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热泉边的“药浴”与传承
在岛上住了几日,林辰发现炽火族的人极少生病,即便受了伤,泡过热泉后也能快速愈合。赤岩说,热泉里含有硫磺和多种矿物,能杀菌消炎,再配上岛上的草药,就是最好的“药浴”。
“你看那几个孩子,”赤岩指着热泉边嬉戏的孩童,他们的胳膊上有划伤,却在泉水里泡了片刻,伤口就开始结痂,“我们从小就泡热泉,用炽阳花的花瓣当肥皂,很少得皮肤病。”
林辰跟着赤岩学配药浴方:用火山心的根煮水,加炽阳花的花瓣和灼肤藤的汁液(需用冷水中和毒性),能治风湿和跌打损伤。他想起玄真的内息推掌,试着在药浴时运气,果然觉得热气顺着经脉游走,比单纯泡澡更能驱散寒气。
赤岩的祖父是族里的“火医”,头发已经全白,却仍能赤着脚在火山岩上行走。老人见林辰懂草药配伍,便拉着他去看族里的“药窖”——那是个挖在火山岩下的洞穴,里面堆满了陶罐,装着各种炮制好的草药。
“这个给你,”老人从最深处的陶罐里舀出些黑色的粉末,“是‘火山灰’,混在土里能让庄稼长得旺,你们中原的地要是偏寒,撒点这个正好。”他又教林辰用火山灰炮制白术:“埋在灰里烤半天,白术会变得更干燥,药效也更足。”
林辰试着用火山灰烤了块白术,果然,原本略带湿气的白术变得酥脆,闻起来还有股淡淡的焦香。他把烤好的白术收好,心里盘算着:回去可以教赵平用这个法子处理药材,说不定能让药铺的存货保存更久。
四、离岛的“火礼”与新程
离开焰光岛的前一日,赤岩带他们去看火山喷发的“预演”——一股岩浆顺着裂缝涌出,在地面上流淌出金色的河流,周围的炽阳花突然绽放得更加鲜艳,仿佛在迎接这场炽热的洗礼。
“这是火山在给草药‘施肥’,”赤岩望着岩浆,眼神里满是敬畏,“每一次喷发,都会让土地更肥沃,草木也长得更壮。”他递给林辰一个用火山石雕刻的小鼎:“这是‘炼药鼎’,用它煮药,能让草药的火气更足。”
老人则送了林辰一袋炽阳花的种子:“这花在中原或许长不了这么旺,但试试用火山灰拌土,说不定能活。记住,草木和人一样,得经点烈火,才能长得结实。”
竹筏驶离焰光岛时,赤岩和老火医站在岸边,手里举着燃烧的火绒石,火光在热风里跳跃,像一盏盏指路的灯。“往东北走,”赤岩的声音被风吹得很远,“有座‘浮沙岛’,那里的人能在流沙里种出‘锁水藤’,能治消渴症!”
林辰挥了挥手,把炼药鼎小心地放进背篓,鼎身还带着火山的温度。阿木正捧着那袋火山灰,用手指捻着黑色的粉末:“辰哥,你说这灰真能让中原的土地变热?”
林辰望着远处渐渐缩小的焰光岛,烟柱仍在天空中飘荡,像一根连接天地的火绳。“不一定非得变热,”他笑着说,“但或许能让土地更有韧性,就像炽火族的人,经得住烈火,也守得住温柔。”
他摸出那包炽阳花种子,用火山灰拌了些在里面,小心地收进怀里。竹筏破开温暖的海水,炼药鼎里的余温仿佛还在灼烧,提醒着他:这一路收集的不仅是草药和种子,更是不同土地的性格——雾隐洲的温润,焰光岛的炽烈,都将化作滋养草木的养分,也化作他心里的力量。
“下一站去浮沙岛,”林辰收起地图,掌心的火山石还带着暖意,“听说锁水藤的汁液比蜜还甜,却能治消渴,倒要看看,这水火相济的草木,藏着什么样的玄机。”
竹筏朝着东北方向驶去,身后的焰光岛渐渐隐在暮色里,只有那道烟柱,仍在天际线上燃烧,像一句无声的誓言:无论土地多么炽热,总有草木能扎根;无论前路多么艰难,总有脚步能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