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心里嗤笑一声,这不就是个有皇命护体的变态杀人狂么?在古人眼里或许是谈之色变的恶鬼,在他这儿却实在掀不起什么波澜。
先前谈过个医学院的女朋友,那会儿开房都得先陪对方啃几小时解剖课程视频,起初看那些大体标本被层层剥离,确实觉得头皮发麻,到后来早就见怪不怪了。
再加上打小被各种连环杀人狂电影轮番“洗礼”,什么凌迟碎剐,在他看来多半还不及现代影视里的血腥创意来得“精彩”。
当然——真要把他绑上刑台亲身体验,这话当他没说。
另一边,莫姊姝已将蛇胆细细炮制过,又配了不少对症的珍稀药材。先让沐风试服,观了一夜无恙,才端给秦渊,嘱咐分三餐服下。
秦渊喝下药汤,起初没觉出什么异样,只一股沉沉的倦意铺天盖地涌来,倒头便睡。
翌日清晨醒来,只觉得浑身黏腻得难受,像裹了层油布。他掀开被子一看,只见肌肤上渗出层层黄油似的秽物,腥气混杂着药味扑面而来。
莫姊姝在旁看了半晌,也不嫌弃腌臜,直接从他身上取下一点闻了闻,轻声道:“这是体内郁积的毒素排出来了。夫君此刻觉得如何?”
“神清气明,五窍通畅,感觉手上有使不完的力气。”秦渊捏了捏拳头,怔怔的说道。
他以前看玄幻小说,总能看到各种淬体排毒的片段,现在看,还真不是说假,或许,这灵感本来就来源于生活,真正的好药真的能够瞬间提升身体的代谢,以前本草纲目便有记载,但为什么现代就很难遇见,可能是生态遭到了污染,也有可能是这种奇药根本就找不见。
莫姊姝为他把过脉,凝神良久,方展颜笑道:“看来这蛇胆果有奇效,原需七七四十九天的汤药调理,竟只两日便见功了。”
“那能行房事了?”秦渊眼中一亮,急声问道。
莫姊姝脸颊微红,嗔怪地拍了他手臂一下,只低低“嗯”了一声,便转开脸去,不敢看他。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本就是人伦常事。”秦渊说着便下了床,伸了个舒坦的懒腰。
莫姊姝定了定神,起身吩咐佩兰与甘棠备热水,又道:“一会儿还要往尼山去,拜别山长,聆听他老人家的教诲。”
来到尼山,谢山长在藏书阁前等候,他面前的书案上摆着五封信件,还有一份明黄布包裹的卷轴。
“为师给你准备了五封信,还有给陛下的一封信,去到长安面见陛下之后的第一件事,就要上这五户长辈家中拜访,不可倨傲,恭敬一些,逢年过节记得礼数不可少。”
谢山长一整个下午都在给他在长安时的回忆。
“陛下在潜邸时,便是出了名的自律。
在我任太子左拾遗之时,天还没亮透,卯时的梆子刚敲过第一响,他已披星戴月踏入政事堂,听各部官属呈报庶务。辰时的演武场总能见他身影,他的长枪舞的极好,宛如蛟龙一般,迎着朝阳,那股少年郎的风气实在令人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