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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 Doctor of Acupuncture(1 / 2)

翌日清晨,山间的薄雾尚未完全散尽,节目组的车队已经发动。

洪村长换上了一身更显精神的深色中式褂子,早早等在村口。

他坐上了头车的副驾驶,亲自担任向导。

“今天带各位老师去个更偏、也更‘神’的地儿,”

洪村长指着前方那条几乎被野草淹没、蜿蜒探入更深群山的碎石路,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

“那地方,现在基本是‘无人区’了,杂草长得比人都高。但当年,嘿,那可是比我们中医村还要风光,还要神秘得多的地方。”

大家一听,好奇心一下子就提起来了。

车队在颠簸崎岖的山路上缓慢行驶了约莫一个多小时,两侧的林木越发茂密幽深。

最终,在一片被陡峭山壁环抱的谷地前,车队艰难地停了下来。

众人下车,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瞬间屏住了呼吸,被深深震撼。

山谷入口,赫然矗立着一座依傍险峻山势而建的巨大仿古牌楼,由整块的青石砌成,历经风雨侵蚀,却依旧能看出当年雕梁画栋、飞檐斗拱的恢宏气派。

牌楼正中,是三个笔力遒劲、漆金虽已斑驳却仍显庄严的古朴大字:“银月谷”。

穿过巨大的牌楼,脚下是宽阔却布满裂缝和青苔的青石阶梯,蜿蜒向上。

阶梯两旁,是依着山体巧妙开凿出的一个个石窟,里面似乎曾供奉着针灸鼻祖皇甫谧的塑像,如今只剩残破的基座和厚厚的积尘。

山谷中央,是一片极为开阔的广场,地面铺着巨大的黑白阴阳鱼图案石板,历经岁月,图案依然清晰可辨。

广场四周,环绕着一座座飞檐翘角、红柱灰瓦的殿宇式建筑,虽然油漆剥落,门窗破损,但那份庄严肃穆的格局和当年不惜工本的气派,依然冲击着每个人的视觉神经。

“我的天,家人们!你们看到了吗?!”安彩妍举着手机,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变调,她旋转着拍摄,“我不是来拍古装剧的吧?这地方这简直是古代隐世门派的总坛啊!太……太壮观了!这得花多少钱?”

“这规模……”姜三才抚摸着身边石栏上精美的莲花和云纹雕刻,连连咋舌,“当年得是何等盛况?投资人到底什么来头?”

萧子络也被这宏大的景象彻底吸引,她挽着郗南星的手臂,小声说:“好像真的回到了古代。感觉好神秘啊。”

郗南星点点头,眼中充满惊叹,她甚至下意识地摆了一个舞蹈的起手式:“如果能在这里迎着晨曦或夕阳起舞,拍出来的效果一定无与伦比。”

范游推了推他的金丝眼镜,开始分析:“从建筑规模、风格和选址来看,投资极其巨大,且带有强烈的宗教象征性和门派宗坛色彩。”

洪村长看着众人惊愕的表情,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笑意。

“银月谷主人是一位没人说得清来历的女针灸师,大家都叫她‘月姑娘’。没人知道她真名,师承何处,更没人知道她哪来的雄厚资金建起这片基业。当年,这里可是名动四方啊!”

他边走边介绍,声音在空旷的山谷中产生轻微的回响,更添几分神秘:“月姑娘针灸技术神乎其神,传说能‘针到气至,气到病除’,专治各种大医院束手无策的疑难杂症。

她不仅治病,还在这里开宗立派,广收弟子。鼎盛的时候,谷里住着上百号学徒弟子。

病人从全国各地甚至海外慕名而来,那场面真是万人空巷!”

他摇摇头,仿佛在回忆一段遥不可及的神话。

“那后来呢?这么厉害的地方,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月姑娘人呢?”陆丰羽忍不住追问。

洪村长叹了口气,语气沉重下来:“后来时代变了呗。质疑的声音越来越多,说她是‘巫医’、‘故弄玄虚’、‘非法行医’的报道也出来了。树大招风啊。再加上维持这么大一个摊子,管理运营,压力巨大。

大概十年前吧,听说一个欧洲的什么皇室基金会邀请她去做学术交流,她就带着核心的亲传弟子,飘洋过海,从此没回来。这里也就彻底荒废了。

唉,当年银月谷的日常用度,粮食蔬菜和特需药材,都是我们中医村优先供应、精心挑选的。”

林远志默默听着,拿出手机尝试搜索“银月谷月姑娘”。

信号微弱,终于跳出一些零星、陈年的网络帖子和地方小报的扫描件报道,大多语焉不详,有的称她为“针灸女神医”、“东方神秘术士”,有的则质疑她“搞个人崇拜”、“治疗方法无法验证”。

但仅存的几张银月谷鼎盛时期的远景照片,那殿宇层叠、人头攒动的景象,与眼前这片废墟般的辉煌形成了残酷而震撼的对比。

“没想到,真有这样的地方。”林远志低声自语。

中午,大家在空旷寂寥的银月谷广场阴凉处,简单吃了盒饭。

望着四周寂静无声、如同沉睡巨兽般的殿宇,感受着昔日的鼎盛香火与如今的荒芜落寞,强烈的对比让每个人心里都沉甸甸的,食欲都减了几分。

下午,车队驶离那片被时光遗忘的山谷,返回现代都市。黄村长被送回了中医村。

眼前的景象从山林迅速变成混凝土森林。

节目组今天安排的最后一站,是位于老城区错综复杂巷弄深处的一家私人针灸馆。

针灸馆门面不大,古旧的木门上挂着一块被岁月磨光了棱角的匾额:“黄氏五代针灸”。

馆内陈设简单却异常干净,几张铺着洁白床单的针灸床用淡蓝色的帘子隔着,墙上挂满了经络穴位图、人体解剖图和一些写着“妙手回春”、“针到病除”的锦旗。

一位五十多岁、身材精干、目光如电、太阳穴微微鼓起的中年男子,正手法稳健地给一位老人起针。

导演介绍,这老人就是馆长黄觉民,黄家针灸第五代传人。

“欢迎欢迎!地方窄小简陋,委屈各位了。”

黄师傅笑着招呼大家,手脚极其利落地用酒精棉球给针眼消毒、收拾针具。

“黄师傅您太客气了,是我们叨扰了才是。”姜三才连忙拱手。

相互介绍过后,黄师傅的话匣子打开了,语气带着自嘲和无奈:

“你们从银月谷过来?跟银月谷比,我这儿就是个小摊档啦。现在干我们这行,难啊!年轻人谁乐意学这个?又枯燥又辛苦,出师慢,还赚不到大钱。

来的病人都是老街坊、老顾客,调理个颈椎腰椎,治个头疼失眠,扎个面瘫。全靠老手艺和一点人情味儿糊口。

前些年,我也搞过些宣传广告,发视频喊什么‘专治小儿疳积不肯吃饭’、‘三天告别偏头痛’、‘一针见效’之类的噱头,稍微吸引来点新客源,勉强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