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墙角种着一棵石榴树,冬天叶子都掉光了。
旁边的紫藤架上,还有些绿叶。
走进小院,何雨柱喊道,“师父 ,师娘。”
“在呢。”
随着一声清脆答应,一位梳圆髻,插玳瑁簪,面容清癯,十指戴顶,穿着靛蓝大襟衫,襟口别着白玉兰,五十不到的妇女走了出来。
这是李鹤年的老伴,傻柱的师娘——柳如蕙。
她看到何雨柱,高兴地说,“柱子啊,外面冷,快进来。”
何雨柱依言,同她一起走进正屋,师娘看到何雨柱手中的菜篮子,有些嗔怪地说,“来就来吗,这又不逢年过节的,买这么多东西干嘛?”
何雨柱边走边说,“这不马上要做谢师宴了吗?我想了几个菜,先做给您和我师父尝尝,品评一下。”
正屋陈设简单,一张桌子 几把椅子而已。
正对墙上,挂着文天祥画像,一旁对联手书“一片丹心照古今,五味调和烹春秋”。
榆木八仙桌摆着蒙尘的《齐民要术》,压着半张1950年10月19日的《人民日报》。
(小贴士,这一天,志愿军跨过鸭绿江!)
八仙桌旁,,一个清瘦挺拔,国字脸,穿着灰布对襟衫,五十出头的老者,正端着一杯热茶在细品。
他看到何雨柱进来,点点头,“柱子来啦。”
此老者,正是何雨柱的师傅,鲁菜大师李鹤年。
何雨柱恭恭敬敬地向师父问候,“师父好。”
李鹤年不禁有些奇怪,这珠子玩,这么突然转了性子,变得这么有礼貌了,自己还不太适应了?”
现在的何雨柱已并非以前那个混不吝了,他察言观色,立刻明白师父为什么会奇怪的原因了,他表现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何雨柱,“师父,弟子以前年少无知,加上家父对自己也管教无方,致使弟子品行无端,口无遮掩,嘴臭得罪不少人,让师父和一众师兄难做人。”
“今弟子得高人教诲,幡然悔悟,决定痛改前非,请师傅给弟子一个机会。”
说完,何雨柱扑通一下,跪倒在地,直起上身,目不转睛地看着师父。
不要奇怪,那时就是这样。天地君亲师,师父,可是占了亲和师两样,何雨柱的跪拜,他完全受的起。
“好,好,好!浪子回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李鹤年在厨师这一行,就是以儒厨着称。他的文化水平,并不低。
李鹤年站起,右肩微耸,走过来搀扶何雨柱起来。
李鹤年由于常年颠勺,右肩自然比左肩要高耸。
师父和师娘有一子一女。
长子,李怀山,今年32岁,志愿军某部后勤处长。
儿媳,朱梅香,部队军医,解放石门战役中牺牲。
孙子,李小虎,现年7岁,府学胡同小学读一年级。由爷爷奶奶抚养。
次女,李墨兰,今年28岁,协和医院儿科医生,刚刚成婚不久,也不回来住了。
所以,这院子,就是师父师娘和小孙子三个人住。
师父家,也是烈属之家!
何雨柱不知道李怀山现在高丽国哪里?自己的鸭毛袄,生石灰水壶,还有即时速热贴(暖宝宝现在的名字),他们能用上吗?
李怀山既然是后勤处长,这些东西也是要由他分发下发的吧?
何雨柱心里想着,嘴上却说,“师父,师娘,我来做饭,您两位尝尝我新菜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