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要栽在这里了,”一名队员苦笑道,“不过值了,那些证据足够让小鬼子遗臭万年。”
林闻溪眼神坚定:“不,我们都要活着回去!跟我来!”
他带领队伍拐进一个岔道,这是情报中没有标记的通道。凭着对建筑结构的理解,他判断这可能是通往污水处理系统的路。
果然,通道尽头是一个巨大的污水处理池。池水散发着刺鼻的气味,水面漂浮着各种实验废料。
“潜水通过!”林闻溪命令,“另一头应该有出口。”
没有犹豫,队员们依次跳入污水池。污浊的水中能见度极低,且充满腐蚀性。但这是唯一的生路。
艰难地潜游了约五十米,终于看到亮光。出口处有栅栏阻挡,但已经被腐蚀得相当脆弱。
“炸开它!”林闻溪示意。
微型炸药安置好,轰的一声,栅栏被炸开。队员们迅速上岸,发现自己已经在基地外围。
但危机尚未结束。日军的搜索队正在四周山林中展开拉网式搜索。
“分头撤离!”林闻溪下令,“每组带一部分证据,最后在预定地点汇合。”
队员们分成三组,消失在密林中。林闻溪带领一组,携带着最重要的样本和数据。
逃亡过程异常艰难。日军出动了军犬和直升机,搜索网越收越紧。有一次,他们几乎与搜索队迎面撞上,幸亏及时躲进一个獾洞才逃过一劫。
最危险的是渡过一条湍急的河流。对岸有日军哨所,只能夜间潜水通过。一名队员因体力不支被急流冲走,再也没有回来。
三天后,当林闻溪小组终于到达汇合点时,只剩下他和两名队员。其他小组也损失惨重:一组全军覆没,另一组只剩一人,且身受重伤。
清点成果:获得了大量实验数据、样本和照片,但付出了六人牺牲的代价。
“他们的血不会白流,”林闻溪对着青山立誓,“我们一定会让这些罪行公之于世!”
带着用生命换来的证据,幸存队员们继续向根据地前进。途中,他们利用获得的数据,成功规避了日军的多处生物污染区。
“看,这些数据已经派上用场了,”林闻溪指着地图上标注的危险区域,“如果没有这些,我们很可能已经误入陷阱。”
经过七天艰难跋涉,终于回到根据地。当看到延安的宝塔山时,队员们不禁热泪盈眶。
研究院里,团队立即对获取的证据进行分析。结果令人震惊:日军已经开发出多种新型生物制剂,并计划在近期大规模使用。
“特别是这种通过水源传播的制剂,”顾静昭担忧地说,“一旦投放,整个流域都将遭殃。”
基于这些发现,团队立即研发针对性防护措施。令人惊喜的是,从基地获取的数据中包含制剂的详细特性,这大大加快了研发进程。
一周后,一套完整的防护方案出炉:包括水源净化方法、个人防护装备、应急治疗方法等。这些方案立即被送往各根据地。
同时,证据的整理工作也在紧张进行。林闻溪亲自撰写报告,详细记录日军的生物战罪行。这份报告后来成为战后审判的重要证据。
最紧迫的是阻止日军的投放计划。根据情报,日军可能在下月雨季开始行动。
“必须主动出击!”林闻溪提议,“在他们行动之前摧毁储存的制剂。”
于是,新一轮的特战行动开始筹划。这次有了更准确的情报和更好的准备。
一个月后,多个日军生物制剂储存点同时遭到破坏。特种医疗分队再次展现威力,以极小代价取得了重大战果。
这些行动沉重打击了日军的生物战能力。更重要的是,国际社会开始关注这一现象,多个国家发表声明谴责日本的生物战行为。
“我们的行动正在改变世界,”林闻溪在庆功会上说,“但代价太沉重了。每个数字背后,都是一个鲜活的生命。”
庆功会后,林闻溪独自来到后山。那里新立了六块墓碑,属于在这次行动中牺牲的队员。
“安息吧,同志们,”他将一束野花放在墓前,“你们的事业将继续,你们的牺牲不会被遗忘。”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墓碑上,仿佛烈士们不朽的精神。在这条充满牺牲的道路上,特战医疗分队用智慧和勇气书写了传奇,为阻止生物战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夜色渐浓,研究院的灯光再次亮起。新的研究已经开始,新的挑战仍在前方。但无论如何,人类追求和平与正义的脚步永远不会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