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掉下来的水晶渣子擦着二皇子脸颊飞过，留下道血痕。他抹了把脸，盯着秦陌的眼神像淬了毒。
“给我！”他伸手抓向令牌。枯瘦老者同时扑来，干枯的手指曲成爪状。
秦陌后撤半步，令牌脱手飞出——却正好撞进晶石凹槽。严丝合缝。
整间密室突然静止。崩落的水晶悬在半空，地裂声戛然而止。晶石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映得每个人须发皆白。
“不——”二皇子刚吼出声就被强光吞没。
秦陌最后看见的景象，是晶石中浮出个模糊的童子虚影，朝着他咧嘴一笑。
再睁眼时，他躺在秘境入口外的草地上。天空湛蓝，好像刚才的血色都是幻觉。
林婉清正在旁边拧衣角的水，李源瘫在地上大喘气。周围横七竖八躺着不少幸存者，个个带伤。
秦陌坐起身，发现怀里多了块温热的晶石碎片，形状像掰下来的饼干角。脑海里无端多了篇功法，叫《星辰炼魔诀》。
“出来了？”林婉清递过水囊，目光在他衣襟停留片刻——那里透着微光。
二皇子在不远处由侍卫扶着起身，朝这边深深看了一眼。
秦陌捏着晶石碎片。它偶尔会突然发烫，就像有什么东西在远处呼唤。
回到真武别院第三天，门槛快被访客踏破了。
药王谷送来三株五百年份的灵药，话里话外打听魔物细节。天刀门直接抬来箱矿石，说感谢救命之恩。连皇室宗正府都派人送来份地契，说是表彰除魔之功。
秦陌把地契塞给林婉清：“看看有没有坑。”
他自己在院里打磨那截龙角。这是从晶石碎片里掉出来的，边缘锋利得能割破手指。
李源急匆匆跑进来，袍子沾着泥：“秦师兄，咱们的药材铺被查封了！说是卖了假药！”
“哪家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