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首对凌花吩咐道:“凌花,府医辛苦,去包一百两银子,算是酬谢。”
“是,小姐。”凌花应声而去。
府医一听竟有百两赏银,脸上瞬间露出惊喜之色,连忙深深作揖,声音都透着一股感激。
“老奴多谢少夫人厚赏!定当竭尽全力,照料好康儿小姐!”
回到温暖的正房,臧雪一边替夏挽解下沾了寒气的斗篷,一边略带担忧地小声问道:“小姐,您这般厚赏府医,会不会···把他的胃口养得越来越大?”
夏挽在暖榻上坐下,接过臧雪递来的热茶,双手捧着,那温热的触感迅速驱散了指尖的冰凉。
她呷了一口热水,才不紧不慢地说道:“能用银子解决的事情,便不算难题。胃口喂得大些,他才更知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他只需管好自己的嘴巴,专心办事,我自然不会亏待他。”
她放下茶杯,转而拿起王护卫早些时候送进来的账本,临近年底,丽人坊那边的分红需要仔细核算,也该准备给临安长公主府送过去了。
平静的日子过了几日。
这天,夏挽正窝在暖榻上,一边看书,一边靠着炭火驱散冬日的寒意。
忽然,帘子被猛地掀开,凌花带着一身寒气,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罕见的紧张。
“小姐,小姐!出事了!”凌花气息有些不稳,显然是一路跑回来的。
夏挽放下手中的书卷,抬眸看她,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凌花接过臧雪连忙递过来的温水,一口饮尽,缓解了喉咙的干涩,急急说道:“是···是原大夫人于氏的父亲,于雄于大人!他来了,此刻正在前厅呢!”
夏挽闻言,眼中掠过一丝讶异:“于总督?他怎么会突然来府里?什么情况?”
凌花缓了口气,语速飞快地解释:“这不是再过几天就是元旦了嘛!听说今年圣上下诏,命各地督抚大员回京述职。于大人是汴州总督,自然也在召见之列。
之前于夫人过世,因为外地官员无诏不得擅自回京,于大人虽然接到了女儿的信,却也无法立刻赶回来为女儿出头。
如今得了诏命,他这是一到京城,连驿站都没去,直接就奔咱们侯府兴师问罪来了!”
夏挽眉头微蹙,立刻抓住了关键:“侯爷可在府中?”
凌花连忙摇头:“不在!侯爷一早就被圣上召入宫议事去了,现在府里只有大夫人张氏在前厅应付着。”
她像是又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奴婢回来的时候,正好撞见嫣然小姐也正急匆匆地往前厅赶呢!看样子也是刚得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