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禁军军卒!还不弃械跪地投降?莫非真想等死不成?!” 朱玉锦又是一声娇叱,如同雷霆炸响!她猛地再次挥手!
随着她的手势,原本持刀向前逼近的锦衣卫刀手们,训练有素地迅速向两侧闪开,如同潮水般退去,瞬间露出了他们身后隐藏的、更为恐怖的杀招——整整三百余名锦衣卫火铳手,排成三列整齐的阵型,手中乌黑锃亮的火铳,那黑洞洞的铳口,如同死神的眼睛,齐刷刷地对准了前方那些手持长枪、惊慌失措的禁军士兵!
青松如同一杆标枪般立在火铳手阵中,他面容刚毅,眼神中没有任何波动,只有纯粹的杀意。他怒目圆睁,声如洪钟,下达了最后的通牒:
“火铳营听令!目标,所有手持军械、站立原地的禁军士卒!准备——五轮轮射!”
“哗啦——咔哒!” 火铳手们动作整齐划一,动作如同行云流水,那金属碰撞的声音,在此刻死寂的宫门前,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令人胆寒!
“你……你们锦衣卫……真……真要造反不成?” 夏守忠目睹此景,瞠目欲裂,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和愤怒而扭曲变形。他实在无法想象,锦衣卫竟然嚣张到了如此地步,连成建制的火铳营都拉到了宫门之前,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对峙了!
“放肆!” 梅清璇手中长剑微微用力,剑尖刺破叶文鸾脖颈的皮肤,渗出一丝鲜血,她横眉冷对夏守忠,声音比她的剑更冷,“指挥使大人离京前有令,严守宫闱,以防不测!我等正是在奉令行事,恪尽职守,何来谋反之说?我家大人忠心为国,天地可鉴,功绩昭昭,天下皆知!倒是你夏守忠,不过区区一介阉人,卑贱之躯,也敢在本座面前狺狺狂吠?当真是不知死活!”
青松是个纯粹的军人性子,只听命令,不理会口舌之争。他见夏守忠还在叫嚣,眼中寒光一闪,直接抬起手中已经装填完毕的火铳,根本没有任何警告,瞄准夏守忠那仅存的、尚能站立的左腿,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铳响猛然炸开!硝烟弥漫!
“啊——!”夏守忠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左腿膝盖处瞬间爆出一团血花,整个人如同被砍倒的木头般,重重地摔倒在地,抱着双腿痛苦地蜷缩哀嚎,再也说不出半句完整的话来。
“拿下!” 朱玉锦见状,毫不迟疑,手中绣春刀一翻,冰冷的刀面已经紧紧贴在了夏守忠的脖颈皮肤上,那刺骨的寒意瞬间冻结了夏守忠的惨嚎。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又集中到了唯一还能站着的禁军首领叶文鸾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