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门大街的晨雾刚被太阳烤化,何雨柱已经推着二八大杠支起了摊。
自行车后座挂着一块硬纸壳,毛笔字写得龙飞凤舞,鸡爪子乱舞:
【明明白白预制菜·木须肉】
——“提前备好,当场加热,味道不输现炒,价格一千八!”
——“不含硝,不加糖精,不好吃立马退钱!”
红纸贴着铁盒,一盒也就巴掌大,隔水加热三分钟,“噗”一声揭盖,香气蹦出三米远。
路过的大嫂当场就合不拢腿走不动道了,“大兄弟,给我来一盒,不好吃真退?”
“肯定退啊!退到您满意为止!”
“那给我来两盒,不好吃我也认了,这味儿闻着就值!”
……
同兴居二楼,李德全扒着窗户,按耐不住内心的喜悦,笑得见牙不见眼:“柱子,好样的!把‘xx楼’门口都堵了,哈哈,钱扒皮今天肯定坐蜡了!”
李德全话音未落,“xx楼”后门鬼鬼祟祟探出一颗脑袋——钱大厨,他的金丝眼镜反着光,就像两只狐狸的眼睛一闪一闪。
“钱爷,咱要不要去掀他的摊子?”伙计撸起袖子,露出了疙疙瘩瘩满是腱子肉的胳膊。
“掀?你打得过人家,人家可是红星轧钢厂的高级钳工!”钱大厨右手扶额,“去,你给我买一盒来,要发票!我尝尝到底什么妖孽!”
五分钟后,滚烫的铁盒递到钱经理手里。
他先闻了好久,再小口,再一大口,表情从“冷漠”到“震惊”到“陶醉”最后直接“破防”,眼泪“刷”地下来,就如同长江之水,滔滔不绝,又如同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好吃!真好吃!鸡蛋嫩,肉片滑,木耳脆,黄瓜绿,连汤汁都能拌三碗饭!我这半年到底在卖什么垃圾?”
……
中午十一点,何雨柱的五十盒库存已经售罄。
他正收摊,背后传来颤抖的声音:“柱……柱爷!”
回头一看,钱大厨双手捧着空盒,眼眶红得跟卤肉一个色号:“供货不?我溢价三成收!”
“溢价也不是不可以,但俺有三个小小的要求。”何雨柱咧开血盆大嘴微微一笑,露出了二十八颗白牙。
“您说!别说三个信,三十个我都答应您!”
“第一,改名‘明明白白预制菜’,不许再挂‘现炒’羊头;第二,降价到一千五,让利食客衣食父母;第三,每盒贴我照片,写‘何雨柱监制’,我要对味道终身负责!”
钱大厨紧咬牙关:“一千五?我店大人多利润薄……”
“薄利多销,良心买卖,这生意才能做长久。”何雨柱拍拍他肩膀,“想想你今天的眼泪,那是金钱的味道吗?那是道德的味道!”
钱大厨一跺脚:“成!我签!不过照片能不能换张帅的?您这照片笑得像刚刚吃了个死———,”他猛然住嘴,讪讪地说,“刚捡到粮票。”
“捡粮票难道就不帅吗?工人阶级最爱!”
……
合同当场立,按手印、盖公章,一式三份,何雨柱与钱大厨各拿一份,李德全做中人也拿一份,笑得胡子翘:“钱扒皮,你也有今天!”
何雨柱把他的第一笔订金——四百万块钱——塞进书包,骑车直奔肉联厂,一口气订了三百斤后腿肉,顺便买了五百个印着“自己大头像”的标签,头像
“不好吃,找我退钱——何雨柱(红星轧钢厂高级钳工”
……
三天后,前门大街出现奇观。
xx楼门口支起长桌,红纸写:
【明明白白预制菜·今日开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