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陈宇欣慰的是,陈庆之、郁保四、况钟、许文四人抵达西海郡后,立刻按西平郡的模式展开整顿:陈庆之接管防务,在青海湖沿岸增设了五座烽火台,确保边境安全;郁保四清点粮草,将西海郡的粮仓与西平郡连通,实现粮草互通;况钟与许文则带着农匠,指导归附的羌人种植冬麦,还修复了两处废弃的水渠,短短半个月,便有三百余亩耕地重新开始耕作。
“好!很好!” 陈宇将军报放在案几上,语气中满是赞许,“岳飞与霍去病果然没让我失望,短短半年就拿下了西海郡,效率比我预想的还要高!”
厅内,花木兰、项羽、纪纲、于谦早已按例等候,闻言纷纷看向陈宇。于谦率先开口:“主公,西海郡平定,正是将两郡整合的好时机。属下建议即刻打通西平郡与西海郡的边界关卡,取消不必要的查验,让两郡的百姓能自由通商、迁徙,同时将西平郡的农桑技术、司法制度推广到西海郡,让两郡尽快融为一体。”“正合我意。” 陈宇点头,目光看向于谦,“于先生,这事就交给你负责,务必在八月之前完成边界整合,让两郡的互通顺畅起来。” 随后,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果决,“另外,你再拟一道军令,快马送往西海郡:让岳飞、霍去病两人率五千精锐铁骑即刻班师回西都,其余兵马与官员继续留在西海郡,协助陈庆之等人镇守城池、恢复民生。还有,传我命令给烧当羌与先零羌的首领,让他们各派三名有经验的牧师前往西海郡,帮忙管理牧场、放养战马,咱们要让西海郡这个养兵基地,尽快运作起来。”
“属下遵命!” 于谦躬身应道,拿起案几上的笔墨,便转身去拟写军令,脚步轻快,显然对两郡整合充满期待。
待于谦离去,陈宇的目光落在花木兰与项羽身上,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两位将军,这大半年来一直镇守西平郡,怕是早就憋坏了吧?等岳飞和霍去病回来,我带你们一起前往中原!”
花木兰与项羽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战意。项羽率先站起身,声音洪亮:“主公,莫非咱们要挥师中原?”
“末将也想在战场上为主公建功立业。” 花木兰也开口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期待,却又有一丝顾虑,“只是主公,如今西海郡刚平定,根基尚未稳固,西平郡虽安稳,却也需兵力镇守,现在前往中原,会不会太过着急了?”
陈宇笑着摇了摇头,语气轻松:“木兰将军多虑了,这次说不上‘挥师’,只是去兖州看看,顺便还一下曹操的人情。” 他顿了顿,目光飘向远方,似是回忆起往事,“当年咱们在黑风山时,处境可比现在难多了,没粮草,没战马,连过冬的棉衣都凑不齐,是我和霍去病去陈留找曹操援助一万钱和一些过冬物资,才让咱们靖安营熬过了那个冬天。若没有那一万钱,咱们靖安营能不能撑到现在,都还是个未知数。” 他看向两人,补充道,“当时刘文在,木兰将军与项将军你们尚未归附,纪纲也还没来,若刘文现在在场,定能跟你们说说当时咱们有多窘迫。”
项羽听完,眉头微微舒展,语气郑重:“曹操此人胸怀大志,当年在酸枣联盟时,对咱们靖安营的帮助也不少,咱们西迁西平郡时,若不是曹操与袁绍说情,其他诸侯怕是不会轻易答应。这份人情,确实该还。”
“只是,曹操如今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花木兰不解,“咱们贸然前往兖州,会不会唐突?”
陈宇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纪纲:“纪纲,把长安最新的军情跟两位将军说说。”
纪纲上前一步,语气凝重地说道:“据镇抚司在长安的暗线传回消息,五天前,董卓旧部郭汜、李傕曾派人向王允请降,愿意交出兵权,只求保全性命。可王允不知是太过自负,还是误信了吕布的战力,不仅拒绝了两人的投降,还扬言要诛杀所有西凉军旧部。郭汜、李傕得知后,知道已无后路,便在李儒的建议下,召集了十二万西凉军,猛攻长安。如今长安城内一片混乱,吕布正率领守军与西凉军展开惨烈的攻坚战,暗线说,长安的城墙已被攻破两处,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什么?” 花木兰先是倒吸一口冷气,眼中满是震惊,“董卓刚死不到两个月,长安居然又打起来了!可这长安的战事,与曹操又有什么关系?咱们去兖州,难道是要帮曹操抵御西凉军?”
陈宇笑了笑,他知道曹操攻打徐州的事尚未发生,不便提前透露,便解释道:“郭汜、李傕麾下的十二万西凉军,是董卓生前最精锐的部队,战斗力极强,长安大概率是守不住的。一旦长安陷落,必然会有大量流兵四散逃窜,兖州与长安相距不远,很可能会受到流兵冲击,甚至滋生流寇作乱。曹操作为兖州牧,必然要应对这些麻烦,咱们去兖州,既是帮他抵御流兵、清剿流寇,也算还了当年的人情,一举两得。”
花木兰闻言,恍然大悟,眼中的顾虑尽消:“原来如此!主公不仅记着旧恩,还能预判局势,看得真是长远!”
项羽则更关心具体的行动,上前一步问道:“主公,那咱们准备什么时候启程?此次前往兖州,打算率领多少兵马?”
陈宇抬手示意两人坐下,语气从容:“先不急,等岳飞与霍去病率领的五千精锐铁骑回西都再说。他们刚平定西海郡,将士们虽士气正盛,却也需要休整几日;而且,咱们前往兖州,并非要发动大战,五千精锐足够应对流兵与流寇,再多反而会引起曹操的警惕。等他们回来,咱们再敲定具体的启程时间。”
两人闻言,纷纷点头应道:“主公考虑周全,属下遵命!”
五天后的清晨,天刚蒙蒙亮,暑气却已悄然弥漫开来。西都城内的青石板路还沾着些许露水,偶尔有早起的百姓推着独轮车经过,车轮碾过石板的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清晰。陈宇还在睡梦中,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门外传来斥候兴奋的呼喊:“主公!岳将军与霍将军回来了!五千精锐铁骑已到西都城外!” “什么?” 陈宇猛地睁开眼,困意瞬间消散。他翻身下床,此刻身上只穿了一件短打,连鞋都顾不上穿,赤着脚便往房门外跑。清晨的风带着一丝凉意,却吹不散他心中的急切,岳飞与霍去病征战半年之久,帮自己平定西海郡,他怎能不激动?
侍从与亲兵们听到动静,连忙从隔壁房间跑出来,一眼便看到陈宇赤着脚往城门方向狂奔的背影。“主公!您还没穿鞋!” 一名亲兵急得大喊,转身冲进陈宇的房间,抓起那双绣着暗纹的便鞋,便带着其他侍从快步追赶。可陈宇这两年每日坚持锻炼,跑步速度早已不是常人能比,亲兵们刚跑出郡守府大门,他的身影便已消失在街道尽头,只留下一串轻快的脚步声。
好在陈宇这两年治理西都城时,特意让人将主街的土路全部铺成了平整的青石板,石板被打磨得光滑圆润,即便赤着脚跑,也不会被碎石划伤。陈宇一路狂奔,耳边掠过清晨的风声与百姓的惊叹声,他却顾不上回应,满脑子都是即将见到岳飞与霍去病的期待。
西都城东门外,岳飞与霍去病正勒住战马,与守城将领交谈。“劳烦将军通报主公,我等已率军回师,待将士们回营安顿后,便去郡守府复命。” 岳飞声音沉稳,半年的征战让他的铠甲上多了几分风霜,却依旧身姿挺拔。霍去病则站在一旁,手中握着马鞭,目光扫过身后整齐列队的铁骑,眼中带着几分疲惫,却更多的是胜利的锐利,这半年的征战,不仅让他斩获无数,更让这位少年将军多了几分沉稳,唇边甚至长出了稀疏的胡茬,少了几分青涩,多了几分英武。
就在这时,霍去病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远处街道上跑来一道身影,那人穿着短打,赤着脚,跑得飞快,身后还跟着一群气喘吁吁的亲兵。他愣了一下,随即与岳飞对视一眼,两人同时认出了那道身影 —— 是陈宇!
等看清陈宇赤着的双脚,岳飞与霍去病心中瞬间涌上一股暖流。他们征战多年,见过无数主公,却从未有一位主公,会为了迎接麾下将领,连鞋都顾不上穿,这般急切地跑来。
“哗啦 ——” 几乎是同一时间,岳飞与霍去病翻身下马,动作整齐划一。身后的五千精锐铁骑见状,也纷纷勒住战马,翻身下马,甲胄碰撞的声音整齐而响亮。五千人单膝跪地,齐声高呼:“参见主公!” 声音如惊雷般响彻云霄,震得城门口的旗帜都微微晃动。
陈宇正跑得兴起,听到这声呼喊,脚步猛地一顿,整个人都愣住了。他看着眼前跪倒一片的将士,看着岳飞与霍去病眼中的敬意,心中疑惑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一身短打,还赤脚,又有些哭笑不得,他只是太着急见他们,忘了穿鞋,瞬间明白将士们为何突然下跪。
陈宇快步走到岳飞与霍去病面前,连忙伸手去扶他们:“两位将军快快请起!快起来!” 他的指尖触到两人铠甲上的凉意,更能感受到他们身体的紧绷,“都怪我,昨晚没睡好,今早听到你们回来的消息,太着急了,连鞋都忘了穿,让你们和将士们见笑了。”
岳飞被陈宇扶起,眼中满是感动,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主公折煞属下了!属下等在外征战,主公却如此记挂,甚至赤脚相迎,这份恩义,属下等永世不忘!” 霍去病也跟着起身,他不善言辞,却用力点了点头,眼中的光芒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他知道,历史上的自己 22 岁便病逝于征战途中,可如今,陈宇不仅给了他巅峰的战力,更给了他活下去、继续征战的机会,这份知遇之恩,他唯有以死相报。
陈宇看着两人,心中也满是感慨。他抬手拍了拍岳飞的肩膀,又看向霍去病唇边的胡茬,笑着说道:“半年不见,鹏举还是老样子,倒是去病,长大了不少,都有胡茬了。看来这半年的征战,没少让你费心。”
霍去病闻言,难得露出一抹笑容,挠了挠头:“托主公的福,属下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陈宇哈哈一笑,转身看向身后赶来的亲兵,接过便鞋穿上,才对岳飞与霍去病说道:“将士们一路辛苦,先让他们回营休息,好好犒劳一番。你俩跟我回郡守府,咱们好好聊聊西海郡的战事,也说说接下来的中原之行。”
“属下遵命!” 岳飞与霍去病齐声应道,眼中满是期待。阳光渐渐升高,洒在城门口的将士们身上,为这‘庄严’的迎接场面,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