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小说网 > 灵异恐怖 > 资治通鉴新译 > 第77章 跋扈鸩君梁冀恶,清河失位汉祚摇

第77章 跋扈鸩君梁冀恶,清河失位汉祚摇(2 / 2)

这时,北匈奴呼衍王带兵侵扰伊吾,击败了伊吾司马毛恺,还带兵攻打伊吾屯城。桓帝下诏令敦煌太守马达率兵前去救援;当军队抵达蒲类海时,呼衍王已经领兵退去了。

秋天七月,武陵郡的蛮族又反叛了。

冬天十月,司空胡广退休。

十一月,京城又发生了地震。随后,桓帝就下诏,命百官举荐品行独特的士人。涿郡举荐了崔寔,崔寔到了公车署后,直接称病,不愿意参加朝廷的策问。之后,他专门写了一篇叫《政论》的文章,谈论当时的国家大事。

在文章里,崔寔说,现在国家之所以治理得一塌糊涂,主要是皇帝当太平天子当久了。社会风气越来越差,皇帝却毫无察觉;国家政治一天天的衰败,皇帝也不想着改变。时间久了,皇帝就习惯了这种混乱的局面,根本意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有的皇帝一门心思沉迷享乐,根本不管国家大事;有的听不进忠臣的劝告,喜欢听假话,忽视真话;还有的在治国的道路上迷茫徘徊,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些皇帝信任的大臣,为了保住自己的官职俸禄,对国家遇到的问题是闭口不谈;而那些不在皇帝身边的臣子,就算有好的建议,也因为地位低而不被重视。这样一来,朝廷的统治秩序就会变得越来越松弛,而那些有才能、有想法的人却只能在百五十多年了,国家的政策法令越来越糟糕,从上到下都懒懒散散、懈怠敷衍,老百姓日子过得苦不堪言,都盼着能有一位贤明的君主来拯救国家。

崔寔认为,想要挽救国家,就得及时弥补政策上的漏洞,消除社会上的各种弊端,稳定住摇摇欲坠的局势,并且根据实际情况灵活调整治国方法,最终让天下恢复安宁祥和的景象。古代的圣人治理国家,都会根据当时的形势制定合适的制度,不会强迫人们做力所不能及的事,也不会不切实际地追求虚名。就像孔子,面对叶公问政,他谈的是如何吸引远方的人归附;面对鲁哀公,他讲的是怎样治理百姓;面对齐景公,他说的是要注重礼仪。这不是孔子的观点前后矛盾,而是因为这些君主面临的紧迫问题不一样。但现在的人太死板,死守着老规矩,迷信占卜预测,根本不懂得要根据实际情况变通治国之法。他们只相信听来的那些看似很厉害的大道理,却不重视眼前真实发生的问题,跟这种人根本没法讨论国家大事!所以,就算有人提出的建议非常正确,符合治国之道,也经常会被打压。这是为什么呢?因为那些顽固的人不懂得顺应时代变化,只习惯按老一套做事,喜欢安于现状,只知道说“按老规矩来”。还有些稍微有点见识的人,为了名声和权力,嫉妒比自己有才能的人,只要计策不是出自自己之手,就想尽办法反驳。人多嘴杂,正确的建议就这么被抛弃了,就算是古代像稷、契那样的贤才重生,在这种环境下也会处处受限,这就是为什么有见识的人的好想法总是没办法实施的原因。

崔寔还说,一般来说,治理国家的人,如果没有特别高尚的品德和智慧,采取严厉的手段反而能把国家管好,太过宽松就容易出乱子。怎么证明呢?就说近代的汉宣帝,他清楚做皇帝的道理,明白怎么治理国家,所以用严厉的法律和刑罚,把那些奸邪之人吓得不轻,结果天下太平,社会安定,因此他的政绩比汉文帝还要好。可是汉元帝即位后,实行宽松的政策,最后导致国家越来越弱,皇帝的权力也慢慢丧失了,汉朝的衰败就是从他这儿开始的。从这两位皇帝的做法和结果,就能看出治国方法的重要性。孔子写《春秋》的时候,夸奖齐桓公、晋文公,称赞管仲的功劳,难道孔子不推崇周文王、周武王的治国之道吗?当然不是,孔子其实是在强调要懂得变通,要根据实际情况解决国家的问题。圣人都能随着时代变化调整治国策略,可普通人就是不懂得变通,总以为用上古时期结绳记事的方法,就能解决秦朝那样的乱世;觉得跳几支舞,就能解除像平城之围那样的军事危机。这就好比熊经鸟伸(古代的一种健身方法)虽然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但治不了伤寒;呼吸吐纳虽能养生,却不能用来接骨。治国就跟治病救人一样,国家太平的时候,要用道德教化来滋养;国家混乱的时候,就得用刑罚来整治。刑罚就像是治病的猛药,用来对付混乱局面;道德教化则是滋养身体的美食,适合在太平时期推行。要是用道德教化去对付坏人,就像拿美食治病,根本不管用;反过来,用刑罚治理太平盛世,就像拿药当饭吃,肯定会出问题。

现在国家继承了前代留下的各种弊端,又赶上不好的时候,好几代人下来,政策都太宽松,对国家的治理就像松开了缰绳。马没了嚼子,拉车的马四处乱冲,国家的发展道路就充满了危险,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拉紧缰绳、加固车辕,先把混乱的局面稳定下来,哪还有时间去讲究那些细枝末节!就说汉文帝吧,虽然废除了肉刑,但把该斩右脚的人直接判了死刑,挨板子的人也经常被打死。所以汉文帝其实是靠严厉的手段实现了天下太平,而不是靠宽松的政策。

崔寔是崔瑗的儿子。山阳有个叫仲长统的人,看过《政论》这本书后,就感叹说:“只要是当皇帝的,都应该把这本书抄一份,放在自己座位旁边,随时读一读。”

司马光针对崔寔在《政论》里觉得汉朝法律太宽松的观点,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他说,按常理来说,汉朝的法律已经够严苛了,可崔寔还觉得不够,他为啥会这样想呢?主要是因为到了汉朝衰落的时候,皇帝大多性格软弱,也没啥主见,而那些在朝廷辅佐皇帝的大臣也昏庸无能,只知道无底线地宽容。结果就是那些有权有势的宠臣犯了罪,却不用接受惩罚;那些蛮横狡猾的老百姓违法乱纪,也没得到应有的制裁。皇帝的仁爱和恩惠,只是暂时地给了表面上的好处,根本没解决实际问题,反而让那些坏人越来越嚣张,国家的法律和秩序也彻底乱套了。所以啊,崔寔在文章里说的那些话,其实只是为了纠正当时社会的一些歪风邪气,只能用来解决汉朝当时的问题,并不是说放之四海、历经千年都适用的真理。就像孔子说过的:“要是国家的政策太宽松,老百姓就会对法律和规矩不当回事,这时候就得用严厉的手段来整治;但要是手段太严厉了,又会让老百姓受到伤害,那这时候就得再放宽政策。用宽松的政策来调和严厉的手段,用严厉的手段来补充宽松的政策,这样一松一紧、宽严结合,国家的政事才能顺利和谐地发展下去。” 司马光认为,孔子说的这个宽严相济的道理,才是永远都不会变的治国真理。

闰月庚午日这天,任城节王刘崇去世了,因他没留下子嗣,所以封国就被废除了。

随后,朝廷任命太常黄琼为司空。

这时,桓帝想要好好褒奖一番梁冀,就把中朝级别在二千石以上的官员都召集起来,让大家商量该给梁冀什么样的特殊待遇。特进胡广、太常羊浦、司隶校尉祝恬、太中大夫边韶这些人,都一个劲儿地说梁冀的功劳和品德能和周公相提并论,觉得应该赐给他山川、土地,还得给他分封附庸小国。只有黄琼提出了不同意见,他说:“梁冀之前因为迎立皇帝有功,食邑已经增加到三千户了,他儿子梁胤也得到了封赏。现在分封诸侯都是按户数来算,不是按土地面积,梁冀最多也就是参照邓禹的功绩,给他四个县的食邑就行了。”朝廷最后听了黄琼的建议。

接着,相关部门就上奏说:“以后梁冀上朝不用小步快跑,可以带着剑、穿着鞋上殿,拜见皇帝的时候,司仪也不用喊他的名字,这种待遇就跟当年的萧何一样;把定陶、阳成剩下的民户都封给他,让他的食邑达到四个县,和邓禹一样;再赏赐他大笔金钱、奴婢、彩色绸缎、车马、衣服,还有豪华的宅院,就像当年赏赐霍光那样,用来彰显他的特殊功劳。以后每次朝会时,梁冀都单独和三公坐在一起,每十天进一次宫,负责处理尚书台的事务。并把这些规定向天下公布,让后世都照着办。”可就算这样,梁冀还觉得给他的礼遇不够高,心里特别不满意。

到了公元152年春天正月,西域长史王敬被于窴王给杀了。这事得从头说起,之前西域长史赵评在于窴的时候,因为毒疮发作死了。赵评的儿子去接父亲的灵柩回家,路过拘弥国。拘弥王成国因为和于窴王建有仇,就骗赵评的儿子说:“你父亲是被于窴王指使胡医,在疮口涂了毒药才死的!”赵评的儿子对此就信以为真,回去就把这事告诉了敦煌太守马达。这时,正好遇到王敬接替赵评做西域长史,马达就派王敬去暗中调查于窴王。王敬去于窴的时候,先经过了拘弥国,成国又撺掇他说:“于窴国人想拥护我当王,你现在借着这个罪名杀了建,于窴肯定就乖乖听话了!”王敬想着这样做的话,就能立功出名,到了于窴后,他就摆了酒席请建吃饭,实际上是想趁机杀了他。不巧的是,有人把王敬的阴谋告诉了建,可是建却不信,他还说:“我又没犯错,王长史为啥要杀我?”第二天,建就带着几十个属官去见王敬,他刚坐下起身敬酒,王敬就喊手下抓人。但王敬的手下并不想杀人,建的属官趁机都逃走了。当时成国的主簿秦牧也在宴席上,他拔出刀喊:“事儿都到这份上了,还犹豫啥!”上去就把建给杀了。

这事被于窴侯输僰等人知道后,就马上集结兵力攻打王敬。王敬举着建的脑袋跑到城楼上喊:“我是奉天子的命令来杀建的!”可是输僰根本不听,上楼就把王敬给杀了,还把他的脑袋挂在集市上示众。之后输僰就自己当了王,但没过多久就被国人给杀了,大家又立建的儿子安国做了于窴王。马达听说王敬死了,就想调集各郡的军队去攻打于窴,但是桓帝没同意,还下诏把马达召回了京师,同时让宋亮做敦煌太守。宋亮到任后,就公开悬赏,让于窴人杀了输僰。可那时候输僰已经死了一个多月了,于窴人就砍了个死人的脑袋送到敦煌,也不说明白情况。宋亮后来发现不对劲,但最后也没能出兵讨伐。

这一年里,还发生了不少事儿。

丙辰日,京城发生了地震。

夏天四月,孝崇皇后匽氏去世,桓帝让弟弟平原王刘石主持丧事,丧葬的规格和恭怀皇后一样。

五月,就把她葬在了博陵。

秋天七月,又发生了日食。

冬天十月,京城又地震了。

十一月,司空黄琼被免职。

十二月,朝廷任命特进赵戒做了司空。

公元153年春天三月,桓帝驾临鸿池。

夏天四月,朝廷宣布大赦天下,改年号为永兴。

丁酉日这天,济南悼王刘广去世,因他没有儿子,封国就被废除了。

这年秋天七月,有三十二个郡国闹起了蝗灾,与此同时,黄河水也泛滥成灾。百姓们顿时就陷入了饥荒,日子过得穷困潦倒,数十万户人家被迫离开家乡流浪,其中冀州的情况最为糟糕。汉桓帝见状,就下诏书任命侍御史朱穆担任冀州刺史。冀州的那些县令、县长听说朱穆渡过黄河要来赴任,竟然有四十多人直接解下官印,撂挑子不干了。

朱穆到了冀州后,马上就上奏弹劾各个郡里贪污腐败的官员。这些贪官有的畏罪自杀,有的死在了监狱里。宦官赵忠的父亲去世,归葬在安平,赵忠竟然违反规定,用只有皇室成员才能用的玉匣来安葬父亲。朱穆得知后,就下令郡府彻查此事。官吏们害怕朱穆的严厉,就挖开坟墓、劈开棺材,把尸体取出来查验。桓帝听说这件事后,勃然大怒,就把朱穆召到廷尉那里治罪,罚他到左校营做苦役。

随后,太学书生颍川人刘陶等几千人就跑到宫门前上书,为朱穆鸣不平。他们说:“我们看到服劳役的朱穆,身在官位,一心为国事而担忧。他刚当上冀州刺史,就立志要铲除那些奸恶之人。正因为常侍等宦官受宠,他们的父兄子弟在各州郡横行霸道,像虎狼一样欺压百姓,所以朱穆才做出整顿法纪的事,并抓捕这些残害百姓的人,这是顺应天意的行为。也正因为如此,宦官们都恨透了他,各种诽谤的话层出不穷,不断进谗言,最后导致他被处罚做苦役。天下有见识的人,都觉得朱穆像大禹、后稷一样勤恳为国,却遭受了像共工、鲧那样的冤屈。要是死去的圣贤知道了,唐尧会在崇山发怒,虞舜会在苍梧之墓感到愤恨!如今宦官近臣把持国家大权,他们手握封官赐爵的权力,口含朝廷法令,行赏的时候能让乞丐比权贵还富有,一句话就能把好人变成坏人;而朱穆却刚正不阿,不顾个人安危,他不是喜欢屈辱和死亡,只是感慨国家法纪不振,担心朝廷会失去对天下的掌控罢了,所以才一心为国,为陛下深思远虑。我们愿意受黥面、绑脚的刑罚,代替朱穆去服劳役。”桓帝看了奏章后,就赦免了朱穆。

到了冬天十月,太尉袁汤被免职,朝廷又任命太常胡广为太尉。司徒吴雄和司空赵戒也被免职,接着,太仆黄琼被任命为了司徒,光禄勋房植被任命为了司空。

此时,武陵蛮人詹山等人发动了叛乱,武陵太守汝南人应奉出面,最后把他们劝降了。

此时的车师后部王阿罗多和戊部候严皓闹了矛盾,阿罗多一气之下就发动了叛乱,并带兵围攻汉朝的屯田军队,又杀害和打伤了不少官吏和士兵。随后,后部侯炭遮又带着剩下的百姓背叛了阿罗多,向汉朝官吏投降。阿罗多走投无路之下,就带着一百多名骑兵逃到了北匈奴。这时,敦煌太守宋亮上奏,请求立后部已故王军就的质子卑君为王。后来阿罗多又从匈奴回来,和卑君争夺王位,还慢慢收拢了一些部众。戊校尉阎详担心阿罗多会引来北匈奴的部队,从而扰乱西域局势,于是就公开宣布,允许阿罗多重新当王;阿罗多于是就向阎详投降了。最后,朝廷重新立阿罗多为王,并把卑君送回了敦煌,还拨给了车师后部人三百个帐篷。

公元154年春天正月,朝廷宣布大赦天下。

二月辛丑日,朝廷再次下诏允许刺史、二千石官员服丧三年。癸卯日这天,京城发生了地震。随后,又发生了蝗灾。

东海郡朐山还发生了崩塌。

乙卯日这天,朝廷下诏封乳母马惠的儿子马初为列侯。

秋天九月,发生了日食。

随后,太尉胡广就被免职。接着,朝廷就任命司徒黄琼为太尉。闰月的时候,朝廷又任命光禄勋尹颂为司徒。

冬天十一月,桓帝到上林苑打猎,随后抵达函谷关。

此时,泰山、琅邪的叛贼公孙举、东郭窦等人反叛,并杀死了当地的长吏。

公元155年春天正月,桓帝宣布大赦天下,还把年号改成了永寿。

到了二月,司隶校尉管的地方和冀州闹起了大饥荒,情况惨到出现了人吃人的地步。

这时候,太学生刘陶就给桓帝上书提意见。他说,老天爷、皇帝和老百姓的关系,就像脑袋和小腿的关系一样,谁也离不开谁。可陛下您对国家的危机视而不见,也不听民间的疾苦呼声,天灾没伤到您,您就不把日月星辰的警示当回事,完全忽视了老天爷的愤怒。想当年汉高祖从平民起家,团结人心、救助困苦的百姓,辛辛苦苦才打下汉朝江山,这份福气传到您这儿,您却不延续先帝的好传统,反而把权力交给一帮坏家伙,让他们欺负老百姓。现在的官场全是虎狼一样的贪官,正直的人含冤而死,穷苦百姓被饿死,死人在地下不安生,活人在世上愁得慌,这怎么能不让人痛心呢!

刘陶还举例子说,秦朝快灭亡的时候,敢说真话的人被杀,溜须拍马的人受赏,国家大事都听凭奸臣摆布,最后连大权丢了都不知道。从古到今,道理都是一样的,国家成败的规律摆在那儿。希望陛下您能吸取秦朝灭亡的教训,再看看哀帝、平帝时的混乱,就知道该怎么做了。他还说,国家危难时,只有仁德才能救急,只有智慧才能破局。像之前的冀州刺史朱穆、乌桓校尉李膺,都是品行端正的大好人,是能复兴国家的栋梁之材,应该把他们召回朝廷帮忙。刘陶也知道自己说这些话很危险,就像冰霜遇到太阳肯定会化一样,但他实在看不下去了,宁愿冒着风险也要说。可惜桓帝看完奏书后,根本没当回事。

夏天,南阳发了大水。随后,司空房植就被撤了职,换上了太常韩演当司空。巴郡和益州郡还发生了山崩。

到了秋天,南匈奴的左薁鞬台耆、且渠伯德带头造反了,他们带兵攻打美稷,东边的羌人部落也跟着响应。安定属国都尉张奂刚到任,手下才二百多人,听说叛乱后就准备带兵出击。手下人觉得这点兵力去了就是送死,所以就拼命磕头劝他别去,但张奂根本不听,直接就进驻长城,一边招兵买马,一边派部将王卫去拉拢东羌。他先是占领了龟兹县,切断了南匈奴和东羌的联系。东羌的首领们后来跟张奂联手,把叛军打得大败。且渠伯德看到这种局面,被吓得赶忙前来投降,当地这才恢复了安宁。羌人首领为了感谢张奂,就送给了他二十匹马、八枚金鐻,张奂当着大家的面把酒洒在地上发誓:“就算马多得像羊一样,我也不往马厩里牵;就算金子多得像小米一样,我也不往兜里装!”然后就把礼物全退了回去。以前的八任都尉都十分贪财,可把羌人害苦了,看到张奂这么清正廉洁,羌人对他又佩服又信服,他的威望一下子就传开了。

公元156年春天三月,蜀郡属国的夷人发动了叛乱。

在这之前,鲜卑有个叫檀石槐的人,他身体强壮,还特别有头脑和谋略,鲜卑各部落的人都佩服他。他制定了法律和禁令,能够公平处理各种纠纷,因此没人敢违抗他的命令,于是大家就推举他为部落首领。随后,檀石槐就在弹污山、歠仇水旁边建立了自己的大本营,这个地方在高柳以北三百多里。他的军队十分强大,鲜卑东西部的首领都来归附他。檀石槐势力壮大后,就开始四处扩张,向南攻打汉朝边境,向北抵御丁零,向东打退了夫馀,向西击败了乌孙,占领了原来匈奴的全部地盘,统治区域东西长达一万四千多里。到了秋天七月,檀石槐就带兵去侵犯云中郡。朝廷看到这种情况,就任命之前的乌桓校尉李膺为度辽将军,让他去平定叛乱。李膺到了边境后,还没怎么出手呢!羌人和胡人听说他来了,都害怕得不行,就把之前抢走的汉朝百姓,全都送到边境归还了。

这时,公孙举、东郭窦等人又聚集了三万人马,在青州、兖州、徐州这三个地方到处作乱,破坏郡县。朝廷连续几年派兵征讨,都没能把他们平定。尚书在官员里挑选能处理难题的人,派司徒掾颍川人韩韶去当嬴县的县令。那些贼寇早就听说韩韶是个贤德的人,于是就互相叮嘱,别去嬴县捣乱。其他县有一万多户因为受灾或战乱逃荒的百姓,都跑到嬴县来了。韩韶二话不说,就打开粮仓救济他们。手下的官员劝他别这么做,怕违反规定,韩韶却说:“能救活这些快饿死的人,就算因此获罪,我也死而无憾!”太守平时就知道韩韶品德高尚,最后也没有追究他的责任。韩韶和同郡的荀淑、钟皓、陈寔都曾当过县长,他们每到一个地方,都因为施行仁政而出名,当时的人们把他们合称为“颍川四长” 。

之前,鲜卑侵犯辽东的时候,属国都尉武威人段颎就马上带兵赶去迎战。但他担心鲜卑人看到大军来了会逃跑,就想出了一个计策:让驿站的骑兵假传皇帝诏书,召自己回朝,然后在路上假装撤退,设下埋伏等着敌人。鲜卑人果然上当了,以为他真的要撤,就追了上来,结果段颎指挥伏兵突然杀出,把鲜卑军队全部消灭了。不过,段颎因为假传诏书,按规定要判重刑,好在他立了大功,最后被判了司寇(一种徒刑)。服刑期满后,他就被任命为议郎。这会儿,因为东方的盗贼闹得太厉害,朝廷就让公卿大臣推荐文武双全的将领,司徒尹颂推荐了段颎。段颎被任命为中郎将,带兵去攻打公孙举、东郭窦,最后把敌人打得大败,还斩杀了一万多敌人,剩下的贼兵不是投降就是逃散了。因为这次大胜,段颎被封为了列侯。

到了冬天十二月,京城发生了地震。朝廷还封梁不疑的儿子梁马为颍阴侯,梁胤的儿子梁桃为城父侯。

读历史,学历史,我们要从中学习到对我们为人处世有帮助的哲理,我总结了十条,具体如下:

1.审时度势,懂得变通。崔寔指出治国需根据时势的变化调整策略,如孔子针对不同君主的提问给出的不同回答。为人处世也应如此,不能固执己见,一条道走到黑,要根据实际情况灵活应对发生的事情。

2. 德才兼备,以德为先。荀淑、陈寔等人以高尚的品德和卓越的才能闻名于世,赢得了他人的尊敬和爱戴。这就说明德是立人之本,有才无德难以服众,有德有才才能获得他人真正的尊重与信任,在生活中,我们要结交那些有德有才的人。

3. 廉洁自律,拒绝贪腐。张奂面对羌人送的礼物,直接就当着人家面给退回了。以此树立了自己清廉正直的形象,赢得了羌人的信服。因此,保持廉洁正直能让我们避免因为贪欲而陷入困境当中,同时也能维护自身声誉与尊严。

4. 敢于担当,不计得失。韩韶为了救济流民,不惜违抗规定开仓放粮,还说“救活人命,即便获罪也甘心” 。这说明在关键时刻勇于担当,或许会面临风险,但能收获内心的安宁与他人的认可。

5. 广纳谏言,避免独断。汉桓帝面对刘陶的谏言置之不理,导致错失改善局势的机会。在生活中,我们应该虚心听取他人的意见,尤其是那些逆耳忠言,避免因盲目自信而做出错误决策。

6. 谨慎交友,亲贤远佞。我们要与品行端正、有能力的人为友,如李膺以荀淑为师,与陈寔为友。同时也要远离那些奸佞小人,防止受到他们的影响。朋友交的好,他们能在你走弯路或者走错路的时候拉你一把,要是交的不好,他们同样会拉你一把。

7. 低调务实,不慕虚名。钟瑾处世低调,懂得明哲保身。在生活中,我们不必盲目地去追求那些表面的荣耀,要脚踏实地做人做事,才能行稳致远。

8. 恩怨分明,以德报德。张陵为了报答梁不疑的举荐之恩,以公正执法维护法纪,这样既坚守了原则,又回报了知遇之恩 。我们对于他人的帮助应该心怀感激并适时做出回报,同时对不合理的那些要求要妥善处理。

9. 居安思危,防患于未然。汉朝在繁荣时逐渐积累弊端,最终走向了衰落。这告诉我们,在顺境中要保持绝对的清醒,能够预见潜在的风险,更要提前做好准备,不让自己陷入困境当中。

10. 坚守原则,不惧权贵。比如杜乔、李固面对外戚梁冀的专权,刚正不阿,虽最终被害,但也赢得了后世的敬重。我们在生活中,面对不合理的要求或强权压迫时,也应该学习他们的这种坚守底线的原则,不能随波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