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公公,陛下这是何意?陛下这不是在……在坑为臣么?前番好容易求来几个名分……这一下就给占去俩……”。李珩不仅没接旨,反而抬起头,一脸不服气的嘟囔。
“哎呦,我的爷,您可就别得了便宜卖乖了,陛下圣心体察,早料到您会有此一说,特意嘱咐了,说,往后您愿意纳几个妾就纳几个,只要不怕御史参你罔顾礼制,陛下可懒得问!但那正妻之位是万万添不得了。这天大的恩典,举世仅此一家,您还不乐意?那要不……老奴去回了皇上,就说侯爷您……”。
“哎哎哎!老戴!刚还说你我最是交厚的,这会子就变脸了?”李珩赶紧一把将圣旨“抢”在手里,也不叩头了,直接站起身,嘟嘟囔囔的朝戴权道:“你怎的翻脸比换裤衩儿还快?往后……可不跟您好了……。”
“嘎嘎嘎……侯爷啊,皇上可还让老奴问一句,是不是该进宫谢恩一趟?”戴权见他如此,竟笑的比先前还舒心,这可是大皇子啊,虽不能相认,可陛下偏爱他更甚于太子……。老奴哄的这个“祖宗”高兴了,陛下跟前,岂不是更得宠信?
“谢!自然是要谢的!正巧有几日不曾进宫,估摸着……陛下那酒也该喝完了,明儿一早,就进宫谢恩,顺便把酒给陛下和您一道送了去,给我那贵妃姐姐,贤妃姐姐,诸位皇妃姐姐们的小玩意儿也该送进去了。”李珩边说,边掰着自己手指头,在那暗暗“算账”。
“哎哎哎,侯爷,老奴今儿可提醒一句,皇后娘娘可是有些生气了……”。
“皇后娘娘?寻常之物,怎入得娘娘凤目?……不过!这回,臣可是特意给皇后娘娘备了一份大礼,山河社稷裙!可是为臣亲自设计,特意找了十几个最是精巧的绣娘,用了两个多月才做出来的,之前没给皇后娘娘献礼,就是一直在等这物件儿了。公公回去,还请替我美言几句……。”
“好说!好说!不过……听说侯爷最近又写了几副好字……”。
“你……行行行!你就说想要什么字?一会回了府,就特意去写了,明儿一并给您带着。”
“嘎嘎嘎……那老奴可就先谢侯爷了,就劳侯爷写“福寿安康”四个字吧,哎,也不是老奴要,是宫里萧老太妃的寿辰要到了……陛下让老奴准备些新奇之物,老奴没处儿琢磨……。”戴权一边说着,一边眼珠子咕噜噜乱转瞧着李珩。
“哪有这样的?陛下这是变着法儿的要为臣的孝敬!行行行,谁让他是君父呢?谁让当初臣娶妻时,是陛下做的高堂之位呢?这差事,您别管了,包在我身上!您也是,学什么不好?偏偏跟陛下学‘敲竹杠’?”李珩拉拉着脸,一脸的“幽怨”。
“嘎嘎嘎……如此,那老奴就先告退,回宫复命了,明儿一早,老奴亲自备下好茶,等侯爷入宫”。戴权心里那个得意,暗暗道:果然还是陛下惠心如蜡炬了,任由侯爷再如何狡猾,还不是一样蹦不出陛下的手掌心儿?
他两个旁若无人的在那说话,可把贾母一行人给惊的心里连连剧颤:皇上……李珩……,李珩竟如此跟戴公公随意说笑?他他他……他居然还敢一脸不悦……。皇上惊宠其如斯?这般宠信,只怕就连当今太子爷也未必能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