷说林小姐房间的吊灯坏了,让我开门给他修。他在里面待了快半个钟头,出来时手里拎着个黑布包,还塞给我这个……”她哆哆嗦嗦地摸出个金镯子,“说、说这事不能告诉别人。”

林晚擦盒子的手猛地顿住。上周三正是她发现报表时间差的前一天,沈二叔那时候就动了手,比他们想的还要早!

“他在里面做了什么?”沈廷洲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视线死死钉在佣人脸上。

“我、我没敢看……”佣人哭得更凶了,“就听见翻东西的声音,还有、还有木板被撬开的动静……”

沈廷洲没再问,抓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就往外走。林晚赶紧跟上,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眼那两个佣人,周管家正站在走廊尽头,手里拿着电话,想必是已经通知了沈父。

沈二叔的办公室在集团大楼三层,沈廷洲过去时,他正和几个董事谈笑风生,桌上还摆着城西项目的新方案,封面上“引入外资”四个大字刺眼得很。

“二叔倒是清闲。”沈廷洲一脚踹开办公室门,声音里的戾气吓得董事们都站了起来。

沈二叔脸上的笑僵了一下,随即又堆起那副虚伪的亲和:“廷洲?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家休息吗?”

“休息?”沈廷洲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手里的红木盒子“啪”地一声砸在桌上,“我要是再休息下去,是不是连林晚父母留下的遗物都要被你偷光了?”

盒子盖被震开,里面的旧账本滑了出来,正好落在沈二叔面前。他的瞳孔猛地一缩,端着茶杯的手肉眼可见地抖了一下。

“你、你胡说什么?”沈二叔强作镇定地把账本推到一边,“这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会偷……”

“上周三下午三点到三点半,你在林晚房间里撬暗格,用黑布包走了这个盒子。”沈廷洲打断他,每说一个字,眼神就冷一分,“两个佣人都看见了,你塞给她们的金镯子还在手里攥着,要不要我现在让人送过来?”

沈二叔的脸色彻底白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旁边的董事们面面相觑,看沈二叔的眼神都变了——偷侄媳妇的遗物,这也太不像话了。

“沈廷洲!”沈二叔突然一拍桌子,像是破罐子破摔,“你少血口喷人!我进她房间怎么了?我是长辈,关心关心晚辈不行吗?倒是你,自己挪用公款被查,就想往我身上泼脏水,为了脱罪不择手段,你对得起沈家的列祖列宗吗?”

他声嘶力竭地喊着,眼眶都红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了多大委屈。有几个和他交好的董事立刻帮腔:“是啊,廷洲,没有证据可不能乱说。”

“二叔这也是关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