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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1章 龟儿子扯谎(1 / 2)

夕阳把西边的云彩烧得通红,像是打翻了染缸,泼洒在连绵起伏的山峦上。

刘光武背着空了的鸡笼,踩着碎石路,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晃悠悠地往村里走。笼子里还残留着几只鸡扑腾时掉落的绒毛和那股熟悉的禽鸟气味。

今天运气不错,二十只土鸡在镇上卖了个好价钱,腰包里揣着的票子让他心里踏实又暖和。

路过村口那棵老槐树时,树下闲聊的几个婆娘跟他打招呼:“光武,回来啦?今天鸡卖得快哦!”

“快!镇上人就认咱这山里的土货!”刘光武咧嘴笑着,拍了拍鼓囊囊的口袋,脚步没停。

“哟,挣了钱,晚上可得让周梅给你弄点好酒好菜!”有人打趣道。

“那必须的!”刘光武声音扬高,带着几分得意,脑海里浮现出老婆周梅那丰腴的身子,那张温暖的批。想到晚上可能有的快活,他下腹一阵发热,脚步更快了些。

推开自家那扇略显陈旧的木门时,天已经擦黑了。院子里,周梅正在灶房门口择菜,昏黄的灯光从门里透出来,勾勒出她弯着腰的浑圆臀线。

“回来啦?”周梅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手里的活儿,“饭快好了,先去洗把脸,一身的灰。”

刘光武把空鸡笼放在墙角,走到水缸边,舀起一瓢凉水,哗啦啦地洗了脸和手,冰凉的井水激得他打了个哆嗦,却也带走了几分疲惫。

他走到灶房,从后面搂住周梅的腰,嘴凑到她耳边,喷着热气:“想我没?今晚……让你知道厉害。”

周梅扭了扭身子,笑骂着推开他:“死鬼,一身臭汗!钱呢?卖了多少?”

刘光武嘿嘿笑着,从怀里掏出那把皱巴巴的票子,塞到周梅手里:“喏,都在这里。在镇上吃了碗面,没舍得吃好的,就惦记着回来吃你……”说着,手又不安分地在她臀上掐了一把。

周梅数了数钱,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嗔怪地拍开他的手:“德行!饿死鬼投胎啊?饭菜好了,端桌子上去!”

晚饭很简单,一碗煮腊肉,一盆清炒小油菜,一碗腌萝卜干,还有一大海碗中午剩的苞谷饭。

刘光武闻着饭菜香,肚子咕咕叫起来。他风卷残云般吃了两大饭,就着咸菜,吃得鼻尖冒汗。

“还是养鸡划算。”刘光武咽下嘴里的饭,“下次多养点,这玩意儿来钱。”

“养多了你伺候得过来?”周梅白他一眼,“赶紧吃,吃完烧水洗澡,一身鸡屎味。”

夫妻俩吃完晚饭,收拾停当,又看了会儿电视,便早早熄灯睡下了。山里夜晚安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吠和虫鸣。

两人干完后,刘光武心里惦记着养鸡的事,躺在床上,手在周梅光滑的脊背上摩挲。

刘光武还有些意犹未尽,但今天走了远路,也确实乏了,没多久,沉重的眼皮就合上了,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

不知道睡了多久,刘光武被一泡尿憋醒了。他迷迷糊糊地坐起身,准备下床去屋角的夜壶方便。

就在这时,他感觉有些不对劲。

屋里似乎比平时更暗,一种粘稠的、沉滞的黑暗笼罩着一切。空气也带着一股阴冷的寒意,钻进他的骨头缝里。窗外原本细微的虫鸣狗吠,此刻完全消失了,死一般的寂静压得他心头发慌。

他下意识地扭头看向睡在旁边的周梅。

这一看,差点把他的魂吓飞。

借着从木格窗棂透进来的、仿佛被污血滤过一样的微弱月光,他看见周梅的身边,赫然趴着一个东西!

那绝不是人!

它通体呈现出一种腐烂内脏般的暗紫色,皮肤像是被浸泡过很久,肿胀湿滑,布满扭曲凸起的血管。

一颗脑袋光秃秃的,没有一根毛发,五官扭曲挤在一起,眼睛是两个不断流淌粘稠黑血的黑洞,没有嘴唇,露出沾着暗红色肉碎的獠牙。

这个恐怖的东西,正对周梅进行着极其丑恶的动作!它一下下猛烈冲击着昏迷不醒的周梅,发出令人牙酸的噗呲声。而它的利爪,一只死死捂住周梅的口鼻,另一只则在她身上抓挠、撕扯!

周梅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像一具破布娃娃任由摆布。

“呃……”刘光武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他想大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想动弹,四肢却像被钉在了床上。

那鬼物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注视,猛地扭过头,那两个流着黑血的眼洞直勾勾地“盯”住了刘光武。

它咧开的大嘴露出一个极其狰狞诡异的“笑容”,然后,低下头,一口咬在了周梅的大灯上!

“噗嗤!”

令人头皮发麻的撕裂声响起。鲜血猛地喷溅出来,溅了那鬼物满头满脸,也溅到了刘光武的脸上,温热、腥甜!

鬼物疯狂地啃噬着,咀嚼着,发出吧唧吧唧的声响,暗红色的血肉和黄脂肪从它的齿缝间溢出。

它三两下就将一边大灯吃得只剩下一个血肉模糊的窟窿,然后又开始撕咬另一边。

刘光武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恐惧和恶心让他几乎晕厥。

但这仅仅是开始。

那鬼物吃完了周梅那两只大灯,利爪猛地向下一掏,竟活生生地将周梅的整个逼连带着周围的皮肉撕扯了下来!鲜血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涌出。

鬼物抓着那块还在微微颤动的肉,塞进嘴里,大口咀嚼,脸上露出极度残忍的表情。

刘光武眼睁睁看着老婆被如此凌辱、残害,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了。他想要扑上去拼命,身体却依然无法动弹分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地狱般的景象。

鬼物吃完了特殊部位,似乎兴致更高了。它用那尖利的指甲,从周梅的脖颈下方划开一道口子,然后像脱一件衣服一样,缓缓地、熟练地将周梅的整张人皮剥了下来!

皮肤剥离肌肉的声音,细微又清晰,像撕扯一块浸油的厚布。很快,一具完全剥了皮的躯体呈现在刘光武眼前,还在神经性地微微抽搐。那鬼物将血淋淋的人皮像丢垃圾一样扔到床下。

接着,它用爪子剖开周梅的胸腹,将热气腾腾的内脏一件件掏出来——肝脏、滑肠子、心脏……它像是展示战利品一样,将那些器官在刘光武面前晃了晃,然后,猛地将一串滑溜溜的肠子塞向了刘光武大张着、却发不出声的嘴里!

一股无法形容的、混合着血腥、粪便和内脏腥臆的恶臭直冲脑门。刘光武甚至能感觉到那肠子的温热和滑腻触感碰到了他的嘴唇和牙齿。

“呕……!”

极致的恐惧和恶心终于冲破了身体的禁锢,刘光武发出一声非人的凄厉惨叫,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连滚带爬地摔倒在地。

他再看向床上,那鬼物已经不见了。只剩下那具被剥了皮、掏空了内脏、残缺不全、血肉模糊的恐怖尸体,静静地躺在血泊之中。

更让他毛骨悚然的是,那尸体的脸部肌肉扭曲,一双没有眼皮的眼珠死死地瞪着天花板,而那张脸……分明就是周梅!

而且,尸体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皮肤泛起青黑色的尸斑,密密麻麻的白色蛆虫从眼窝、口腔、伤口里蜂拥而出,蠕动着,啃噬着……

“啊……!鬼!鬼啊!梅子!梅子!”刘光武魂飞魄散,手脚并用地向后退,撞翻了刘梅的夜壶,尿液洒了一地,混合着浓烈的血腥味,形成一股更加怪诞难闻的气味。

他崩溃了,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最原始的逃跑本能。他跌跌撞撞地爬起来,疯狂地冲向房门,拉开门闩,一头扎进外面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