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白姨,”何雨柱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他今天第二遍,也是必须更含糊其辞的“述职报告”,“我去了冰城军工,这你们都知道。九月份全军授衔,干部部门审核档案,发现我……我参加革命工作的时间比较早,”他避开了具体年龄和细节,“然后……嗯……以前在工作岗位上,也立过一些功劳,”他含糊地带过了所有具体事迹,尤其是那些需要保密的部分,“所以,组织上综合考虑,就给我授了这个专业技术中校。主要是为了方便我在军校的工作和研究,级别待遇其实没那么重要……”
他说得尽量轻描淡写,但“参加革命工作时间早”、“立过一些功劳”这几个字,听在何大清和白玲这两位老工安耳中,却如同惊雷炸响!他们太清楚自己这大儿子“立”的都是些什么“功”了!那是在刀尖上跳舞,是提着脑袋换来的!尤其是何大清,他可是部分知情者!此刻,他瞬间就明白了这中校军衔背后所代表的、那些无法宣之于口的出生入死和卓越功勋!
白玲的眼圈瞬间就红了,她放下懵懂的何雨轩,走到何雨柱身边,伸手轻轻抚摸着他肩上的星徽,声音哽咽:“柱子……你……你这孩子……真是……”她想到儿子那些不为人知的危险经历,如今换来这身军装和这惊人的军衔,心里是五味杂陈,既为儿子的成就骄傲到了极点,又为儿子曾经经历的危险后怕不已,更心疼他年纪轻轻就承担了这么多。
何雨水虽然不太明白“立过一些功”的具体含义,但看父母如此剧烈的反应,也隐约猜到哥哥肯定做了非常非常了不起,但也非常非常危险的事情。她看着哥哥的眼神,崇拜之中又多了几分心疼和依赖:“哥,你真厉害!但是……以后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何大清深深吸了一口烟,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作为父亲的无比自豪和骄傲,有作为老革命对后辈取得如此成就的由衷欣慰,更有对儿子那些他可能都不知道的、隐藏在“一些功劳”背后的惊险经历的揪心,以及一丝对儿子未来道路更重的期许和隐忧。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追问什么,但最终,所有的话语都化作了一声长长的叹息,和一句沉甸甸的嘱咐:“既然穿上了这身军装,扛上了这颗星,就要对得起它!凡事……更要谨慎!”
他没有追问细节,因为他知道,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更好。他选择了相信组织,也相信自己的儿子。
“爸,白姨,你们放心,我明白!”何雨柱挺直腰板,郑重地回答。他知道,父亲和白姨懂了,这就够了。
这时,一直安静地看着大人们的何雨轩,似乎终于认出了这个“陌生”的哥哥,张开小手臂,奶声奶气地喊着:“哥……哥……抱!”
何雨柱的心瞬间被弟弟这声呼唤融化了,他脸上的严肃顷刻间化为温柔的笑意,连忙伸手将软乎乎的小弟抱进怀里。何雨轩用小手好奇地抓挠着他军装上的扣子和肩章,嘴里咿咿呀呀地说着谁也听不懂的“婴语”,逗得大家都笑了起来,刚才那有些凝重煽情的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
“好啦好啦,不管怎么说,我家柱子现在是光荣的人民空军中校了!这是天大的喜事!”白玲擦擦眼角,重新露出笑容,这次是纯粹的骄傲和喜悦,“柱子,饿了吧?姨给你做好吃的去!今天咱们家得好好庆祝庆祝!”
“白姨,您别忙了,”何雨柱抱着弟弟笑道,语气亲昵,“今晚这顿饭,我来做!也让你们尝尝您儿子在军校……嗯,顺便锻炼出来的手艺!”
“真的?哥你要下厨?”何雨水立刻欢呼起来,“太好了!我都想念你做的红烧肉了!”
何大清也难得地露出了舒心又带着点感慨的笑容:“成,那我们就等着尝尝何中校的手艺!”
何雨柱把弟弟交给白玲,熟练地系上围裙,走进了熟悉的厨房。军装笔挺的中校军官与烟火气十足的厨房再次同框,这奇妙的画面让何雨水捂着嘴直笑,白玲也是满眼慈爱和骄傲。
很快,厨房里就响起了熟悉的锅碗瓢盆交响曲,浓郁的饭菜香气再次弥漫开来。这一次,是独属于家的,温暖、踏实、幸福的味道,更添了一份为国为家拼搏后的荣光。
何雨柱一边炒菜,一边听着客厅里父母和妹妹逗弄小弟弟的欢声笑语,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宁和满足。无论他在外面是什么身份,取得了怎样的成就,回到家,他永远是父亲的儿子,是白姨心疼的孩子,是雨水的哥哥,是轩轩的大哥。这身军装,是荣耀,更是责任,而家,永远是他最温暖的港湾和最坚实的后盾。
他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他有信心,为了守护这份温暖和安宁,他愿意,也有能力,付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