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在沪市时,这不是个绝对的秘密。
“那朵作为奖品的红花上,检测出了木棉花粉。而在海岛,根本没有木棉树。花粉是被人为涂抹上去的。”
胡招娣震惊又愤怒:“啥?有人用这个害婉婉?天打雷劈啊!这是要她的命啊!”
她随即又像是想到什么,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同志,你们得好好查查!是不是婉婉在外面得罪什么人了?她现在是团长夫人,眼红她的人肯定不少……”
她成功地将嫌疑引向了其他人。
“今天上午活动期间,你在哪里?”
“我一直在病房里躺着啊!”胡招娣理直气壮,“情情和孩子可以作证!我身子不爽利,只去了趟厕所,再没出过门!门口的小战士也能作证。”
她早就和温情统一好了口径。
调查人员又询问了温情,温情抱着孩子,只是哭,反复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奶奶一直躺在床上休息。
而对姚颖的询问更是毫无进展。
她坚决否认靠近过后台,更别提接触红花了。
没有目击证人,没有物证,对她的怀疑也只能停留在推测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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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陷入了僵局。
动机,胡招娣有,但她咬死自己年老体弱、没有机会,并暗示外人也有可能知情并下手。
物证,花粉来源无法追查,涂抹花粉的直接证据,完全没有。
人证,胡招娣和温情互相作证,形成闭环。
姚颖则有不在场证明
所有的怀疑都指向胡招娣,但所有的证据链都是断裂的。
她就像一条滑不留手的泥鳅,利用信息的不对称,以及自身年老和可怜的形象,成功地钻了空子。
陆祁川听着林成的汇报,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拳头紧握,指节泛白。
明知就是她,却因为没有直接证据,无法将其绳之以法!
这种无力感让他怒火中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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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在药物的作用下,情况稳定下来,红疹渐渐消退,但身体还很虚弱。
她得知调查结果后,并没有太过意外。
“她一向如此,狡猾又狠毒。”温婉靠在病床上,声音还有些沙哑,“没有十足的把握,她不会轻易动手。这次,她算准了我们拿不到直接证据。”
陆祁川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眼神深邃:“这次是她运气好。但只要她继续作恶,迟早会露出马脚。我已经加派了人手,对她进行严密监视。她不会再有任何机会。”
他顿了顿,语气转为冷硬:“至于姚颖,虽然没有证据,但她的嫌疑无法洗清。我会确保她的调离程序‘顺利’完成,并且,她会在新的单位档案里,留下一个‘需要特别注意’的评语。”
这意味着姚颖的军旅生涯,基本走到了尽头。
温婉点了点头。
虽然没能彻底打倒胡招娣,但至少斩断了姚颖这个外部助力,并且让胡招娣彻底暴露在了明处,以后她的任何举动都会受到最严格的监控。
“她这次没能得逞,还打草惊蛇,以后会更难。”温婉轻声说,眼神却异常冷静,“不过,逼急了狗,它才会跳墙。我们等着。”
元旦的这场风波,以温婉身体受创,胡招娣侥幸脱身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