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破寿春(1 / 2)

夜色悄然降临,寿春城外的联军大营渐渐被黑暗笼罩,唯有营寨内的篝火跳动着,映出零星的人影。刘备的斥候们借着夜色掩护,分成两队,悄无声息地朝着曹操大营与陈宇大营的方向摸去...

曹操大营。营区内一片寂静,值夜的士兵靠在栅栏上打盹,脑袋一点一点的,手中的长枪斜斜地靠在一旁,枪尖沾着尘土;巡逻的士兵则无精打采地走着,脚步拖沓,时不时还能听到他们的抱怨声:“都一整天没吃过像样的食物了,再这么饿下去,别说攻城,连走路都要晃了……”“不知道丞相怎么想的,明明没粮了还不撤军,难不成要让咱们饿死在这?” 斥候们躲在暗处观察许久,见曹军士兵个个面带饥色,全无往日的精锐模样,心中便有了判断,悄悄退去,准备向刘备复命。

可另一队前往陈宇大营的斥候,却遭遇了截然不同的情况。他们刚靠近凉州军大营百丈之内,便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陈宇麾下的精锐铁骑早已察觉异动,几名骑兵手持长枪,朝着斥候的方向疾驰而来,口中厉声喝道:“何人在此窥探?再不退去,休怪我们不客气!” 斥候们连大营的具体情况都没看清,便被铁骑的气势震慑,生怕再耽搁片刻就会被当场射杀,只能慌忙转身,连滚带爬地退走。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些凉州铁骑,大多是陈宇通过系统召唤而来的精锐,还有小部分是从黑风山时期就跟随陈宇的青壮。从黑风山到一统凉州,这支队伍经历了无数场恶战,早已磨合得如同一体;而系统召唤的兵种,更是有着远超三国本土士兵的素养与忠诚,本土士兵参军或许是为了军饷、为了建功立业,可系统兵种的唯一目标,便是为陈宇征战,为陈宇建功立业。也正因如此,凉州铁骑才能始终保持着高度警惕与强悍战力,连一丝窥探的机会都不留给敌人。

而曹操大营内的 “颓势”,不过是曹操刻意安排的假象。早在下午,他便从陈宇那里隐秘的拉来了足够全军食用的粮草,只是下令所有将士待在营帐内用餐,不得外出喧哗;同时,他还将 “明日全力攻城,寿春城内有吃不完的粮草与建功立业的机会” 的消息,传达到了每一名将士耳中。士兵们听闻后,个个卯足了劲,甚至有人主动请战,想要连夜进攻寿春,最后还是在各队队长的安抚下,才按捺住急切的心情,乖乖养精蓄锐,等待次日的大战。

深夜,刘备的中军大帐内,烛火依旧亮着。两名斥候分别汇报了探查结果,刘备听完,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曹操大军这副模样,看来是没从陈宇那里借到粮;陈宇那边探查不到也无妨,只要确定曹操断粮,咱们的计划就能继续。” 他转头对着麾下众将说道:“今日大家都早些休息,这些日子也都辛苦了。明日不用起得太早,曹操大军已然断粮,肯定不会再攻城;咱们也饿一天,都在营帐内歇息,等咱们的粮草一到,再做打算。”

众将领命散去,各自返回营帐休息。徐州军的大营很快便安静下来,只剩下篝火燃烧的 “噼啪” 声,与远处寿春城内偶尔传来的梆子声,交织在夜色中。 次日天刚蒙蒙亮,寿春城外的薄雾还未散尽,徐州军的大营却像被按下了 “暂停键”,一片死寂。与曹军大营震天的号角声、凉州军甲胄碰撞的铿锵声不同,这里的帐篷大多紧闭着,帆布上还沾着昨夜的露水,连巡逻的士兵都寥寥无几 —— 只有三个伙夫慢悠悠地挑着水桶,桶沿晃出的水珠滴在石板路上,溅起细小的水花;灶台上的柴火堆得老高,却没见火苗升起,伙夫们蹲在一旁抽着旱烟,脸上满是懈怠,显然也没心思早起生火。

这一切,都源于刘备昨夜的军令。能有机会好好休息,士兵们自然不会错过,帐篷里此起彼伏的鼾声中,还夹杂着模糊的梦话:“馒头…… 再给我一个……”“肉粥…… 别抢我的……”;几个负责警戒的哨兵靠在帐篷柱子上打盹,脑袋一点一点的,手中的长枪斜斜地靠在一旁,枪尖沾着的尘土都没来得及擦,完全没了往日的警惕。

中军大帐内,刘备也还赖在铺着锦缎的床榻上。锦被堆在腰间,露出的内衬绣着精致的云纹,他翻了个身,嘴角还带着满足的笑意,昨夜他特意让亲兵在营区巡回喊话:“明日粮草必到,今日好好休息!后日破城后,人人有肉吃、有酒喝!” 士兵们的欢呼声隔着帐篷传进来,他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得意。

在他看来,曹操的曹军今日定是饿到连拿起兵器的力气都没有,就算强迫士兵冲锋,也只是白白消耗兵力;而自己的徐州军养精蓄锐,等明日 “准时” 把截来的粮草送到曹营,既能赚足 “雪中送炭” 的名声,又能借着曹军的力气攻破寿春,最后坐收渔利 —— 这算盘,打得他自己都忍不住笑出声。

“嗯…… 再睡半个时辰,等太阳升高了,再召集诸将商议攻城细节……” 刘备喃喃自语,眼皮越来越重,刚要再次坠入梦乡,却突然被一阵震天撼地的喊杀声惊醒!

“杀啊 ——!破城!破城!”

喊杀声如同惊雷般炸响,穿透帐篷直往耳朵里钻,紧接着,便是一阵密集的马蹄声 —— 那马蹄声沉重而整齐,像是无数块巨石砸在地面上,震得帐篷帆布微微晃动,连床榻的木腿都在轻微颤抖,案上的陶碗 “哐当哐当” 地跳个不停。

刘备猛地睁开眼睛,睡意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他翻身坐起,连鞋都来不及穿,赤着脚就冲出帐外,脚掌踩在冰凉的石板路上,也顾不上疼,对着守在帐外的亲兵嘶吼:“怎么回事?!哪里来的喊杀声?!速去查!快!”

亲兵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懵了,手忙脚乱地应道:“是!是!属下这就去查!” 说罢,拔腿就朝着营外跑去,腰间铠甲的系带松了一半,随着跑动甩来甩去,也顾不上系紧。

刘备站在帐外,脸色惨白地望向喊杀声传来的方向 —— 那是寿春东门的方向!晨雾中隐约能看到黑色的 “曹” 字旗在晃动,他心中满是疑惑与不安:曹操的曹军不是已经无粮了吗?怎么还能发起如此猛烈的进攻?那马蹄声…… 厚重、整齐,不像是曹军骑兵的动静,倒像是…… 凉州军的铁骑?

就在这时,一名负责侦查的斥候连滚带爬地跑过来,膝盖在地上磨出了血痕,他单膝跪地,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主公!不好了!是曹军和凉州军!曹军士兵不知为何士气大振,正拿着云梯拼命攻打东门;凉州军的三万铁骑也全出动了 —— 项羽带五千重甲骑正配合着曹军攻城,霍去病率两万轻骑迂回到了寿春南门,本是想牵制南门的袁术守军,可咱们的大营离南门太近,轻骑冲锋的动静太大,南门的袁术守军慌了神,朝着咱们大营放箭!霍去病的人以为是咱们在故意阻挠,双方已经有了小规模冲突!”

“什么?!” 刘备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两步,若不是身后的亲兵扶了一把,差点摔倒在地,“曹军怎么会有士气?霍去病明明是去打袁术的,怎么会和咱们起冲突?他们…… 他们的粮草不是也该不够了吗?!” 他完全想不通,自己的计划明明是 “等曹军饿垮,再送粮博名”,怎么一夜之间,局势就乱成了这样 —— 盟军没先打袁术,反倒因为一场误会,和凉州军起了摩擦。

“主公!南门的袁术守军还在朝着咱们大营射箭,箭雨都落到营门口了!霍去病的轻骑已经退到了营外三里处,但咱们的守军被箭伤了十几个,弟兄们都以为凉州军是来打咱们的,已经有人拿起兵器要冲出去反击了!” 又一名斥候跑来禀报,声音急促得发颤,说话时还忍不住回头看向南门方向。

刘备这才回过神来,也顾不上再追究 “曹军为何有士气”,对着帐外大喊:“快!传我命令!先让南门守军停手!谁也不许再和凉州军冲突!让关羽带五百人去营外和霍去病交涉,就说这是误会,咱们是盟军,目标都是袁术!再让张飞、吕布带本部人马去南门支援,重点打寿春的守军,别跟凉州军起争执!若真把凉州军惹急了,咱们可就麻烦了!”

“遵令!” 亲兵们连忙四散跑去传令,大营内顿时乱作一团 —— 沉睡的士兵被强行叫醒,有的揉着眼睛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同伴推搡着拿起兵器;有的刚套上铠甲,甲片还没系紧就往外冲,甲胄碰撞的 “叮当” 声、将领的呼喊声、士兵的抱怨声混在一起,整个营区乱得像一锅粥。

关羽急匆匆走进帐内披甲,手指因急切而微微颤抖。他一边系着铠甲的束带,一边对身后的亲兵叮嘱:“见到霍去病后,务必客气交涉,把前因后果说清楚 —— 南门的箭雨是袁术守军所为,与咱们无关,千万别再激化矛盾。眼下盟军不能内讧,否则只会让袁术得利,咱们讨逆的名声也会受损。” 说罢,他抓起悬在帐杆上的青龙偃月刀,翻身上马,刀鞘在马腹上轻轻碰撞,朝着营外疾驰而去。 张飞则提着丈八蛇矛,大步流星地走向南门,粗声粗气的咒骂声隔着老远就能听到:“袁术的杂碎敢射老子的人?看老子不把你们的箭楼拆了,把你们一个个挑成肉串!” 他身后的士兵也跟着义愤填膺,纷纷呐喊着 “杀贼”,朝着南门方向进发 —— 只是没人注意到,他们的脚步虚浮,显然还是没吃饱饭。

而此时的寿春东门,早已成了一片血肉横飞的战场。曹军士兵像发了疯一般朝着城头冲锋,他们踩着同伴的尸体爬上云梯,有的士兵肚子饿得咕咕叫,却依旧咬着牙往上爬,手中的刀枪沾满鲜血,眼中燃烧着 “破城就能吃饱饭” 的执念。城头上的袁术守军本就因连日被围而人心惶惶,面对这般不要命的进攻,很快就没了抵抗的勇气,有的扔下兵器朝着城内逃窜,有的甚至直接翻过城头投降。 “轰隆 ——!”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划破战场,典韦率领的重甲士兵顶着漫天箭雨,终于用攻城锤撞开了寿春东门!厚重的木门轰然倒塌,扬起的木屑中还夹杂着断裂的箭杆。可重甲士兵们并未立刻冲入,反而迅速移开攻城锤,朝着两侧散开 —— 他们身后,项羽率领的五千重甲骑已列好冲锋阵型,玄色的甲胄在晨光下连成一片,如同一条蛰伏的巨龙,只待一声令下便要喷涌而出。

“冲!” 项羽勒马扬枪,霸王枪直指城门内侧,声如惊雷。话音未落,五千重甲骑如离弦之箭般冲进东门,战马身披的玄铁重甲泛着冷光,马蹄踏在青石板路上,留下深深的蹄印,震得地面微微颤抖。枪尖划破空气,泛着慑人的寒光,所到之处,袁术军士兵纷纷倒地,要么被长枪刺穿胸膛,要么被马蹄踏碎骨骼,竟无一人能挡得住重甲骑的冲锋。

项羽一马当先,霸王枪在他手中舞得密不透风,迎面而来的三名袁术将领还未看清招式,便被枪尖挑飞,鲜血溅在他的重甲上,与玄色甲片融为一体,更添几分狰狞威慑。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他便率领重甲骑杀穿了东门防线,朝着袁军集结的内城方向冲杀而去,沿途的袁术军士兵见状,要么四散奔逃,要么跪地投降,再无半分抵抗之力。

此时的陈宇正和曹操站在东门不远处的临时高台上,身后跟着郭嘉、荀彧、花木兰,薛仁贵与刘伯温,几名亲兵手持盾牌,警惕地守在高台两侧。高台由木板与夯土搭建而成,上面铺着厚实的毛毡,踩上去稳当无声。陈宇手扶着木栏杆,目光平静地看着凉州铁骑与曹军合力清扫残敌,晨雾渐渐散去,金色的阳光洒在战场上,映得满地的鲜血格外刺眼,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与硝烟味,比往日更显浓重。

“仲家皇帝的江山,终究还是守不住啊。” 曹操轻声感慨,语气中带着几分唏嘘,又有几分掌控全局的得意。他看着项羽的重甲骑在城内纵横驰骋,眼中闪过一丝忌惮,凉州铁骑的战力,比他想象中还要强悍,若陈宇日后真要与自己为敌,这支队伍定会是心腹大患。

陈宇没有接话,只是轻轻点头。他知道,寿春的攻破,不仅意味着袁术势力的覆灭,更会让中原格局发生新的变化,曹操会借着讨袁之功进一步巩固权势,刘备的算计落空后不知会有何举动,而自己的凉州军,也终于在中原诸侯面前真正立住了脚跟。

日上三竿,随着东门被彻底掌控,袁术军的防线全面崩溃,兵败如山倒。项羽的重甲骑与典韦的重甲步兵在内城纵横捭阖,所到之处,袁军要么投降,要么被剿灭,很快便杀到了寿春宫宫外。可宫门前早已空无一人,术早已趁着东门被破的混乱,带着不到百名亲信从西门逃遁。不过经此一战,袁术的三十万大军已折损殆尽,只剩下不到三万人的残兵败将,要么被联军俘虏,要么溃散逃亡;而袁术自己,也在逃遁途中被乱军砍中左臂,虽侥幸逃脱,却也伤势惨重,加上连日奔逃、心神俱疲,此刻已是命在旦夕,即便如此,他依旧死死抱着那枚传国玉玺,不肯放手。

曹操见大事已成,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整理了一下褶皱的朝服,拂去衣摆上的尘土,走到陈宇身边,笑着拱手:“宇,今日若不是你出的‘破釜沉舟’之计,若不是凉州铁骑奋勇相助,咱们至少还要半个月才能攻破寿春,甚至可能因粮草耗尽而撤军。这份功劳,某定会奏请陛下,为你与凉州军好好封赏!走,咱们一同去寿春宫大殿,看看这‘仲家皇帝’的宫殿,究竟是什么模样。”

陈宇点头应道:“固所愿也。”

两人并肩走下高台,朝着寿春宫的方向走去。沿途的袁军俘虏已被曹军士兵看管起来,他们低垂着头,脸上满是绝望;宫殿外围的侍卫早已逃散,只剩下满地的兵器与残破的旗帜。昔日象征 “仲家皇帝” 威严的鎏金大殿,此刻已变成一片废墟,殿门倒塌在地上,门板上还插着几支羽箭,箭羽在风中东倒西歪,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这场战事的惨烈;殿内的金砖地面沾满鲜血与灰尘,有的金砖甚至被马蹄踩裂,露出成碎片,散落在地上,上面用金线绣的 “仲家” 二字早已被鲜血浸透,模糊不清;案上的玉盏、青铜香炉摔得粉碎,碎片上还沾着暗红色的血迹。

曹操走到殿中央的龙椅旁,伸手拂去椅背上的灰尘,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 这把象征帝王权柄的椅子,袁术坐了不过数月,便落得如此下场。他轻笑道:“袁术空有袁家‘四世三公’的声望,却无半点治国之才,只知贪图享乐、急于称帝,落得这般结局,也是咎由自取。”

陈宇则站在殿中,目光扫过残破的大殿,心中暗自感慨,袁术占据九江、庐江等富庶之地,麾下也曾有过不少能臣武将,本可借着讨董的声望成就一番事业,却偏偏被权欲冲昏头脑,在天下未定之时贸然称帝,沦为众矢之的。他的称帝梦,终究还是破灭了,只留下这座残破的宫殿,与一段被后世耻笑的历史。

“主公,” 花木兰和薛仁贵走到陈宇身边,花木兰轻声说道,“士兵们已在宫中搜到十二座粮仓,里面的粮草果然充足,还有不少金银珠宝,是否需要清点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