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劳资便是匈奴右庭左大将帐下先锋骨打镔!”那将领傲然道。
“为何来犯!?”
“关你屁事!”骨打镔对着须广卜一脸不屑,呸了一声。
“让骨打将军起身说话。”阿依慕道,声音轻柔。
骨打镔起来,色眼迷迷地盯着阿依慕,咧嘴笑道:“这便是传说中的西域第一美人阿依慕掌事吧?今日亲眼瞧见,本将也算不虚此行啊!”
阿依慕微微一笑:“骨打将军给了奴家这么高的评价,看来定是个风雅之人。不如我们有话好说,我问你答,省去那些不必要的麻烦可好?”
“阿掌事,你若随本将回去,入了右贤王的床帐,那便真的省了很多麻烦。从此本将飞黄腾达,阿掌事你锦衣华服,可好?”骨打镔说完,仰面大笑起来。
“住嘴!”须广卜抽刀指着骨打镔,周围武官也都面带怒容。
骨打镔却丝毫不惧,盯着须广卜道:“小子,你若有种,解了绳索,咱俩再战三百回合!你若无种,杀剐自便,我若吭一声,便不是男人!”
阿依慕也不生气,缓步走下,围着骨打镔,悠悠走了一圈,笑盈盈道:“骨打将军形容伟岸,腰阔十围,真是个威风凛凛铁骨铮铮的汉子呢!”
又问须广卜:“不知这骨打将军,使的是何种兵器?”
“回阿掌事,敌将使的乃是一杆铁蒺藜骨朵,是一种沉重兵器!”须广卜道。
“哦……”阿依慕故作明白状,转头问张太白:“可是与你干活所用的大锤有几分相似?”
张太白答:“并不十分相似,倒是一样的沉重,寻常人使不来。”
阿依慕又问:“听说太白先生故事颇多,关于这种沉重物件,你有什么故事?”
张太白配合道:“当年我们村里有个精壮小伙,锤技高超,打砸间尽显快稳准狠。可惜小伙不甚自爱,有一日,出门游荡打猎,摔残了手指头,从此大锤抓拿不住,便成了废物!”
“哦……”阿依慕再次故作明白状,问骨打镔:“将军,奴家听闻匈奴尚武,一个男人生的再如何雄壮,若拿不住兵器,便与废物无异,可是真事?”
“干什么?你想干什么?!”骨打镔连声发问,声音惊惧。
“这个传闻,或许只是奴家道听途说,奴家想辨个真假。”阿依慕柔柔答道,转头问须广卜:“不知骨打将军惯用哪手?”
“回阿掌事,方才打斗,这厮左手持兵器,右手持盾。”
阿依慕抬手,葱指掩嘴,轻声笑道:“既然是左撇子,那便从左手试起。”手放下时,脸色已变,目露凶光,厉声喝道:“来人!卸其左手小指!”
左右两名军士上前按住骨打镔,须广卜揪起骨打镔左手小拇指一掰,“咔嚓”一声脆响,掌事府衙中传来一阵哭爹喊娘般的嚎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