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北走,天气越发寒冷,路边的积雪也越来越厚。寒风裹挟着雪粒,不停地敲打着车窗。
何雨柱紧握着方向盘,心中既有对任务的期待,也有对师父反应的担忧。
看了看车上的大汽油桶,“这下油钱可不止两百了……”他苦笑着想。
经过十小时的颠簸,在下午二点多,吉普车终于抵达了塞外重镇——张家口。
这里的风更大,天气更冷,空气中仿佛都带着冰碴子。
他通过地图,很容易就找到了位于城外的军事电讯工程学院。
看着眼前略显简陋却透着庄严的校门,何雨柱(赵明锐)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切感。
这就是他前世母校的雏形啊!虽然此时的校舍远不如后世那般宏伟,但那种严谨治学的氛围似乎已经初现端倪。
向哨兵出示证件和说明来意后,何雨柱被引领至教务部。
一位戴着眼镜、看起来比他稍长几岁的年轻军官接待了他。对方肩章上是一杠两星——专业技术中尉。
“何雨柱同志?”年轻军官确认道,随即脸上露出热情的笑容,伸出手来,“你好!我是谢光明,学院雷达原理教研室的教员,也是这次任务的临时联络员。你不认得我啦,我可是你学长,无线电系的,五四年从木华大学毕业分到这里来的。”
何雨柱一听是校友,也倍感亲切,立刻敬礼握手:“谢学长你好!空军中校何雨柱,奉命前来报到!”
他注意到谢光明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和羡慕——一个比他年纪还小的中校,在技术军官中确实罕见。
谢光明熟练地帮他办理了简单的报到手续,一边整理文件一边压低声音说:
“雨柱同志,任务内容暂时保密,晚上会由项目总负责人统一传达。
我先带你去临时宿舍安顿下来,这塞外的天气,可得先暖和暖和。”
他看了看何雨柱单薄的空军常服,好意提醒道:“这边比四九城冷多了,晚上值班或者出外勤,最好换上发的棉军装。”
“谢谢学长提醒。”何雨柱感激地点点头。虽然他在冰城,可那时还不是冬天。
他开车带着谢光明穿过寒风凛冽的校园,边走边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母校”的早期模样。
“师弟你真牛,开着卫戍区的车就来了!”副驾驶位的谢光明话语里满是羡慕。
是啊,男人哪有不喜欢车的,尤其是工科男!
何雨柱倒没注意,听闻此言,倒是吃了一惊!
卫戍区?!不过也没太在意。
这里虽然设施简陋,但学员们的精神面貌都很好,看到他们这两个军官车子路过,都会停下来致礼,何雨柱按喇叭回礼。
来到一排显得有些陈旧的平房前,下车后,谢光明推开指定的房门,一股混合着旧木头、尘土和一丝煤火味的空气扑面而来。
房间不大,陈设也简单,只有几张硬板床和一张旧桌子。
谢光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条件比较简陋,临时征用的宿舍,平时没什么人住,将就一下。你休息一下,五点钟开饭,等会我带你到食堂就餐。”
“没事,这就挺好。不用师兄,我自己去就行。”何雨柱并不在意,放下背囊,心里却在盘算着找个机会给师父打电话“请罪”。
安顿好后,何雨柱借口熟悉环境,找到了学院的通讯室。
他深吸一口气,向总机要通了龙星雨办公室的电话。听着电话那头的嘟嘟声,他的心跳不禁加快了几分......
“喂?”龙星雨熟悉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不悦,“哪个何教员?大年初二的……”
“师父,是我,柱子……”知道师父生气了,何雨柱赶紧赔笑,“那个……跟您汇报个事儿,我现在张家口,军事电讯工程学院……”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传来龙星雨提高了八度的声音:“什么?张家口?你小子把我的车开哪儿去了?!”
何雨柱赶紧解释:“”师父您听我说,是紧急任务!冰城军工直接下的令,让我初二必须到张垣报到……”
听完何雨柱的解释,龙星雨在电话那头哼了一声:“行啊小子,警车军用让你玩明白了是吧?这油钱可得翻倍算了!”
听到师父语气缓和了些,何雨柱这才松了口气:“不,这车是军车啊!我是军车军用!师父您放心,任务一结束我马上把车给您送回去,保证完好无损!油钱……油钱我认罚!”
“少贫嘴!”龙星雨笑骂一声,随即正色道,“在电讯学院好好干,别给我丢人。车……你先用着吧,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何雨柱长舒一口气,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虽然免不了要被师父念叨,但至少车的问题解决了。
回到宿舍,塞外的风在窗外呼啸,卷起地上的雪沫,打在窗户上沙沙作响。
何雨柱坐在刚刚升起一点暖意的房间里,心中对下午即将揭晓的任务充满了期待。
这次张家口之行,不仅是执行任务,更像是一场跨越时空的邂逅。只是不知道,当他完成任务回到四九城时,师父会怎么跟他算这笔“油钱”,还有磨损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