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役丫鬟们吓得魂飞魄散——阿山小姐素来受宠,何时受过这般责罚?看这架势,若不停手,非得打出好歹来。有懂事的连忙飞奔去给二位夫人报信。
“你往日要做什么,我何曾不应?如今竟被娇纵得无法无天!那东西是你们能碰的?万一出了岔子,谁担得起?!”
“做出来不就是要用的吗?”阿山咬着牙顶嘴。
“还敢顶嘴!”秦渊又狠狠抽了两下。
武昭儿和纪翎闻讯赶来,前者抱着秦渊的腿大哭,后者则直接挡在了阿山身前。
“阿兄,饶了姐姐吧!”
纪翎死死趴在阿山身上,试图替她抵挡:“师父,何至于此?您消消气,气大伤身啊!”
秦渊深吸一口气,厉声质问:“我就问你,知不知错?!”
阿山满肚子委屈,红着眼道:“阿兄,我全程参与,现在各项指数都已趋近稳定,为何不能试验?我们选的地方极为隐秘,绝无任何人发现!”
“好……”秦渊深吸一口气,指着病榻上的刘洵,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怒火:“你事事都算得精,可有算到刘洵会受伤?胡闹也就罢了,现在连累自己身边人也受了伤,我三番五次强调还不到时候,严令你不许碰那东西,你偏要自作主张,我竟管不住你了?”
阿山咬着唇,垂下头不再吭声,良久才闷闷道:“是我错了,阿兄要打便打吧。”
秦渊气得将扫帚狠狠摔在地上,无奈又痛心:“总爱自作聪明!你可知让那东西现世意味着什么?非要见了血,你才肯长记性?”
刘洵听得云里雾里,挣扎着挪到门口,气息微弱地替阿山辩解:“家主息怒,是我怂恿阿山去动那物件的,与她无关,要罚便罚我吧。”
秦渊怒火更盛,厉声斥道:“你连发生了什么都不清楚,就忙着替她遮掩?你能护她一辈子吗?此事你也脱不了干系!养好伤后,去公输先生那里领罚!你这糊涂性子,即便入了仕途也是个庸官,再好好历练几年再入仕吧!”
“公输仇!”
“侯爷。”公输仇应声躬身。
“带她去治伤,好好教她规矩,再不管教,日后便真要无法无天了!”
“喏。”
秦渊愤然离去。纪翎和武昭儿连忙凑上前安慰阿山,刘洵则撑着身子,缓缓躺回了床榻。
公输仇叹了口气,看向垂头丧气的阿山:“家主素来温和,老夫倒是好奇,你究竟动了什么东西,惹得他如此动怒?”
阿山情绪低落,声音轻缓:“我若说了,阿兄定会罚得更重。”
公输仇摇了摇头:“不说便不说,先治伤要紧。等伤好了,咱们再合计该怎么领罚。”
“此番事出皆因我,与刘洵无关,要罚便罚我一人!”阿山梗着脖子,不肯牵连旁人。
“那可不成,家主已有吩咐,你们二人,一个也跑不掉。”公输仇缓声道,“此次便从轻发落:刘洵抄五十遍《尚书》,你便关四日禁闭吧。”
阿山皱起眉,断然拒绝:“换一个,禁闭我不接受。”
“若不愿关禁闭,去老夫的万蛇窟走一遭,也成。”公输仇语气平淡。
阿山顿时泄了气,叹了口气:“那还是禁闭吧。”
公输仇瞥了一眼秦渊,心中纳闷,究竟是什么东西,让阿山拼着责罚也要去试验,让一向温润如玉的秦渊动如此大的气,此物一定不凡,看刘洵受得那伤,该不会是掌控不了那东西的力道,被其反噬了?
这么一寻思,他真是好奇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