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引爆了，那藏于光球最深处的，那缕属于【人间道主】的绝对意志！
“以我人间道主之名，在此裁定——”
他的声音，如同天宪，如同神罚，在维度商人的法则核心中，轰然炸响！
“守护，无价！！！”
“不可交易！！！”
轰——！！！！
这不是能量的爆炸，不是法则的对撞！
而是一种……来自“概念”层面的，降维打击！
维度商人的核心法则，是“等价交换”。
万事万物，在它的规则里，都有一个可以被量化的“价格”。
它能交易攻击，交易空间，交易法则，甚至交易生命。
但今天，它遇到了一个，它从未遇到过，也永远无法理解，更无法为其“定价”的东西！
——“无价”！
当“等价交换”的法则，遇到了“无价”这个绝对的概念时。
一个致命的、无法被修复的逻辑悖论，在它的法则核心中，轰然引爆！
它的系统，崩溃了！
“呃啊啊啊啊——！！！”
维度商人，发出了一声痛苦到极致的，源自法则核心的嘶鸣！
构成它身体的那些华丽的、精密的符文，如同被病毒感染的代码，开始大量地、疯狂地碎裂、乱码、消散！
它的气息，如同被戳破的气球，一瞬间，从一个深不可测的宇宙级存在，暴跌到了一个连神级都不如的境地！
它那光影构成的身体，剧烈地扭曲、挣扎，仿佛随时都会彻底崩溃。
它惊恐地“看”着萧毅，那眼神，如同见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魔鬼。
它做梦也想不到，这个看似弱小的凡人，竟然能将虚无缥缈的“意志”，凝练成一种武器，直接攻击“法则”的本身！
“你……你……违反了……古老的……契约……”
维度商人发出惊恐到变调的尖叫。
它不敢再有任何一丝一毫的停留，甚至不敢再去看萧毅一眼。
它用尽最后的力量，撕开了一道极不稳定的空间裂缝，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狼狈无比地，逃窜了进去！
强敌，败退！
整个信标塔内外，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大脑一片空白。
他们无法理解刚才那场战斗的凶险，他们只看到了，他们的道主，仅仅用几句话，和一个光球，就逼退了一个连毁灭神王都束手无策的，恐怖的未知存在！
萧毅悬浮在半空，脸色苍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
这场智斗，对他的心神消耗，甚至比之前对抗虚空掠食者，还要巨大。
但他，赢了！
他伸出手，将那枚记载着“维度穿梭”技术的残缺符文，稳稳地抓在了手中。
虽然【创世之源】因为模拟那个“诱饵”，也消耗了海量的本源之力。
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只是，维度商人最后那句充满了惊恐的话语，却如同一根刺，扎在了他的心头。
“古老的契约”？
那，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