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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长安西市胡旋女(2 / 2)

原来那枚护身符,是阿罗父亲留下的信物。康老板是她父亲的故交,一直在暗中关照她。此番危急,他终于出手相助。

然而这并非故事的结局。当夜,康老板的香料铺后院,阿罗跪在老人面前:

“康伯伯大恩,阿罗永世不忘。但长安已非我容身之处,我决定...随商队回西域。”

老人长叹一声:“你可想好了?此去西域千里迢迢,路上艰险...”

“我想好了。”阿罗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我要去寻找我的根,寻找父亲曾经说过的,那片生长着红色彼岸花的土地。”

半个月后,一支庞大的西域商队离开长安,向西而行。队伍中,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骑在骆驼上,最后回望了一眼这座她生活了二十年的城市。

黄沙劫

永王府的鎏金殿内,世子李琮狠狠掷碎了手中的玉盏。

“一群废物!连个舞姬都抓不回来?”他阴鸷的目光扫过跪伏在地的侍卫,“康家香料铺...好大的胆子!”

幕僚躬身近前:“世子息怒。那阿罗已随康家商队西去,此刻怕是已出阳关。不过...”他压低声音,“西域正值多事之秋,鬼面教作乱,正是我们插手的好时机。”

李琮眯起眼:“说下去。”

“我们可派一队精锐,以追捕逃奴为名西行。若能趁机取得鬼面教的毒术...”幕僚意味深长地停顿,“届时,莫说一个舞姬,就是东宫那位...”

三日后,一队身着便装却难掩肃杀之气的骑兵冲出长安延平门,为首的是永王府侍卫统领韩狰。他怀中揣着两份密令:明令追捕逃奴阿罗,暗令与鬼面教接触,获取毒方。

与此同时,康家商队正艰难地行进在丝绸之路上。阿罗戴着面纱,骑在骆驼上,望着无垠的沙海出神。康老板递来水囊:

“再有三日就能到敦煌了。到了那里就安全了。”

阿罗却轻轻摇头:“康伯伯,我总觉得...这一路太过平静了。”

她的预感在当夜成真。深夜的沙漠骤然响起马蹄声,韩狰带着二十余名精锐追至,将商队团团围住。

“奉永王府令,捉拿逃奴阿罗!”韩狰高举令牌,目光如鹰隼般锁定阿罗。

康老板挺身而出:“韩统领,阿罗已是自由身,这是官府文书!”

韩狰看都不看文书,冷笑一声:“在河西地界,永王府的话就是王法!”他挥手示意手下拿人。

商队的护卫纷纷拔刀,眼看一场血战即将爆发。突然,远方的沙丘后传来一声悠长的号角。

“是沙匪!”有经验的驼工惊叫。

只见数十骑蒙面沙匪如鬼魅般从沙丘后涌出,不仅包围了商队,连韩狰的人马也一并围住。为首的沙匪头戴狼皮帽,操着生硬的汉语:

“把货物和那个女人留下,饶你们不死!”

韩狰怒极反笑:“好个不知死活的沙匪!”他长刀出鞘,直取匪首。

混战中,阿罗趁机解开骆驼缰绳。康老板急道:“你要去哪?”

“我不能连累大家!”阿罗望了一眼正在厮杀的两方人马,一咬牙,驱驼冲向黑暗的沙漠。

她不知奔跑了多久,直到身后喊杀声渐远,才敢停下喘息。沙漠的夜空星子低垂,四野寂静得可怕。突然,她座下的骆驼不安地喷着鼻息——前方的沙地上,赫然躺着三具身着黑衣的尸体。

阿罗壮着胆子上前查看,尸体皮肤发黑,与她曾在长安见过的中毒者一模一样。更令她心惊的是,其中一具尸体手中紧握的令牌上,刻着狰狞的鬼面。

她想起父亲生前曾说过的传说:西域深处,有一座被诅咒的寺庙,那里盛开着能致人死地的红色妖花...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阿罗急忙躲到沙丘后,只见一队黑衣人正押着几个被缚的沙匪向西北方向行进。借着月光,她看清那些黑衣人腰间都挂着同样的鬼面令牌。

而更让她震惊的是,被俘的沙匪中,竟有方才袭击商队的那个匪首!

阿罗屏住呼吸,直到那队人消失在沙丘之后。她望着西北方那片未知的黑暗,心中升起一个大胆的念头:也许父亲留下的线索,就藏在那座传说中的寺庙里。

她轻轻抚摸怀中的护身符,调转骆驼方向,向着鬼面人消失的方向跟去。

而在另一边,韩狰在击退沙匪后,发现阿罗早已不见踪影。他捡起沙地上遗落的一枚银铃——那是阿罗脚链上的饰物,铃铛滚落的方向,正指向西北。

“追!”他翻身上马,眼中闪过势在必得的光芒。

三路人马——寻找毒花根源的玄镜司、追寻身世之谜的阿罗、以及心怀鬼胎的永王府侍卫,在这片浩瀚沙海中,正被无形的命运牵引着,奔向同一个终点。

沙漠的夜风中,似乎传来古老佛寺的钟声,幽幽回荡。

而在遥远的西域,玄镜司的三骑正穿越茫茫沙海,奔向那座藏着毒花秘密的兰若寺。命运的丝线,正悄然将原本毫不相干的人们,牵引向同一个方向。

张逸站在长安城墙上,目送商队消失在尘土中。手中紧紧攥着一方素帕,那是阿罗临行前托人送来的,上面只绣着两句诗:

“胡旋本出西域国,终向黄沙深处归。”

线索西引

夜色如墨,玄镜司内却灯火通明。

沈砚将刚从死者行囊中搜出的密信铺在案上。信纸是西域特产的桑皮纸,触手粗砺,上面的文字歪歪扭扭,形似虫蚁,透着一股诡异。秦玉瑶坐在灯下,孕初的反应让她脸色略显苍白,但那双纤纤玉手依然稳当地执着一枚放大镜,仔细辨认着那些奇特的符号。

这是于阗古文字,夹杂了些许龟兹变体。她轻声道,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苏婉见状,默默递上一碗安神汤,却被她摆手婉拒,不妨事,破译要紧。

烛火跳跃,映着她专注的侧脸。忽然,她眼睛一亮:找到了!这是用佛经密码加密的。她取过一张白纸,运笔如飞,将那些扭曲的符号转化为工整的楷书。

母株已活,静待花开...秦玉瑶念出译文时,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于阗国北,废弃的兰若寺...

陈默一拳捶在案上,震得茶盏叮当作响:果然是他们!鬼面教竟然找到了传说中的彼岸花母株。若让他们大规模炼制毒剂,西域诸国必将生灵涂炭。

窗外传来更鼓声,已是三更天。钱庆娘闻讯赶来,身后跟着几个捧着衣物的侍女。此去西域路途遥远,我让人赶制了几件貂裘。她亲自将一件玄色大氅披在陈默肩上,手指在领口的银狐毛上流连,沙漠昼夜温差大,务必当心。

另一边,苏婉正在药房忙碌。数十个白瓷瓶整齐排列,她小心翼翼地往每个瓶中装入三枚赤色药丸。这是用天山雪莲配制的解毒丹,每日晨起服用,可防百毒。她将药瓶一一封蜡,抬头看向沈砚,西域毒物诡谲,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秦玉瑶强忍着孕吐,伏案绘制地图。羊皮纸上渐渐浮现出西域的山川河流,她用朱砂仔细标注出每个绿洲的位置,又在几处峡谷画上警示的标记:这里常有流沙...这里是马贼出没之地...笔尖忽然一顿,她急忙取过苏婉备好的梅子含在口中,缓过气后继续作画。

黎明将至,陈灵溪捧着个锦囊匆匆而来。十四岁的少女已经初具大家风范,她将锦囊郑重地交给父亲:这是女儿在慈恩寺求来的平安符,里面还装了些许艾草,可驱虫避瘴。她转头看向挺着肚子的柳轻眉,父亲放心,女儿会照顾好柳姨娘和妹妹们。

这时,六岁的陈雨薇揉着惺忪睡眼跑来,一把抱住柳轻眉的腿:母亲要去多久?说好了开春要陪我放风筝的...小丫头嘟着嘴,眼眶泛红。

柳轻眉弯腰将女儿抱起,在她额头轻吻:待沙漠的骆驼花开时,母亲就回来了。到时候给你带西域的彩珠可好?

晨光微熹,玄镜司门前,三匹骏马整装待发。沈砚检查着马鞍袋中的物资,陈默最后拥抱了妻女,翻身上马。

此行凶险,务必谨慎。钱庆娘站在门前,晨风吹动她的裙袂,目光中既有担忧更有坚毅。

放心。陈默勒紧缰绳,望向西方天际那抹鱼肚白,定要斩断这毒患的根源。

马蹄声起,三骑绝尘而去,消失在长安城尚未散尽的晨雾中。身后,陈府的大门缓缓关闭,女眷们的身影渐次隐入门内,唯有檐角的风铃在晨风中叮咚作响,似在为远行的亲人祈福。

大漠孤烟

离开长安已有半月,越往西行,天地越发辽阔。官道的黄土渐渐被沙砾取代,路旁的杨柳也换作了耐旱的胡杨。风沙渐起,吹在脸上带着粗粝的触感。

这日黄昏,三人行至陇右道边陲的最后一座驿馆。驿馆破败,土墙被风沙侵蚀得斑驳不堪,檐下挂着的灯笼在风中摇晃,发出吱呀的响声。

“明日就要进入真正的沙漠了。”陈默望着西边那片无垠的黄色,眉头紧锁,“今夜好生歇息,接下来怕是难有安稳觉了。”

沈砚仔细检查着马匹的蹄铁:“方才在驿馆外发现了这个。”他摊开手掌,掌心是一枚刻着鬼面图腾的铜钱,“看来他们知道我们来了。”

柳轻眉无声地跃上驿馆屋顶,目光如鹰隼般扫视四周。暮色中的戈壁滩上,几处沙丘起伏,在渐暗的天光下投下诡谲的阴影。“西北方向三里外,有马蹄印,约莫五六骑,都是西域良驹。”

驿馆内,老板是个满脸风霜的胡人,操着生硬的官话为他们准备饭食。烤馕、羊肉汤,虽然简单,在这荒凉之地已是难得的美味。

“老板在此开店多久了?”陈默状似随意地问道。

“十年喽。”老板往火塘里添了把干柴,“见过往来的商队,也见过...”他顿了顿,压低声音,“也见过些不干净的东西。”

沈砚与陈默交换了个眼神:“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老板警惕地看了看门外,这才凑近道:“三个月前,有一伙黑衣人路过,带着几个大箱子,箱子里散发着怪味。他们在兰若寺方向去了,再没回来。”

“兰若寺...”陈默沉吟道,“可是于阗国北面那座废弃的佛寺?”

老板脸色骤变,连连摆手:“客官莫要再问,那地方邪门得很!”说罢便匆匆躲进后厨,再也不肯多说。

夜深了,沙漠的寒气透过土墙缝隙渗入屋内。沈砚就着油灯再次研究秦玉瑶绘制的地图,手指在“兰若寺”三个字上轻轻敲击。

“这寺庙建于前朝,原本香火鼎盛,后来不知为何突然荒废。”他低声道,“据记载,寺中曾种植过一种奇特的红色花朵,只在月夜开放。”

窗外忽然传来一声狼嚎,悠长而凄厉。柳轻眉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窗边:“他们来了。”

黑暗中,几道黑影正如鬼魅般向驿馆逼近。为首一人手中握着一柄弯刀,刀身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泽——正是那淬了“千机变”的毒刃。

陈默缓缓拔出长剑,剑锋在月色下如一泓秋水:“既然送上门来,正好问问路。”

风沙更急了,卷起的沙粒拍打在窗纸上,簌簌作响。远处,又一声狼嚎响起,与馆内的杀机遥相呼应。

沙海迷踪

西域的烈日将沙丘烤得滚烫,热浪扭曲着远处的景物。沈砚、陈默与柳轻眉在沙漠中已跋涉了十日,水囊日渐干瘪,而兰若寺依然不见踪影。

“按照地图,应该就在这片区域了。”陈默抹去额角的汗珠,眯眼望着四周几乎一模一样的沙丘。秦玉瑶绘制的地图虽然精细,但在变幻莫测的沙漠中,参照物往往一夜之间就被风沙掩埋。

柳轻眉无声地跃上一座高耸的沙丘,突然打了个手势。两人迅速跟上,只见沙丘背后,一片断壁残垣半埋在黄沙中——正是那座废弃的兰若寺。

寺庙比他们想象的更为破败,大部分建筑已被流沙吞噬,仅存的殿堂也摇摇欲坠。然而,在寺庙残存的庭院中,他们看到了令人心惊的景象:

一片妖异的红色花海在烈日下怒放,花瓣如血,花蕊中却泛着诡异的金属光泽。正是传说中的“彼岸花”。

“小心,”沈砚拦住正要上前的陈默,“花丛中有东西。”

细看之下,花丛间散布着数具尸体,皆穿着西域商旅的服饰,尸体通体发黑,皮肤下蔓延着青色毒纹——与长安死去的胡商一模一样。

柳轻眉俯身检查最近的一具尸体:“死亡不超过三日。看来有人比我们先到一步。”

三人小心翼翼地穿过花丛,向主殿行进。突然,一阵细微的机括声从脚下传来。

“退后!”沈砚厉喝。

数十支淬毒弩箭从沙地中激射而出,柳轻眉袖中银针疾射,精准地击落了大部分弩箭。陈默长剑舞动,将剩余几支扫落在地。

“是鬼面教的机关。”沈砚拾起一支弩箭,箭头发着幽蓝的光,“他们在这里设下了埋伏。”

主殿内,景象更为骇人。殿中央摆放着数个半人高的铜鼎,鼎中熬煮着暗红色的粘稠液体,散发着与那青铜小瓶中一模一样的辛辣气味。鼎旁散落着制药的工具,以及几卷记载着毒方的手稿。

“他们果然在这里炼制毒剂。”陈默翻看着手稿,面色凝重,“而且规模远超我们的想象。”

沈砚在殿角发现一道向下的阶梯,阶梯深处传来微弱的水声。他点燃火折,率先走下阶梯。

地下竟是一处天然洞穴,洞顶垂下无数钟乳石,中央有一潭清泉。而更令人震惊的是,泉眼旁生长着一株异常巨大的彼岸花,足有半人高,花冠如伞,花瓣上的纹路竟隐隐形成一张鬼面。

“母株...”沈砚低语。

突然,洞穴深处传来一声轻笑:“不愧是玄镜司,到底还是找来了。”

黑暗中走出数道身影,为首者脸上戴着青铜鬼面具,声音嘶哑难辨:“可惜,你们来晚了。”

他挥手间,洞顶突然落下无数细沙,出口迅速被堵塞。同时,那株巨大的彼岸花突然剧烈抖动,花瓣中喷出大量红色粉尘。

“闭气!”柳轻眉急喝,三人迅速后退。

粉尘过后,鬼面人已不见踪影,只留下一句话在洞中回荡:

“毒花既开,灾厄将至。长安,将是第一个祭品。”

而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长安城中,第一片红色的花瓣,正悄然飘落在朱雀大街的青石板上。

龙门客栈

三日后,一场突如其来的沙暴将所有人都逼向了丝路上唯一的避难所——龙门客栈。

客栈孤立在一片雅丹地貌之中,由坚实的夯土和胡杨木筑成,看似摇摇欲坠,却已在风沙中屹立了数十年。当阿罗拖着疲惫的身躯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时,客栈大堂内已有不少避风沙的旅人。

她迅速扫视全场:角落里有几个西域商人正在低声交谈,另一边是几个带着兵器的中原镖师,最里侧则坐着一伙沉默的驼队伙计。阿罗压低斗篷,悄无声息地找了个靠柱子的位置坐下,点了一碗羊肉汤和馕。

汤刚上来,客栈门再次被推开,风沙裹着三个身影闯入——正是沈砚、陈默与柳轻眉。三人虽满面风尘,但眼神锐利,瞬间将大堂内的情况尽收眼底。柳轻眉的目光在阿罗身上停留了一瞬,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阿罗低头慢慢吃着馕,耳朵却捕捉着周围的每一丝动静。她听到那三人低声交谈:

“沙暴至少持续一夜,我们明日再动身。”是沈砚的声音。

“兰若寺已不远,但鬼面教必在途中设伏。”陈默语气凝重。

“客栈内不太平。”柳轻眉的声音几不可闻,“东南角那桌,袖中藏有淬毒匕首。”

阿罗顺着柳轻眉所说的方向瞥去,果然看见几个穿着普通商旅服饰的人,手腕处隐约露出青黑色的毒纹。她心中一紧,下意识地摸了摸怀中的护身符。

就在此时,客栈门轰然洞开,韩狰带着七八名侍卫闯入,满身黄沙,杀气腾腾。他锐利的目光扫过大堂,最终定格在角落里的阿罗身上。

“阿罗姑娘,别来无恙。”韩狰冷笑着走近,“随我回长安,世子或许会从轻发落。”

大堂内顿时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在这突如其来的对峙上。阿罗缓缓放下手中的馕,平静地说:“韩统领,我已不是永王府的奴婢。”

韩狰伸手欲抓,突然一枚银针破空而至,精准地钉在他面前的木桌上。柳轻眉不知何时已站在阿罗身前,淡淡道:“强抢民女,按大唐律当杖八十。”

韩狰脸色一变,认出对方是玄镜司的人,却仍强硬道:“此乃永王府家事,玄镜司也要插手?”

沈砚缓步上前,亮出玄镜司令牌:“永王府何时有权在河西地界执法了?”

气氛剑拔弩张,那几名鬼面教的探子暗中握紧了武器。阿罗敏锐地注意到他们的动作,突然高声说:“韩统领,你一路追踪我,可知道你的人中有鬼面教的奸细?”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韩狰猛地回头,正好看见自己的一个侍卫袖中寒光一闪——

“小心!”阿罗惊呼。

淬毒的飞镖直取韩狰面门,柳轻眉袖中银针再出,将飞镖击偏。那伪装成侍卫的鬼面教徒见行迹败露,猛地掀翻桌子,与其他几名同伙同时发难。

霎时间,客栈内乱作一团。商旅们惊恐地躲到角落,镖师们拔刀相助,而鬼面教徒们则纷纷亮出淬毒的兵器。

混战中,阿罗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拉到柱子后,回头正对上沈砚深邃的目光。

“姑娘似乎对鬼面教很了解?”沈砚问道,手中长剑精准地格开一枚毒镖。

阿罗咬了咬唇,从怀中取出那枚护身符:“我父亲曾是西域有名的药师,研究过鬼面教的毒术。他临终前告诉我,兰若寺中藏着克制所有鬼面剧毒的秘方。”

此时,陈默与柳轻眉已联手制服了大半鬼面教徒,韩狰也带着剩余侍卫控制住了局面。那名叛变的侍卫被按在地上,嘴角渗出黑血——已服毒自尽。

沙暴仍在客栈外呼啸,而客栈内的风暴暂时平息。韩狰面色复杂地看着阿罗,又看看玄镜司三人,终于咬牙道:“既然涉及鬼面教,永王府愿与玄镜司合作。”

沈砚与陈默交换了一个眼神,微微点头。

客栈老板娘这才战战兢兢地从柜台后探出头来,强笑道:“各位客官,既然都是自己人,不如喝杯酒暖暖身子?沙暴还长着呢。”

阿罗坐在火塘边,感受着久违的温暖。她看着窗外肆虐的风沙,知道这场沙暴过后,所有人的命运都将紧密相连,共同奔赴那座隐藏在沙漠深处的古老寺庙。

而客栈的某个阴暗角落里,一枚刻着鬼面的铜钱静静躺在尘土中,预示着前方的危险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加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