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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审讯逼问得情报,巢穴位置初显露(1 / 2)

那灰衣邪修被郝仁那套闻所未闻的“奇葩点穴手”彻底制住,如同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冰冷潮湿的黑土地上,身体仍因那怪异至极的生理反应而不由自主地轻微抽搐、痉挛。他的脸上,痛苦、极致的屈辱与深入骨髓的恐惧交织扭曲,使得那张原本就枯槁的面容更显狰狞可怖。苏璇施展的【水缚灵索】如同附骨之疽,闪烁着淡蓝色的灵光,将他从头到脚捆得结结实实,不仅禁锢了肉身,更在不断侵蚀、压制他体内那暗红色的邪异灵力。而叶辰,则如同一位来自九幽的沉默判官,静立于侧,虽未再催发那凌厉剑意直接压迫,但其周身自然散发的冰冷气息与那双毫无感情波动的眼眸,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俘虏,此刻他已身陷绝境,任何异动都可能招致雷霆一击。

苏璇率先上前一步,裙裾微拂,在这昏暗污浊之地依旧保持着冰清玉洁的气质。她声音清冽,如同山涧寒泉,带着宗门精英特有的威严与不容置疑:“说!尔等究竟隶属何方势力?潜伏于此黑山恶域,所图为何?你们的巢穴据点,又在何处?”

那灰衣人紧咬着牙关,枯瘦的脸颊肌肉因用力而微微抽搐,眼神闪烁不定,虽然恐惧已然深入骨髓,但似乎仍残存着一丝顽固的侥幸心理,或者说,对于泄密之后可能面临的、来自其背后势力的残酷惩罚的恐惧,暂时压倒了对眼前这三位青岚宗弟子手段的畏惧。他嘶哑着嗓子,从喉咙深处挤出几个字,带着一股豁出去的狠劲:“要杀……便给个痛快!老子……什么都不知道!”

苏璇那如远山含黛的秀眉微微蹙起。她所熟悉和擅长的审讯方式,多是基于修为境界的天然威压、严密的逻辑追问与心理施压,辅以宗门律法的威严。遇到眼下这种看似修为不高、却如同滚刀肉般硬扛的亡命之徒,她那些精妙却相对“正统”的手段,一时之间竟难以立刻撕开对方的心防。她尝试着催动一丝精纯的水系灵力,如同细针般悄然刺激对方被灵索束缚的几处关键经脉节点,试图以精准的剧痛瓦解其意志。那灰衣人顿时发出一连串压抑的闷哼,额头、脖颈处青筋如同蚯蚓般暴凸而起,冷汗涔涔而下,浸湿了破烂的衣领,但他只是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神时而涣散时而狠厉,竟依旧死死扛住,不肯吐露半个字。

叶辰见状,面无表情地向前踏出半步。他甚至无需言语,只是伴随着一声清脆冷冽的“铿”然轻响,将怀中那柄古朴长剑再度拔出三寸有余。冰冷的剑锋在昏暗的光线下折射出令人心胆俱寒的幽光,精准地映照在灰衣人因恐惧而骤然收缩的瞳孔之中。那纯粹到极致、不含丝毫杂质的凛冽杀意,如同北境万载不化的玄冰寒气,瞬间穿透了对方的皮肉骨骼,直抵其战栗的灵魂深处。灰衣人整个身体如同筛糠般剧烈颤抖起来,冰冷的汗水瞬间湿透了单薄的劲装,紧贴在他枯瘦的背脊上。他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着,面色惨白如纸,仿佛下一刻就要窒息。然而,在极致的恐惧之后,一种更深沉的、对某种未知恐怖存在的畏惧,似乎再次占据了上风,他最终还是死死闭上了嘴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竟是以顽强的沉默,对抗着这濒临死亡的威胁。

常规的威逼手段,似乎在此人身上效果有限。

就在气氛略显凝滞之际,郝仁轻轻叹了口气,踱步上前,伸出手拍了拍叶辰紧绷的肩膀,递过去一个“让我试试”的眼神。叶辰侧头看了他一眼,深邃的眸中看不出情绪,但终究是默然将长剑缓缓归入鞘中,只是那冰冷的目光,依旧如同最牢固的枷锁,牢牢钉在灰衣人身上,未曾有半分移动。

苏璇也适时将目光投向郝仁,清冷的眼眸中带着清晰的询问之意,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完全察觉的、做好了迎接“非常规操作”的心理准备。她知道,当常规路径走不通时,便是这位思路永远异于常人的师弟登场之时。她内心深处对此等行径颇不认同,但宗门任务重于一切。

郝仁再次蹲下身,与那灰衣邪修几乎平视。此刻,他脸上先前那抹戏谑与玩味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异乎寻常的平静。然而,这种毫无波澜的平静,配合着他方才那令人印象深刻的手段,反而更让那灰衣人心底发毛,仿佛暴风雨前令人窒息的死寂。他没有立刻厉声喝问,而是不慌不忙地从自己的储物袋中,取出了一个约莫巴掌大小、通体莹白的玉盒。玉盒开启的瞬间,一股阴冷、怨毒、仿佛凝聚了无数生灵临死前最深沉恐惧与绝望的气息,如同无形的潮水般弥漫开来——正是他当初在百草堂用以抵偿部分债务的奇物,鬼面哭魂藤!虽然此刻玉盒中仅存放着微不足道的一小截,但其源自神魂层面的诡异压迫力,对于心神已然遭受重创、处于极度恐慌状态的修士而言,效果更是被放大了数倍。

那灰衣邪修在感受到这股熟悉又令他魂飞魄散的气息刹那,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大小,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一震,仿佛看到了某种比死亡更可怕的东西,喉咙里发出“咕噜”一声怪响,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郝仁将盛放着鬼面哭魂藤的玉盒,稳稳地放置在对方触手可及……或者说,那诡异气息能够最有效笼罩对方的位置。然后,他悄然运转体内灵力,喉结微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腹语术》的玄妙于此刻再度施展。但这一次,从他口中传出的,不再是先前那种或娇媚或泼辣的女声,亦非优柔寡断的男声,而是一个低沉、沙哑、仿佛饱经鲜血与背叛浸染、充满了残忍与绝对漠然的男性嗓音。这声音并非响彻林间,而是如同恶魔的低语,精准无比地、直接钻入了那灰衣邪修的耳膜深处,回荡在他的识海之中:

“编号‘癸七’……”那模拟出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人类情感,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判意味,“任务执行期间,擅离职守,暴露行踪,更甚者……竟被正道修士生擒活捉?你,可知罪?”

这声音不仅语调模仿得惟妙惟肖,将那上位者的冷酷与漠然刻画得入木三分,更关键的是,那声特定的称呼——“编号癸七”,如同一道惊雷,狠狠劈中了灰衣人内心最脆弱、最隐秘的防线!他猛地抬起头,涣散的眼神中爆发出极致的、近乎崩溃的恐惧,仿佛听到了来自地狱深处、执掌他生死的魔神的诘问,身体抖得几乎要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