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政委赵刚立刻转身去安排。
刘川的目光转向山下那些被毒烟笼罩的缴获物资,眉头紧锁。毒烟迟早会散,但这些东西必须立刻转移,
夜幕低垂,笼罩着血腥与硝烟尚未散尽的黑风峪。临时指挥部里点着马灯,气氛却异常凝重。
“团长,被毒烟熏倒的战士有三个,牺牲了一个……都是离得太近,没来得及撤退……”赵刚声音沉重,递上一份伤亡报告。缴获的物资大部分抢救出来了,但靠近毒气弹爆点的几车弹药和粮食算是毁了。”
刘川接过报告,手攥成一个拳头,眼神阴沉。他沉默片刻,将报告拍在桌上:“这笔血债,要记在筱冢义男头上,张大彪,”
“到,”张大彪胳膊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声音嘶哑。
“一营还剩多少能喘气的?”
“算上轻伤……不到两个连了。”张大彪声音低沉,带着刻骨的悲愤。
“教导队呢?”刘川看向王铁锤。
“牺牲五人,重伤十二个。”王铁锤声音沉闷。
“骑兵连?”刘川看向孙德胜。
“马折了七匹,人伤了十几个,都是皮外伤,还能打,”孙德胜挺着胸膛。
刘川的目光扫过众人疲惫而坚毅的脸,最后落在地图上。他深吸一口气:“这一仗,打断了鬼子第四旅团的脊梁骨,山下鬼子丢下的尸体,少说五六百,加上伤员,够筱冢老鬼子疼一阵子,但咱们也伤了元气,张大彪,”
“在,”
“带着一营剩下的兄弟,撤到二道梁休整,工事给老子守好,沈泉,”
“到,”
“你的三营顶到张庄,工事连夜加固,鬼子吃了大亏,肯定要报复,柱子,”
“在,”
“炮兵阵地转移,藏到鹰嘴峰后坡去,剩下的炮弹,给老子当眼珠子护着,”
“是,”
“孙德胜,王怀宝,”
“在,”“到,”
“骑兵连和四营,负责战场警戒和物资转运,把能用的、能吃的、能打的,都给老子连夜搬回黑风峪深处,一颗子弹都不留给鬼子,”
“是,”“明白,”
命令一条条下达,众人领命而去。指挥部里只剩下刘川和赵刚。赵刚看着刘川布满血丝的眼睛,低声道:“团长,你也歇会儿吧,两天两夜没合眼了。”
刘川摆摆手,刚想说什么,门外传来警卫员的声音:“报告,晋绥军楚团长到访。
刘川看着赵刚:“政委,不知道他楚云飞深夜造访有什么事,我们还是要多个心眼啊,”
转头看向警卫员:快快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