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星雨起身接听，何雨柱趁机用袖子擦了把冷汗，发现自己的手掌已经被指甲掐出了四个月牙形的血痕。
“首长……是我……明白……”龙星雨的声音突然变得恭敬，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何雨柱一眼，“他现在就在我办公室……好，马上带他过来。”
放下电话，龙星雨的表情复杂得难以形容。他慢慢整理着桌上的文件，声音低沉，“收拾一下，首长要见你。”
何雨柱感觉双腿发软，但他还是强撑着站起来，“师父，我……”
“别问，别说，别想。”龙星雨打断他，从衣架上取下帽子，“记住，在首长面前有一说一，别耍你的小聪明。”他顿了顿，声音突然柔和下来，“柱子，小心说话。”
这句话让何雨柱鼻子一酸。是啊，龙星雨这个师父，待自己还真是不错。
钱重文办公室外，龙星雨突然停下脚步，“待会儿见到首长，记住三不说。”
“不说大话，不说假话，不说空话。”何雨柱轻声接道，这是龙星雨以前教他的。
龙星雨难得地露出笑容，但转瞬即逝。他深吸一口气，轻轻叩响了那扇沉重的木门。
“进来。”
办公桌后的钱重文抬起头，她的眼神依旧锐利得能看穿人心。
“小何来了？坐。”钱重文放下钢笔，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听说，你又想当钳工了？”
何雨柱半个屁股挨着沙发边，双手规矩地放在膝盖上，“报告首长，我想先下车间实践劳动，再系统学习科学知识，为祖国建设——”
“他是耍孩子脾气，在胡闹！龙星雨忍不住插嘴，额头上青筋暴起，”他可是我们最好的反特侦查员，接连破获了多起潜伏特务案，还——”
钱重文抬手制止，那手势像一把无形的刀切断了龙星雨的话。
她从抽屉取出个蓝布包，小心翼翼地展开。里面是几块已经失效的暗灰色硬块，何雨柱眼前一亮——那是他发明的暖宝宝！
“认识这个吧？”钱重文轻轻摩挲着发热包，声音突然变得柔和，“高丽战场，零下40度，就是这玩意儿让我们减少很多非战斗减员。”
她拿起一块放在掌心，“战士们管它叫，说揣在怀里就像揣着个小太阳。”
何雨柱心跳如鼓。一个月前，他偷偷将现代暖宝宝的原理简化，没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场！
还有这个。钱重文又抖开一件灰蓝色衣服——正是他仿制的现代羽绒服。衣服内衬还缝着何雨柱亲手写的使用说明：『请保持干燥，可反复拍打恢复蓬松』。
龙星雨目瞪口呆，“首长，这些是——”
“都是小何的发明。”钱重文微笑，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包括那个生石灰自热水壶，前线战士叫它救命神仙饭。”她的声音突然有些哽咽，一口热水，一口热饭，咱们的战斗力直接拉满一倍以上！
“东西很好用。”钱重文轻轻拍了拍布包，话里有话，“比预计的效果还要好。”
何雨柱会意地点头。虽然战报尚未公开，但这个暗示已经足够——他的发明确实改变了战局。加上自己和金晓东合作，提前四天彻底炸毁水门桥，现在历史真得改变了！
“所以，”钱重文突然正色，“你那个转岗申请，我批了！”
“我们现在最缺什么吗？不是特工，是能让咱们龙国站起来的技术人才！她走到何雨柱面前，何雨柱也连忙站起，“像柱子这样的人才，应该去创造更大的价值！
“去吧！先把你的钳工当好！”
何雨柱挺直腰板，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眼睛直视钱重文深邃的眼眸，他隐约觉得，钱重文知道的，可能比表现出来的要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