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太妃回宫之后,次日,京都城便传出消息,昭宪太妃主动登门安国公府,把安国公的妾夫人惊鸿,认做义女。同时,安国公府诸位夫人和小公子,小小姐们,两日之间已全都搬到香山山庄去了。
皇帝知道惊鸿的底细,只会把太妃认她为养女,视做向李珩示好求饶,而不容易再想到别的。可有了这层关系在,萧太妃可就有了随时去看女儿和外孙女的借口,自然,方便她带着杨姝去安国公府或者香山山庄,同警幻团聚。
又是四五日后,一连往香山山庄跑了两三趟的萧太妃,把宫里两个嬷嬷和四名小宫女,赐给安国公府,便于照顾惊鸿。这两个嬷嬷里,自然就有杨姝。
这几日,李珩依旧紧锣密鼓调兵遣将,布置锦衣卫的探查及防御。依旧每日或去锦衣卫指挥使司衙门,或去内阁官房,依旧按时上朝。
这一日早膳过后,正当李珩内阁众人,正商量筹划如何大力鼓励农商、引进新作物、提高生产的具体举措时,柳七娘却一脸凝重地赶到内阁求见。
柳七娘未经通报便推门而入,神色慌张地跪倒在地,朝李珩道:“大人,大事不好,西北急报!朝廷兵马……连连战败!”
李珩心中一沉:“什么?到底如何了?快说!”
“李自成、张献忠联军,大败朝廷左良玉、曹文昭两部,苏幕遮将军败退近百里,正死守关隘。叛军唐赛儿部,更是击溃了二皇子李承岳所部!如今山陕道……失控了!”柳七娘的声音带着颤抖。
一时间,内阁鸦雀无声。李珩猛地站起,脸色铁青。他深吸一口气,知道再也拖延不得了。
“七娘,你即刻回衙门,替本座传令各卫所,抽调精锐缇骑,火速赶往河西郡集结待命!”他的声音斩钉截铁。
“是!爷!”
随即李珩转向门外:“黑云!”
一身黑衣的黑云应声大步而入。
李珩不等他开口,便大声道:“你即刻急驰香山,传令秦良玉尽起那一万骑兵,携带两百门火炮和一千炮卒及炮弹,先行开赴河西郡等候军令,让她顺便统各部卫所赶到的精锐!同时传令陆孤城速回衙门听用!”
黑云领命,转身疾步离去。
李珩与裴云行、孙传庭、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众人立即起身:“诸公,我等需速速进宫面圣!”
一刻钟后,皇宫养心殿内。李珩跪在皇帝面前,声音坚定:“陛下,如今西北山陕道失控,左良玉、曹文诏接连兵败,驰援西北,已刻不容缓。臣请旨西征,愿亲率领一万锦衣卫精锐,及各道锦衣卫,驰援西北,剿灭叛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