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安呼硕的血符,贝支问:“小夕,这两枚血符你从哪儿拿的?”
“柴哥给的。”
“柴哥?”
“是。”
“小夕,今天傍晚,柴哥找过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柴哥现在在哪里?”
于是,小夕将阿柴与他联手对付沙罗多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贝支。
贝支细细听完,百感交集。
阿柴当年的救命之恩,他尚未报答;
阿柴对阿墨做过的事,他无法原谅;
阿柴给予小夕的帮助,他充满感激。
矛盾的痛苦化作九转愁肠,搅得贝支不能自已。合上眼睑,曾经五个少年心无芥蒂,天真浪漫,声声欢笑仿佛就在昨天;睁开双眸,却只有无边的黑暗环绕在身边……
贝支一声长叹。
“贝支哥哥,怎么了?”
“没事。”贝支道。他无法、也不忍告诉小夕关于阿柴其他的事,便只能勉强冲小夕笑了笑。这些秘密注定只能藏在心底。
“你会怎么处置柴哥?”
“放心吧。我自会安排。”
这时,波仁内侍小跑着进来回复:“汗王,老身紧急为皇后将雪阳宫收拾了出来,请汗王、皇后移驾!”
“这么快?”事关小夕,贝支充满警觉。
“雪阳宫只是空置,一应物什俱全,平日也有洒扫,添加被褥即可住人,但有缺漏,明日再行添置,汗王、皇后请先共寝……”波仁笑盈盈道。
“好,辛苦了。”贝支转身迎向小夕:“走吧,我送你去。”
“贝支哥哥,我……”
“走吧,离开这里,以后不再住这个地方了。”
将小夕送至雪阳宫,贝支告辞。
“贝支哥哥,你,你住哪儿?”小夕小心翼翼地探问。
“我?我自然先回原来住处。”贝支笑道:“我吃喝玩乐的物件都还在那里呢!快睡吧。”
告别小夕,贝支擎盾持锤,矗立雪阳宫外,守护了一夜……
沙罗多遇刺的消息很快传开,贝支继位,因为国丧,罢朝三日,三日后举行登基大典。
但第一夜,贝支便将茶尔泰请了过来。
“茶掌政,坐下用茶!”
“汗王,臣是代掌政。”
“不妨,这个‘代’字,是时候去掉了。”贝支开门见山。
“汗王错爱,臣德才不备,任代掌政以来,每日勉力支撑,如履薄冰,以至夙夜难眠。掌政一职,实在难以胜任。望汗王怜恤!”茶尔泰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