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抚过箭羽,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这箭做工精良,倒是件好物。”
魏王似笑非笑道:“秦侯若是喜欢,便赏你了。”
“多谢王爷。”秦渊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径直朝着长乐宫走去。
“就这么轻易揭过了?”叶楚然满脸疑惑地开口。
“与他有什么好纠缠的?多说一句都是白费唇舌,我只是为你可惜,好不容易有个求娶你的人,没想到是这么一个无可救药的蠢人。”
叶楚然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这也不算,我自然也不会嫁。”
秦渊讶异的看了她一眼道:“我好像从没问过,你有什么筹码,能拗得过陛下,能拗得过太后?”
叶楚然嫣然一笑道:“我自然没什么筹码,不过好在运气不错,现在不是有侯爷站在我前面么,我大可以安枕无忧矣。”
看着她轻松的模样,秦渊唇角也是勾了勾。
……
永王冷着脸道:“正经人,谁会在宫禁之内,对一位国侯暗放冷箭?”
魏王淡淡道:“王叔,我是真的在练箭,
永王长叹一口气,恨铁不成钢道:“你本就官司缠身,声名狼藉,不思收敛避祸,反倒在这风口浪尖之上,行此狂悖之事。今日敢朝平原侯射箭,明日若是你父皇经此甬道,岂不是也要沦为你的箭下亡魂?”
“王叔!”魏王再也按捺不住怒火,斥道,“这是说什么呢,我又岂敢对父皇不敬,孝顺还来不及呢,那秦渊,昨夜我邀他宴饮,结果他却打杀了我的谒者,他才是真正的狂悖,这是不将我皇室放在眼里,我略施惩戒,并不打算怎么样,只是想要吓吓他,这也不行么?”
“然后呢,你吓住他了?”永王被气笑了。
“谁知道呢,生死一线,谁都会怕,刚才那箭,我是真的想要射在他身上。”
永王努力平缓心神,长呼口气道:“你求娶他的义妹,这本来就是得罪了他,如今又朝他射箭,这梁子就结死了,你不懂他是什么人,难道不知道鬼谷学派么,他要是想朝你用手段,你能挡得住?还有那阴阳家的少司命,手段更是诡谲难测,如此绝色,你当长安的勋贵们眼睛都瞎了?为什么至今她仍孤身一人,难道你就没想过其中缘由?”
魏王漫不经心道:“可那又如何,他能奈我何?本王如今依旧好好的。”
永王突然不想说什么了,这孩子不知道是怎么教养成现在这副德行,早知道就应该力谏,让他去岭南得了,留在长安,迟早要酿成大祸。
“罢了,你既然自己有主意,我便不再劝,此番娶亲,王叔祝你心想事成吧。”
“到时候,王叔一定来喝一杯喜酒。”
永王点了点头,他是真希望能喝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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