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虚子老道的惩罚如期而至,毫不留情。李昂被“请”到了观前那片小空地上,面对着斑驳的墙壁,开始了为期三天的面壁思过(外加诵读《清净经》百遍,禁食)。
第一天,李昂是抗拒的,是愤懑的,是浑身长刺的。
他盘腿坐在那个硬邦邦的蒲团上(清虚子友情提供),屁股像是坐在钉板上,哪哪儿都不舒服。看着眼前那堵除了裂纹啥也没有的破墙,他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妈的,让老子对着墙看三天?这他娘的是哪个天才想出来的酷刑?比满清十大酷刑还狠!”李昂嘴里不干不净地小声嘀咕,身子扭来扭去,像条得了痔疮的蛆。
《清净经》?那玩意儿比安眠药还猛!他刚念了不到三句——“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就开始上下眼皮打架,脑袋一点一点,哈喇子差点流到道袍(还是那件破床单)上。
【叮!检测到宿主进行“强制静坐”及“经文诵读”。注意力集中度:5%。昏睡几率:85%。建议购买“悬梁刺股体验套餐”,售价399 Nb。】
“悬你妹!刺你大爷!老子宁可睡着!”李昂骂了一句,强行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得龇牙咧嘴,总算清醒了点。
饥饿感开始如影随形。昨天那顿“怨念竹笋鸡”把他肚子彻底清空,现在胃里空空如也,咕咕的抗议声此起彼伏。他仿佛能闻到空气中飘来的(可能是幻觉)杂粮饼的香味,还有那只肥鸡临死前散发的(肯定是幻觉)肉香……
“不行!不能想吃的!”李昂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开始观察墙壁上的裂纹。这条像蚯蚓,那条像狗啃,那条……咦,那条裂缝的走向,怎么有点像裸女侧卧图?
我靠!老子真是饿出幻觉了!连墙上的裂缝都能看成春宫图!
李昂赶紧闭上眼睛,默念“罪过罪过”,但那个“裸女侧卧”的影像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搞得他心浮气躁,更加坐不住了。
第一天,就在这种焦躁、饥饿、困倦与莫名其妙的性幻想中艰难熬过。李昂感觉自己不是在思过,而是在接受精神与肉体的双重凌迟。
第二天,李昂开始尝试“创新”思考方式。
既然不能动,不能吃,那老子就在精神世界里遨游!他称之为“意念进食”大法!
他闭上眼睛,开始疯狂脑补:
“嗯……先来一只北京烤鸭,皮要脆,肉要嫩,蘸上甜面酱,裹上葱丝黄瓜,啊呜一口……香!”
“再来一碗红烧肉,肥而不腻,瘦而不柴,汤汁浓郁,拌米饭能吃三大碗!”
“还有清蒸鲈鱼,鲜!真他娘的鲜!”
“饭后甜点就来个冰镇西瓜,沙瓤的,一口下去,透心凉,心飞扬……”
他一边脑补,一边还配合着咀嚼、吞咽的动作,喉咙不停滚动,嘴角甚至流下了一丝晶莹的……口水。
【叮!宿主开发“意念进食”技能。效果:暂时缓解饥饿感(心理层面),大幅提升唾液分泌量。警告:长期使用可能导致精神分裂及流口水后遗症。】
旁边的柳逢春和阿土看着李昂对着墙壁一会儿傻笑,一会儿吞咽口水,一会儿又露出陶醉的表情,都觉得毛骨悚然,怀疑他是不是被那只鸡的怨灵给附体了。
“黑侠士……您……您没事吧?”柳逢春小心翼翼地问。
“没事!好得很!”李昂猛地睁开眼,眼神发亮,仿佛刚吃了一顿满汉全席,“老子刚吃完佛跳墙!嗝~”他还故意打了个响亮的嗝。
柳逢春、阿土:“……”
小道童路过,默默地看着他,然后默默地去给师父汇报“黑居士可能饿疯了”的最新情况。
到了第二天下午,李昂的“意念进食”大法也开始失效了。精神食粮终究填不饱物理的胃。饥饿感如同潮水般再次涌来,比之前更加凶猛。他感觉自己的胃快要自己爬出来去找吃的了。
他看着地上爬过的蚂蚁,都觉得像会移动的芝麻粒,恨不得抓一把塞嘴里。
“系统……真的不能赊账买点吃的吗?一个馒头就行!”李昂开始病急乱投医。
【本系统概不赊账。推荐观看“美食纪录片”缓解饥饿,付费频道,每分钟10 Nb。】
“我去你妈的!”
就在李昂快要被饥饿逼疯,考虑是不是要啃树皮的时候,他的目光无意中扫过了墙角一株不起眼的、开着小白花的植物。
这花……好像在哪本破书上见过?
他猛地想起《杂物志异》里好像有一页提到过一种叫“辟谷草”的玩意儿,说是吃了能轻微饱腹,缓解饥饿,是低阶修士闭关时常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