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得去洛阳走一遭。”
白夜行漫应一声:“可以,何时动身?”
“收拾妥当,便定在七日之后吧。”秦渊略一思忖,缓缓说道。
白夜行神色淡然,语气平稳:“洛阳离长安不远,走渭水河谷道最为平坦,若中途不换马,四日便能抵达。”
秦渊斜睨他一眼:“你就不好奇,我去洛阳是做什么?”
“无所谓。”白夜行语气未变,“我只需护好你的安危便是。”
秦渊瞥了他一眼,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一直没问过,你的武功,在长安城里能排进前十吧?”
“哪有排名这么一说,此事从无定论,我也未曾与人比试过,但若我披甲,长安城中,宫墙之外,无人能是我的对手。”
“这么有把握?”秦渊眸色微动,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白夜行神色未改,只淡淡道:“我对自己的实力,向来有绝对自信。”
他自小便浸淫武道,被先代钜子送入墨家村,如养蛊般在生死厮杀中淬炼成长,十六岁那年,百家之中便已难逢敌手,长安城里,真正配得上“侠”字的,向来只有他一人。
“那宫墙之内呢?”秦渊追问。
“宫里有十位大供奉,听说个个实力深不可测。”白夜行语气微沉,“那是圣人专属的守卫力量,无诏不得擅自出宫。”
“咱们府里,你觉得谁的武功算得上不错?”
白夜行略一沉吟,缓缓开口:“秦氏侍卫个个身怀武艺。若让他们披上新式的甲胄,跨上战马,正面冲击三千步卒不在话下;若是配上更强的利器,比如前段时间阿山在终南山试验的那杀器,即便抵挡万人之队,也并非没有可能。”
“你竟知道此事?”秦渊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白夜行瞥了他一眼,神色依旧淡然:“刘洵是我带回府的,虽未亲眼见到试验过程,但我留意到他们试验地附近有个巨大坑洞,此前还听到过地动山摇的巨响。我虽不知他们用的究竟是什么,但能让刘洵身处五十步之外,仍受那般重伤,这器物的威力,实在难以估量,若是能随意使用,这世间再无高手。”
秦渊无奈摇头,标准制式五倍的剂量,炸毁山石都足够了,可不是威力巨大么,一想起这件事,心头又觉得一阵后怕,想要再将阿山揍一顿的念头愈发强烈。
当初试验的时候,就不应该让这个丫头当助手。
“对了,纪翎的武科如何?”
“他的纵剑术已然入门,这剑术与寻常剑理不同,其运息之法极其苛刻,它需要极强的轻功打底,若这是所谓的纵横剑术。不出十年,纪翎便可大成,届时他的成就,我猜不出,反正不会比我弱。”
上次叶楚然说这世间有横,身在东瀛,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消息,如今看来善恶难辨,实力未知,如若将来碰在一起,他要杀自己,成为鬼谷子,那自己也得想点防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