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垚被丁大虎一把扯着往外走:
“去那屋说话。”
“婶子脚流血了。”
“不用你管。”
俩人就到了丁友亮生前住的房间。
“你他妈这么晚来干啥?是不是在窗户外听半天了?”
“那倒没有,我就是有几句要和你说。”
“说。”
“大虎叔,其实我是真的喜欢上小玫子了。”
“不行!你小子太花心,我闺女不会给你。”
陆垚笑道:“大虎叔,别犟嘴,我要说小玫子是我的女人,夹皮沟谁敢再和她处对象!”
丁大虎气的一叉腰:
“你咋这么牛逼呢!”
陆垚拍他肩膀:“消消气,大虎叔,你希望小玫子找个郑文礼那样的窝囊娘炮,受别人欺负,还是希望找我,谁也不敢欺负小玫子一下!”
丁大虎摆手:“我他妈就怕你欺负小玫子!”
陆垚摘了棉帽子扔炕上,然后正式巴景的举手:
“我发誓,我这辈子不会打小玫子一下。”
“那你出去找女人呢,不一样是惹她生气!”
陆垚一愣。
这个界确实很难守。
于是把手又举起来:
“我要是和小玫子结婚以后,绝对不碰别的女人!”
丁大虎不由疑惑的看看陆垚:
“要是你说话不算数呢?”
“你拿着五连发往死里崩我,我都不躲!”
丁大虎凝视陆垚。
说实话,这小子这股子倔劲儿像自己小时候。
十七八岁的时候,拎起菜刀就砍人。
当初冒着牛万年的猎枪往上冲,根本不在乎生死。
自己现在不行了,真是初生牛犊不畏虎,长出犄角反怕狼。
陆垚现在就是自己当年的状态。
不过正因为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丁大虎害怕丁玫跟了他受气,也害怕他在外边乱搞。
自己和谢春芳发过誓此生不碰别的女人,但是也和寡妇玉芬睡过。
虽然是自己给了她二斤苞米面,她感动得自己脱的衣服,不过毕竟当时也没有想谢春芳的感受。
所以男人的嘴不能信。
陆垚见他看着自己眼珠子乱转,不由打了他肩膀一拳:
“行了,这都啥年代了,你还干涉儿女婚姻,和不和我处,小玫子说了算。我和你保证就是让你放心点,我绝对不会像你欺负你媳妇的样子欺负小玫子。我要是欺负自己媳妇,就不够男人俩字!我先走了。”
陆垚本来也没想进来和他聊。
就是阻止他揍谢春芳。
现在自己话说完了,丁大虎再打不打媳妇也管不了了。
这个时代打媳妇的男人大有人在。
只要不出人命谁能管得了。
这是时代风气,到后来东北男人被女人也是欺负的没边没沿的。
那时候可能是男人的报应,这时候也可能是女人的因果。
见陆垚走了。
丁大虎几步就回了东屋。
谢春芳正在屋里纠结呢。
心说这回可是糟糕的。
自己和别的男人多说几句话丁大虎都不高兴。
去年和男社员开玩笑被丁大虎听见回来就好一顿棍棒教育。
这次在陆垚面前吃了这么大的亏,什么沟沟渠渠都被他给看了,丁大虎还不疯呀!
所以丁大虎一冲过来,谢春芳直接就跪下了:
“当家的我错了,我脚扎了,没来得及穿裤子。不是故意给土娃子看的!”
“嗨,你说那个干嘛!起来,地上凉。”
“……”
谢春芳有点麻。
咋回事儿?
这是要起来打呀?
顺着丁大虎的劲儿站起来。
顺着他的劲儿又转过去。
丁大虎亲手为她打扫一下裤子上的土。
然后……居然在身后把她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