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原谅我吧。”
话音落下，她猛然睁眼，长剑在手。
“嗡——！”
剑光大作，直斩那些执念的幻影。虚影们惨叫着崩溃，化作点点光屑，散入忘川黑水之中。
河面骤然掀起惊涛，仿佛在愤怒，也仿佛在哀泣。
沈芷安深吸口气，抬脚，踏入忘川。
冰冷的水瞬间没过脚踝，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冻裂。河水翻涌，每一步都像在承受万钧重压，身体几乎要被撕裂。
可她没有退。
一步、两步、三步……
无数的幻象在水中浮现，或是她的笑容，或是她的哭泣，甚至还有未来的自己——满身是血，孤独终老。
“你走不出去的。”幻象冷声低语。
“你注定孤独。”
“你所守护的一切，终将背叛你。”
沈芷安浑身颤抖，眼泪混着冷水划落，可她脚步依旧坚定。
她仰天怒吼：
“即便如此，我也要走下去！”
剑意随声而发，轰然炸开，直接劈开忘川的水幕！
黑水退去，天地一震。
沈芷安踉跄着走到彼岸，浑身湿透，气息微弱，却依旧握紧长剑。
剑灵沉声道：
“第五劫，忘川，你过了。”
沈芷安长吐一口气，身体几乎要瘫倒在地。可她抬起眼时，却见前方的黑暗深处，已浮现出第六劫的影子。
那是一片苍白的虚无，仿佛连时间与空间都被剥夺。
剑灵语气愈发沉重：
“第六劫……名为‘虚寂’。”
沈芷安心头一凛，知道前方的试炼，将更加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