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懒得再掩饰什么,莫姊姝也一脸玩味的给他准备衣裳,一身月白色儒衫长衣,玉冠束发,腰佩琳琅,愈发衬得唇红齿白,俊郎非凡,好一派贵公子模样。
莫姊姝才不管他是不是要去和崔伽罗见面,本来就是避不开的事情,她只在乎秦渊的亮相能不能惊艳到全长安的勋贵,多赚几句夸赞,这就是家里的女人用心了。
有些时候他也有些为难,自家夫君现在是实打实的天子宠臣,又占了个高人子弟的名头,这出行的形象每次都得她下好一番功夫,佩兰和甘棠整备的行头她总不满意,虽是长安城里时兴的穿搭,但与众人趋同,总觉得俗气一些,衬不出秦渊超然的气质。
或许可以尝试特立独行一点?
比如抹粉佃红之类的,会不会太妖了呢?
秦渊答应了带孩子去长长见识。
纪翎和刘洵,听说要去曲江池,俩小子激动得一晚上没睡好,孩子就是这样,总是喜欢热闹的场景。
武昭儿更逗,吵着要穿新做的粉色襦裙,还非要把那盏最大的兔儿灯也带去,说要让别的小娃娃都羡慕她。
阿山倒是淡定,她早就脱离了低级趣味,自从接过了家里的烈酒和香水的生意,她就将此次的曲江池之旅当成一个推销产品的好机会,也趁此机会,多看多总结,自从看了《厚黑学》,她看待外人就换了个侧重点,谁是羊,谁是狼,谁是鹰,谁又是虎?
何时为仁德,何时该厚黑?
尽管秦渊警告过她,不要做这些无谓的试验,也不要自大到,读了几本书,就能玩转人心,她还差的远,再修炼几年还差不多。
阿山表面上唯阿兄的话是从,其实心里暗暗腹诽,阿兄除了上课,基本上不关注她的学习进度,也不知道她读了多少书,反正秦渊亲自编撰的那些箴言书籍,她都过了一遍,但最喜欢的就三本,一本是《政治经济学》,一本是《心理学》,还有一本就是《厚黑学》。
旁人不知道,阿山自己却是清楚,鬼谷的学问是真正站在云端俯瞰苍生的学问,若是真正系统的学习,一定能够体会到它的超前和伟大。
秦渊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左说右说总是不听,干脆就一把揪起她的耳朵,皱眉道:“你还差的远,想要达到你的目的,至少学习到成年再说,看了几本书就觉得能将那些老狐狸玩弄于股掌之间,这是做梦,像左相那种人,早就脱离了玩弄权谋的层次,他最擅长的就是一力降十会,做什么事情都是直来直去,你跟这种人玩心眼,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痛啊!”
“能不能老实点?”秦渊用了力气。
阿山疼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连忙求饶道:“知道了,只看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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