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北前线的初冬,阴云低垂,细雨夹杂着雪花飘落在焦土上。远处炮声隆隆,预示着大战将至。林闻溪站在新搭建的野战医院前,望着眼前忙碌的景象,心中既有期待也有不安——这是中西医结合医疗体系首次在大型战役中接受全面检验。
“报告林院长,第一伤员转运站已经建立!”满身泥泞的通讯兵递来战报,“首批三十名重伤员正在后送,预计二十分钟后到达。”
林闻溪迅速扫视战报:“弹片伤为主,伴有大量烧伤和冲击伤...立即准备清创手术和烧伤处理区!”
野战医院瞬间进入临战状态。不同于传统战地医院,这里分为三个特色区域:西医急救区、中医治疗区和中西医结合重症区。每个区域都配备了经过特殊培训的医护人员。
第一批伤员到达时,景象令人揪心。痛苦的呻吟、血腥的气味、焦糊的皮肉...即使是经验丰富的医护人员也不禁动容。
“立即检伤分类!”林闻溪冷静指挥,“红色标签优先救治,黄色次之,绿色可暂缓。”
队员们迅速行动,按照培训流程为伤员挂上不同颜色的标签。这时,中西医结合的优势开始显现。
在清创缝合区,西医处理伤口的同时,中医立即行针止痛;在烧伤区,西药控制感染的同时,中药膏促进愈合;甚至设立了专门的“情志调理”岗位,用中医方法缓解伤员的创伤后应激。
“奇迹啊!”一位老军医惊叹,“这些伤员比往常平静得多,疼痛反应明显减轻。”
然而,真正的考验很快到来。一名腹部被弹片击穿的战士被紧急送来,肠管外露,生命垂危。
“需要立即手术,但麻醉药只剩最后一点了!”麻醉师焦急报告。
“用针刺麻醉配合局部麻醉,”林闻溪果断决定,“我在上海见过这种方法,虽然不完美,但能救命。”
手术在简陋条件下进行。顾静昭精准行针,林闻溪主刀。没有无影灯,就用多个手电筒替代;没有电动吸引器,就用手动式;甚至用竹片代替了部分手术器械。
令人惊讶的是,伤员在针刺麻醉下保持清醒,甚至能配合医生指令。“感觉...像做梦一样...不太疼...”他虚弱地说。
两小时后,手术成功。当破损的肠管被修复,弹片被取出时,所有参与手术的人都松了口气。
“针刺麻醉竟然真的有效!”年轻医生们难以置信。 “不是替代,是补充,”林闻溪解释,“针刺减少了80%的麻醉药需求,这在物资匮乏时至关重要。”
更大的挑战在傍晚出现。暴雨突降,道路泥泞,后送困难,伤员开始积压。更糟糕的是,一批特殊伤员被送来——症状疑似日军生物制剂感染。
“高热、皮疹、出血倾向...”顾静昭检查后面色凝重,“很像我们之前研究的‘樱花’制剂。”
实验室立即对样本进行快速检测,结果证实了猜测:日军在炮弹中混杂了生物制剂!
“立即启动生物战防护预案!”林闻溪下令,“所有人员升级防护,设立隔离区!”
预案迅速执行。队员们穿上特制防护服,用中药熏蒸消毒空气,给疑似感染者服用研发的“解毒合剂”。
效果令人惊喜:服用中药的伤员症状明显较轻,且没有出现新感染病例。
“中药提高了机体抵抗力,”林闻溪分析,“虽然不能直接杀死病原体,但为免疫系统争取了时间。”
深夜,最危急的时刻到来。一名重伤员突发多器官衰竭,所有常规方法都无效。
“试试‘回阳救逆’针法!”一位老中医提议,“古籍记载可用于濒死状态。” “太冒险了,”有人反对,“没有现代医学验证。” “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林闻溪决断,“准备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