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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李长老疑灵气有杂质,派执事查不祥之物(1 / 2)

御兽宗,内门,静思崖。

崖顶的洞府常年被云雾缭绕,隔绝了外门的一切喧嚣。洞府深处,一间以整块寒玉开凿而成的静室里,盘坐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

他身着墨色长老袍,双目紧闭,面容古井无波,周身环绕着肉眼可见的、乳白色的灵气旋涡。

此人正是外门弟子口中,赵琳的叔叔,御兽宗的执法长老之一,李玄通。

此刻,他正处于修炼的关键时刻,引导着精纯的天地灵气,冲击炼气九层的瓶颈。灵气如百川归海,顺着他的经脉流转,一切本该水到渠成。

然而,就在某一刻,李玄通的眉心毫无征兆地微微一蹙。

那一缕刚刚吸入体内的灵气,有些不对劲。

它不再是往日那般纯粹温和,而是像一碗清澈的泉水中,被滴入了一粒极细微、却又极其霸道的墨点。那墨点迅速晕开,污染了整碗泉水。

这丝“杂质”极为隐晦,若非他修为高深,神识敏锐,几乎无法察觉。但它确实存在,带着一种古老、灼热、甚至可以说是蛮横的气息,与他自身修炼的平和灵力格格不入。

这股异种气息一入体,便横冲直撞,让他原本平稳流淌的灵力海洋,掀起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涟漪。

冲击瓶颈,最忌心浮气躁,更忌外力干扰。

李玄通不得不立刻中断行功,缓缓将那丝被污染的灵气逼出体外。他睁开双眼,眸中没有了平日的温和,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沉的冷厉。

这不是第一次了。

近半个时辰以来,他已数次察觉到天地灵气中,混入了这种奇怪的杂质。起初他只当是自己的错觉,可现在看来,情况远比他想象的要严重。

这股气息的源头……似乎来自外门的方向。

外门弟子修为低微,灵气驳杂,偶有修炼岔气的,或是误食了什么天材地宝导致灵力失控,都属寻常。可这种……带着一丝远古洪荒意味的阳刚之气,绝非寻常外门弟子所能拥有。

它更像是一种蛰伏的、苏醒的、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不祥之物。

宗门气运,与地脉灵气息息相关。任何足以影响灵气纯度的异物,都可能成为动摇宗门根基的隐患。

李玄通缓缓起身,寒玉静室内的温度都仿佛因他的怒意而下降了几分。他走出洞府,立于崖边,目光如电,投向山下那片错落有致的外门弟子院落。

“来人。”他声音不高,却仿佛带着某种律令,清晰地传入了守在洞府外的侍从耳中。

一名身穿青色执事服的弟子迅速赶来,躬身行礼:“长老有何吩咐?”

“去查。”李玄通负手而立,声音冰冷,“外门区域,灵气有异。你亲自带人,挨家挨户地查,特别是那些新入门的、或是最近有过异常举动的弟子。任何可疑的灵宠、法器、丹药,都不要放过。”

他顿了顿,补充道:“记住,动静要小,不要声张。我怀疑,有‘不祥之物’混了进来。”

那执事心中一凛。能被李长老称之为“不祥之物”的,绝非小事。他不敢怠慢,立刻领命:“弟子明白!”

……

柴房内,苏清浅还完全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庆幸与疲惫之中。

她抱着怀里温热的小玖,背靠着冰冷的墙壁,眼皮重若千斤,正准备就此沉沉睡去。

那股自内门方向扩散而来的灵压,如同一阵无形的风,悄无声息地扫过。

绝大多数外门弟子对此毫无察觉,最多只是觉得心头莫名一悸,随即又恢复如常。

可苏清浅怀里的小玖,反应却激烈得超乎想象。

它就像一只被无形大手扼住了喉咙的雏鸟,整个身体瞬间僵硬!

刚刚恢复了一点神采的金色眼瞳,在这一刻猛地缩成了针尖大小。那里面不再是好奇与依赖,而是被一种源自血脉、刻在灵魂深处的警惕与憎恶所填满。

“啾!”

它发出一声短促而惊惶的尖叫,头顶那几根呆毛“唰”地一下根根倒竖,像几根受惊的避雷针。

它猛地将小脑袋死死埋进苏清浅的怀里,小小的身体蜷缩成一团,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它甚至主动收敛了体内刚刚恢复的那一丝本源之火,让自己变得像一块普通的石头,不敢泄露出分毫气息。

那是天敌的气息。

是镌刻在传承记忆中,需要不计一切代价躲避、抗争、乃至毁灭的气息!

苏清浅被小玖这突如其来的剧烈反应吓了一跳,瞬间睡意全无。

她能感觉到,小玖在害怕,一种发自内心的、极致的恐惧。

“怎么了,小玖?”她连忙收紧双臂,将它抱得更紧了些,轻声安抚。

可小玖只是抖得更厉害了,甚至连回应她的力气都没有。

苏清浅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小玖的反应告诉她,巨大的危险正在降临。

她强撑着坐直身体,侧耳倾听。

柴房外一片寂静,只有风声。

不,不对。

除了风声,还有别的声音。

那是脚步声。很轻,很稳,不止一个人,正朝着她这个方向靠近。

巡逻弟子?不像。巡逻弟子的脚步声她很熟悉,通常是两三人一组,步伐散漫,偶尔还会伴随着说笑声。

而此刻传来的脚步声,带着一种目的明确的肃杀感。

难道是赵琳去而复返?

苏清念头刚起,又立刻否定。赵琳的脚步声她更熟悉,高傲而急躁,绝不是这样。

那么,来的是谁?

苏清浅的心跳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一下一下,重重地撞击着她的胸膛。她下意识地将小玖往怀里藏得更深,同时目光飞快地扫视着这间破败的柴房,寻找着任何可能的藏身之处。

柜子?不行,刚才被她踹倒了,根本藏不住。

床底?更不行,一眼就能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