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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1章 白无常索命(2 / 2)

“放你娘的屁!”桂花骂道,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下来。

当晚,桂花按照刘神婆的吩咐,在门窗上都贴了符,又在床头挂了一面铜镜——虽然李大山嘱咐过不要镜子,但眼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半夜里,李大山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桂花赶紧起身给他倒水。就在这时,她看见窗帘无风自动,一个细长的黑影缓缓从窗口渗了进来。

那黑影没有具体形状,像是一团人形的墨迹,在黑暗中缓缓蠕动。它所到之处,温度骤降,空气中结出一层薄薄的白霜。

桂花吓得浑身发抖,但还是鼓起勇气,一把抓起早就准备好的糯米,朝那黑影撒去。

“噼里啪啦”,糯米打在黑影上,迸发出一串火花。黑影猛地一颤,发出一声几乎听不见的嘶吼,迅速退出了房间。

桂花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刚才啥子声音?”李大山迷迷糊糊地问。

“没…没事,睡吧。”桂花不敢告诉他实情。

第二天,桂花去找刘神婆,说了昨晚的事。

刘神婆脸色凝重:“糯米只能挡一时,挡不了四十九天。我还有个法子,但有点风险…”

“啥子法子?”桂花急忙问。

“骗鬼。”刘神婆说,“你去找个纸人,写上大山的生辰八字,再剪一缕他的头发粘在上面。无常鬼来了,就把纸人扔出去,它可能就把纸人当大山勾走了。”

桂花赶紧照办,做了一个纸人藏在床下。

又到了晚上,夫妻俩忐忑不安地躺在床上,谁也不敢真睡。午夜时分,房间里的温度突然下降,墙上的钟停了,连窗外的虫鸣都消失了。

床底下传来轻微的响动,桂花屏住呼吸,紧紧握住李大山的胳膊。

突然,一只惨白的手从床底下伸了出来,那只手异常细长,指甲乌黑,在地板上摸索着。

李大山也看见了,吓得浑身僵硬。桂花赶紧伸手到床下,摸到那个纸人,猛地朝那只手扔去。

白手一把抓住纸人,停顿了片刻,突然,纸人“嘭”地一声自燃起来,瞬间化为了灰烬。

显然,无常鬼被激怒了。

房间里的温度更低了,哈气成冰。夫妻俩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缓缓从床底升起,那身影高得离谱,头顶几乎碰到天花板,全身雪白,只有一张脸是乌黑的,眼睛是两个空洞,里面什么都没有。

白无常死死地盯着李大山,缓缓伸出了手。

“跑!”桂花猛地推了李大山一把。

夫妻俩连滚带爬地跳下床,冲向房门。可是房门好像被焊死了一样,怎么也打不开。

白无常不慌不忙地飘过来,所过之处,地板结了一层冰。

“日你妈哦,跟它拼了!”李大山虚弱的抄起凳子砸过去,凳子直接穿过白无常的身体,砸在墙上摔得粉碎。

白无常似乎被这个举动激怒了,速度突然加快,瞬间就飘到了李大山面前,伸出那只惨白的手,朝他的脖子掐去。

就在这时,桂花不知哪来的勇气,一口咬破中指,将血滴朝白无常弹去。

血滴落在白无常身上,发出“嗤嗤”的响声,冒起一股青烟。白无常发出一声无声的尖叫,猛地后退了几步。

“有用!”桂花大喜,又挤出一滴血弹去。

但这次白无常有了防备,轻松躲过,再次逼近。

夫妻俩被逼到墙角,无路可退。白无常伸出枯枝般的手,眼看就要碰到李大山。

突然,桂花灵机一动,大喊:“大山,快!童子尿!”

李大山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也顾不得自己日了几千次逼,早不是童子了,直接解开裤带,一泡尿朝白无常撒去。

说来也怪,那尿碰到白无常,竟然像强酸一样,把它身上蚀出了几个大洞。白无常剧烈地颤抖着,身形开始变得模糊。

“快,继续尿!”桂花催促道。

李大山尽力又挤出几滴,全部撒在白无常身上。

白无常发出一声几乎听不见的哀嚎,身形越来越淡,最后化作一缕青烟,从门缝钻了出去。

房间里的温度渐渐回升,虫鸣声也重新响起。

“结…结束了?”李大山两腿发软,瘫坐在地上。

桂花也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应该是吧…”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声鸡叫。天亮了。

接下来的日子,李大山的身体一天天好转,不出半个月,已经能下地干活了。村里人都说这是奇迹,只有刘神婆皱着眉头,说这事还没完。

果然,没过几天,村里就传出消息,说村西头的赵国发得了怪病,躺在床上胡言乱语,浑身冰冷,医生也查不出病因。

桂花心慌,拉着李大山去找刘神婆。

刘神婆掐指一算,脸色大变:“糟了!无常鬼抓不到大山,就反噬了卖魂给它的主!”

“啥子意思?”李大山一头雾水。

“意思是,当初用邪术害你的人,现在被无常鬼找上门了!”刘神婆压低声音,“你们想想,谁最有可能害大山?”

桂花突然想起什么,脸色一下子白了:“赵国发…前阵子他几次三番骚扰我,有一次在玉米地里还想用强,摸我的胸和逼,被我扇了一耳光,难不成这就要害人…”

“狗日的赵国发!”李大山一听,火冒三丈,抄起锄头就要去找赵国发算账。

桂花赶紧拉住他:“你先别急!听刘神婆说完!”

刘神婆点点头:“这就对了。赵国发这是自作自受,他用自己的阳寿做代价,请无常鬼来害你。现在法术反噬,无常鬼就找上他了。”

三天后,赵国发死了。村里人说,他死的时候浑身僵硬,脸上带着惊恐的表情,好像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

李大山和桂花听说后,心里五味杂陈。虽说赵国发罪有应得,但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终究让人心里发毛。

刘神婆却说:“这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你们不必愧疚。”

自此之后,村里再也没发生过怪事。李大山和桂花经过这次生死考验,感情更加深厚了。

一个月后的一个晚上,夫妻俩躺在床上说悄悄话。

“你说,你那泡童子尿还真管用。”桂花笑着戳了戳李大山的额头。

李大山得意地搂住她:“那可不,老子守身如玉四十年,就等着救咱俩的命嘞!”

“爬哦,你那老枪都在我身上吐了几桶白浆了!”桂花笑着捶了他一拳,“要不要今晚破个戒?”

“来就来,哪个怕哪个!”李大山一个翻身压住桂花。

窗外,一轮明月挂在空中,洒下清辉。远山如黛,近水如练,稻田里蛙声一片。张家村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只有窗台上那几个被尿腐蚀出的小坑,提醒着那晚的惊心动魄。

生命就是这样,在经历了最深的黑暗后,依然能迎来黎明的曙光。卖魂的故事,也成了村里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提醒着人们:举头三尺有神明,害人之心不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