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此乃忧思劳神,耗伤心血所致。”李珩收回手,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光靠行针通络不够,需得辅以汤药,固本培元。”他当即要来纸笔,挥毫开下一剂温补心脾、养血安神的方子。药名、剂量、煎服之法,写得清清楚楚。
写完,他并未立刻交给宫女,而是亲自拿着方子,对随行的裴雪娆宫女及元春身边的宫女仔细交代:“此方需用文火慢煎一个时辰,药渣滤净。煎药时火候务必掌控好,过则药性燥烈,不及则药力不足。把这话和方子交到太医院留值太医手里,让专人看着煎好亲自送来,期间不许任何人假手。”
他又特意转向元春,声音放得更柔和:“姐姐,此药需一日两次,连服三日便可,饭前半个时辰温服。切记要放宽心怀,静心休养,莫再劳神。” 那份细致入微的叮嘱,分明透着浓浓的关切。说着,又在怀里摸出个瓷瓶,倒了颗补气丹,看着元春吃了,又给了颗补血丹,仔细嘱咐明日再服才罢休。
元春被他看得心头发烫,垂下眼帘,轻轻应了声:“嗯,多谢珩……兄弟费心。” 小心翼翼地接过那枚药丸,紧紧攥在手心。
裴雪娆派来的宫女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回去后如实禀报:“回娘娘,贾女史确实病得不轻,卧床未起,气色极差。靖安侯仔细诊了脉,开了方子,还叮嘱了煎药法子和服药的时辰禁忌,又喂了丸药才去,对贾女史很是关切。”
裴雪娆听完,心中那点因李珩对元春格外关心而起的疑虑彻底消散,只剩下对元春的同情。她立刻吩咐道:“去,将库里那盒御赐的六品叶老参取两支,再配些上好的燕窝、阿胶,一并送到万春宫贾女史处,让她好生补养身子。” 这既是贵妃的恩典,也多少带了些对李珩关切之人的安抚意味。
靖安侯府正堂寝室。那宽大奢华的紫檀雕花拔步床上,锦帐低垂,烛光透过纱帐,映出帐内朦胧的人影。王熙凤如同一只慵懒的猫儿,浑身酸软地伏在李珩结实滚烫的胸膛上。
那滑腻肌肤透着细密的汗珠,珠钗散落在枕边,脸颊上还带着未退的潮红,胸口微微起伏着。方才一番疾风骤雨,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李珩一只大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她光滑细腻的背脊,另一只手把玩着她一缕散落的青丝,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沙哑:“把铺子兑出去吧,那小工坊也关了。”
王熙凤闻言,微微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不舍。那脂粉铺子,着实为她挣了不少银子。
李珩感受到她的迟疑,低头在她光洁的额上印下一吻,解释道:“等搬去了新京,山高水远,这边哪还顾得上?天子脚下的新京,日后会胜金陵十倍繁华!等过去了安顿好,我出本钱给你们,各自另开一间,保管比这小打小闹强上百倍!”
王熙凤本就是精明人,自然明白李珩说得在理。新京才是未来的根基,金陵的铺子再好,也鞭长莫及。况且,他承诺的更大更好的铺子,这份心意让她心中熨帖。她虽有不舍,终是点了点头,将脸重新埋进他颈窝,带着一丝撒娇的鼻音:“嗯……听你的。我明日就让人放出风声去,尽快把那铺子兑出去。只是……盘给谁,价钱几何,可得容我好生斟酌斟酌。”
“那是自然,今儿夜里……就别回了吧?”李珩轻笑,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
贾琏远在新京,夜里不会有人来寻,况且院里有平儿这个心腹应付着,王熙凤心中那点顾忌也彻底抛开了。她也想索性大着胆子,放纵一回,今夜,就留在这大榻上。她温润如水,低低嗯了一声:“既然你这冤家这般馋,那今儿……妾身便依着珩哥哥!咯咯……”。
凤姐儿也是被折腾的累了,许久未睡得如此踏实。直到天光微亮,才在李珩怀中悠悠转醒,虽然浑身酸软,却觉神清气爽,竟比在自己屋子里睡的还要踏实些。她慵懒地伸展了一下腰肢,指甲轻轻划过李珩的胸膛,唇角勾起一抹满足而妩媚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