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大山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操,这什么味儿!”他吐了口唾沫,抬脚迈进老宅门槛。
周美玲跟在他身后,丰满的胸脯随着喘息微微起伏,“死鬼,慢点儿走,这地方阴森森的,我害怕。”
罗大山回头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怕啥?以后这儿就是咱家了,免费住的房子,你还挑三拣四?”
一个月前,罗大山远房二叔公去世,留下这栋偏远山村的老宅。城里打工多年的夫妻俩正愁没地方住,便收拾行李来了这偏僻山村。
老宅青砖灰瓦,墙皮斑驳脱落,院中一棵老槐树枝杈扭曲,遮了大半个院子。即使是在白天,屋里也昏暗得需要点灯。
“这老不死的,留的什么破房子。”罗大山嘟囔着,手指在桌上一划,留下清晰的痕迹,“瞧这灰,得多少年没住人了。”
周美玲扭着腰走到他身边,用鼓胀的胸脯蹭他胳膊,“收拾收拾不就得了?总比租房强,省下的钱,给我买那金镯子呗?”
罗大山在她臀上拍了一记,“就知道镯子!晚上把老子伺候舒服了再说!”
第一晚,风声呜咽。
老宅仿佛有自己的呼吸,墙内不时传来细微响动。罗大山喝了点酒,一把抓住周没玲头发,不管不顾地在吱呀作响的老床上行事。周美玲咿咿呀呀地叫着,声音在空荡的屋子里格外响亮。
突然,床头老旧的红木柜子发出“咚”的一声,像是被人从里面捶了一下。
罗大山停下动作,警惕地抬头。
“啥声音?”
周美玲搂着他的脖子,“怕是老鼠罢咧,你快些,别停呀。”
罗大山又动起来,但明显分了心。黑暗中,他总觉得有眼睛在盯着他们。
第二天,周美玲打扫屋子时在墙角发现了几束用红绳扎着的头发,已经枯黄发脆。她没当回事,随手扔进了灶膛。
夜里,她被一阵奇怪的抓挠声惊醒。声音来自床底,细细碎碎,像是指甲在木头上刮擦。
“大山,你听,啥声儿?”她推了推鼾声如雷的丈夫。
罗大山翻了个身,嘟囔着:“老鼠...明天买点耗子药...”
抓挠声持续了一阵,消失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老宅里的怪事越来越多。厨房的碗筷时常莫名其妙变换位置;夜半时分,院子里会传来像是有人拖着脚走路的声响;夫妻俩的衣物有时会被翻动,像是有人仔细检查过。
最让周美玲不安的是那棵老槐树。她总觉得树上挂着什么东西,远远看去像是个人形,但走近又什么都没有。
“大山,这房子邪门,”某晚云雨过后,周美玲蜷在丈夫怀里说,“我今天好像看见槐树上吊着个人...”
罗大山不以为然,“眼花了吧?这老宅子年头久了,有点响声正常。省了房租,将就住罢。”
他嘴上这么说,但心里也开始发毛。前天夜里他起夜,分明看见一个黑影站在院井边,一眨眼又不见了。
又过了几天,罗大山在收拾阁楼时发现了一个旧木箱。箱子里有些发黄的照片和信件,还有一本线装的老书。书中用毛笔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迹,夹杂着些古怪符号。罗大山没读过几年书,看不懂内容,只觉得这书透着邪气。
当晚,他被噩梦惊醒。梦里一个面色青白的老人站在床前,伸着枯瘦的手指,直直指向睡在旁边的周美玲。
罗大山睁开眼,心跳如鼓。月光从窗棂漏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猛地发现,卧室门不知何时开了一条缝,门外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一动不动地站着。
他屏住呼吸,轻轻推醒周美玲,捂住她的嘴示意别出声。两人盯着那门缝,许久,门外什么动静也没有。罗大山壮着胆子下床,猛地拉开门——门外空空如也。
“你大惊小怪啥呀?”周美玲抱怨道。
罗大山没说话,他注意到地上有些许灰迹,像是脚印,但只有前半截,没有脚跟。
第二天,周美玲病了。她浑身发冷,脸色苍白,说是总觉得有人在她耳边吹气。罗大山请了村医,开了药,却不见好转。
村里小卖部的老头听说他们住在河东老宅,神色变得古怪:“那宅子空了十几年了,你们咋敢去住?二叔公死得蹊跷,发现时人都硬了,眼睛还瞪着,像是见着了啥吓人的东西。”
罗大山心里发毛,但还是嘴硬:“封建迷信!房子久了不住人,自然有点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