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津门的前几天情绪一直不好,脸色非常凝重,像是在查什么东西,我问过他,他没告诉我。”
看来这就是被投毒杀害的原因?
“他走之前有没有和您说过什么?”
路桂芹摇摇头道:“那天他亲自下的厨,给我做思想工作,说他这辈子就这样了,不能耽误我做母亲的权利。”
“那他是从什么时候情绪异常的?”
路桂芹从包里掏出一张照片和一张纸递给顾平安:“这是老陈留在家里的,有一天他回来就拿着这张照片发呆,上面的字应该是他去津门前留下的。”
这是一张拍摄于1948年的照片,上面写着东北铁路修复工程局运转专业分队合影,陈继昌就在其中。
这个铁路修复局就是成立于一九四八年的东北人民解放军铁道纵队,运转专业分队的骨干成员大多是来自于1946年编入到东北联军护路军的原伪满铁路技术人员。
“冒昧的问下,陈继昌同志以前,,,?”
路桂芹猜到顾平安意思:“老陈是从根据地抽调加入到东北民主联军的,当时他在这分队主要是跟着学习技术,但因为修路时受了伤,就退出了。”
“您看看这里面有在津门工作的吗?嗯,重点是跟陈继昌同志关系不错的。”
路桂芹苦笑着摇摇头:“没听老陈提过,这照片上的人也没来过家里的。”
“那您知道他在津门有什么朋友吗?”
如果是陷害,或者因为陈继昌调查某件事引得对方警觉灭口,那这个人应该是陈继昌熟悉的人,才能让他放下警惕。
“咱们这个系统,那个段都有以前认识的,要说朋友,那就可多了,但我也没听到他说过跟津门的谁关系好。”
送走路桂芹后,李洁拿着对方刚才给的那张纸问:“这上面写的黄金虫是什么?还特意给圈起来,后面跟着两个大写数字,这个伍陆代表什么?是56岁?还是人名叫伍陆?”
白队也没弄明白,胡乱猜测道:“黄金虫?没听说过,不会是少写了个单字儿吧,黄金蝉倒是好像听过,看名字就知道应该是知了猴一中,算了,别瞎猜,说不准是人家瞎写的呢。”
“应该不是随便写的,他应该是在查什么东西,有了线索,然后到津门那边去确认,走之前特意把这两样东西留在家里的。”
“可这一张纸上就三个字加一对数字,谁能猜到啊。”
顾平安发动汽车问:“数字是挨在一块儿写的吗?”
“不,有间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