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我不能答,王爷觉得呢?”
永王耐人寻味的一笑道:“平原侯不能答,我自然也不能答。”
“泱泱大华,万邦来朝,包罗万象,既然容许百家争鸣,自然也能容许异域文化在此交流,但若是有人借自身信仰作恶,那便是十恶不赦,王爷觉得呢?”
“这话悦耳,本王也告诉你,长安水深不见底,不要仗着自己聪明就探秘自己不能把握的东西,不然不小心被庞然大物一口吞了,临死前,是不是只能说自己的运气不好?”
“王爷,我只是一只鱼,所幸还算有一双牙齿,总有人想欺我,为了不让别人觉得我好欺,只好展示自己的凶性,纵使不敌,也要拼死咬下敌人的一口血肉,我很好奇,王爷说这话是有什么特殊的用意么?”
永王未发一语,只噙着浅笑,目光沉沉锁在秦渊眼底,似要勘破其心内所思。
白夜行觉出周遭空气渐冷,足尖轻点,无声挪至秦渊近前,三步之距恰是护持之位。他手覆曳影剑鞘,只待气机一乱,便要弹指间扣住永王命脉。
永王身侧一位锦袍老者,也悄然上前一步,冷眼看着白夜行。
叶楚然不知何时也拈起一根飞针,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气机已经锁定在永王身上。
永王往周围瞥了一眼,似笑非笑道:“你该是最聪明的鱼,行了,我走了,此番我来的目的便是为你澄清,你这般通透的人,不该缠身这桩官司之中,朝堂之上,我也会为你言明。”
“如此,多谢王爷。”秦渊深深一揖道。
“告辞。”
永王的背影彻底隐入暮色后,秦渊依旧站在原地,目光如炬,凝望着那处许久。
叶楚然悄悄挪近一步,压低声音问:“永王是不是有问题?”
秦渊缓缓走到石桌旁坐下,神色难辨:“他的问题就在于,他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这地方鱼龙混杂,他贵为王爷,为何要亲自来这污秽之地,专门跟我解释商铺的事?而且,他说的那些话,听着像解释,细想却更像在警告我什么。”
白夜行面色冷峻,眉头紧锁:“方才他身边那老者不简单,内力极强。我与他对视时,能感觉到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我身上,全程盯着你,那不是防备,是实打实的杀心,他想杀了你。”
叶楚然接过话头,语气严肃:“没错,那老者的杀机太明显了。正常来说,习武之人到了四十岁,气血开始衰败,就算有几十年功力,也很难是白兄的对手。但他的气息却异常霸道,眼底还有红色的蛛丝状纹路,这是服用了禁术秘药的迹象。那种药对身体伤害极大,稍有不慎就会反噬,若不是有非达不可的目的,没人会用。他们这次来,恐怕不只是解释那么简单,是冲着侯爷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