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甜吧？”萧烬笑得像只讨赏的小狗，又拿起一颗开始剥，动作依旧利落好看。指尖翻飞间，一颗颗剥好的荔枝被整齐地放在碟子里，像一堆莹白的珍珠。
林昭吃了两颗，心情渐渐平复下来。她看着萧烬认真剥荔枝的样子，忽然问：“你早上出去，就只为了买荔枝？”
萧烬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脸上的笑容淡了些，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是。我去发了封信，让那边的人盯着驸马的动静。顺便……”她把剥好的荔枝推到林昭面前，语气认真起来，“公主，咱们快到皇陵了，接下来的路，您自己去吧。”
林昭捏着荔枝的手猛地收紧，果肉的汁水沾了她一手：“你说什么？”
“我的事还没办完。”萧烬垂下眼，声音低沉了些，“慕容显那个sb的事还没解决，我得回京城盯着，不然之前的功夫就白费了。您去皇陵祭拜，有护卫跟着安全得很，等我在京城料理完事情，就立刻去找您。”
“不行。”林昭想都没想就拒绝，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要回一起回，要留一起留。你以为皇陵就安全？他既然能在半路对我动手，难道不会在皇陵设埋伏？你走了，谁护着我？”
“护卫们……”
“他们护得了一时，护不了一世。”林昭打断她，眼神锐利地盯着她，“萧烬，你别忘了，你是我的侍卫，你的职责就是护我周全。现在正是关键时候，你想丢下我一个人？”
萧烬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和强装强硬的样子，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她当然知道皇陵可能有危险，可京城的线索也不能断。“公主，我……”
“我不准。”林昭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依旧坚定，“要么跟我去皇陵，要么我跟你回京城。想让我独自去皇陵，不可能。”
她站起身，走到萧烬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你要是敢偷偷跑掉，我就……我就派人把你抓回来，砍掉你的手脚，放在我身边，一辈子也跑不了。”
萧烬看着她孩子气的威胁，心里又酸又软。她知道林昭不是真的要威胁她，只是害怕再次分开。她叹了口气，伸手抓住林昭的手腕，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皮肤：“公主，我不是要丢下您。只是京城那边真的很重要，我布了这么久的局……”
“那我跟你一起回京城。”林昭固执地说，“皇陵祭拜可以延后，你的事不能等。”
萧烬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终是败下阵来。她捏了颗剥好的荔枝塞进林昭嘴里，声音无奈又宠溺：“你啊……真是拿你没办法。行吧，听你的，先去皇陵，祭拜完我在回京城，这下总行了吧？”
清甜的荔枝在嘴里化开，林昭紧绷的嘴角终于柔和下来。她看着萧烬无奈的笑脸，心里的不安渐渐散去。
“这还差不多。”她哼了一声，却没抽回被萧烬抓住的手腕，“继续剥荔枝，刚才那个不够甜。”
萧烬低笑起来，重新拿起荔枝开始剥。晨光透过窗棂洒进来，照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也照在碟子里莹白的荔枝上，空气中弥漫着清甜的果香和无声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