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腹深处,冰凝和赵烈穿过层层蚀魂气,终于在一个石台上看到了灵脉心魂——那是一块莹白的晶石,和母亲记忆里的一模一样,周围缠着淡蓝的护魂光,是母亲当年留下的灵力。“就是它!”冰凝刚要伸手拿,石台突然亮起魂蚀符,黑炎宗宗主的残魂从符里钻出来,骨片对着心魂砸去:“想拿心魂?先过我这关!”
赵烈立刻将冰凝护在身后,赤焰长刀劈向残魂:“你的对手是我!”红光与残魂的墨黑风撞在一起,赵烈的肩膀被蚀魂气擦到,瞬间泛出灰纹,他却咬着牙没退:“凝儿,快拿心魂!我撑得住!”
冰凝看着赵烈肩上的灰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还是咬牙拿起灵脉心魂——心魂刚入手,就与她的血脉产生共鸣,冰蓝微光顺着心魂蔓延,往鼎的魂枢飘去。而另一边,张天石的紫霄灵焰已劈到魂枢,淡绿金光裹着紫晶碎片的力量,魂枢上的蚀魂符瞬间裂开。
“不——”黑炎宗宗主的残魂发出凄厉的惨叫,他想扑过去阻止,却被赵烈的红光缠住,“噬魂鼎是我的!你们不能毁它!”
冰凝趁机将灵脉心魂按进魂枢,莹白的光瞬间传遍整个鼎身,墨黑的鼎身渐渐褪去邪色,露出原本的淡绿——噬魂鼎终于恢复成“灵脉镇魂鼎”,鼎口不再吸魂,反而喷出柔和的光,将甬道里的蚀魂气和厉鬼碎片全部净化,重新凝成魂灵灯里的淡蓝。
黑炎宗宗主的残魂失去了鼎的力量支撑,魂体开始消散,他看着恢复护脉之力的鼎,眼里满是不甘:“我不甘心……我明明能成为南域的王……”最终,他化作一缕黑灰,彻底消失在遗迹里。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赵烈肩上的灰纹在鼎的柔光下渐渐消退,他笑着擦了擦汗:“还好赶上了,不然我的肩膀就要被蚀成灰了。”冰凝看着他,嘴角露出一丝笑:“以后别这么拼命,我们是伙伴,要一起撑。”
林婉儿走到鼎旁,圣灵珠的光与鼎的柔光交织:“镇魂鼎恢复了,它能自动镇压西境的邪魂,稳固灵脉。母亲说得对,它本是护脉的,只是被暗灵族扭曲了。”
苏小羽展开守护图,图上的黑纹已全部褪去,西境小宗门的标记重新亮起淡绿:“流沙宗的弟子魂灵还在鼎里,”她指着鼎口的柔光,“鼎在慢慢滋养它们,过几天就能送回流沙宗,让他们复活。”
阿青和阿禾跑到鼎旁,好奇地摸着鼎身的淡绿光:“原来这鼎不是坏的,是被坏人用错了。”阿禾从怀里掏出一颗护魂丹,放在鼎口,丹药瞬间泛出更亮的光,“以后我们多炼些护魂丹,放在鼎里,让它更有力量护脉。”
当天傍晚,众人走出遗迹时,黑风漠的噬魂风已消散,天空露出久违的夕阳,将沙漠染成金红。流沙宗的宗主带着弟子赶来,看到恢复的镇魂鼎,对着众人深深一揖:“多谢各位仙长救了西境,救了我们的弟子!流沙宗以后愿听青岚宗调遣,共同守护南域!”
张天石看着夕阳下的镇魂鼎,紫瞳里映着鼎的柔光:“守护南域不是一宗一派的事,是我们所有人的事。以后西境的灵脉,就靠镇魂鼎和流沙宗一起守护了。”
回程的路上,冰凝握着魂晶吊坠,吊坠的光比之前更温润,母亲的虚影偶尔会闪现,对着她微笑。她知道,母亲的心愿终于实现了,噬魂鼎不再是噬魂的邪器,而是护脉的守护者。
林婉儿靠在张天石身边,圣灵珠的光与鼎的柔光遥相呼应:“黑炎宗的宗主彻底消失了,暗灵族的邪器也恢复了护脉之力,是不是以后就太平了?”
张天石摇头,紫瞳望向远处的星空:“暗灵族的遗迹不止黑风漠一处,古籍里说,南域的极南还有‘魂蚀海’,那里藏着暗灵族的‘魂核’——只要魂核还在,暗灵族的威胁就没彻底解除。”
赵烈的赤焰长刀泛着红光:“不管是魂蚀海还是魂核,只要它敢出来害人,我们就去破!有我们这队人在,没什么解决不了的!”
苏小羽展开守护图,在极南的位置画了一个小小的鼎形标记:“等我们休整好了,就去魂蚀海探探。这次,我们带上所有小宗门的力量,人多力量大,一定能彻底解决暗灵族的威胁。”
灵雾蛟的翅膀划过夕阳下的沙漠,小雾跟在后面,时不时喷出一团淡绿灵雾,像在给镇魂鼎留下祝福的光。下方的黑风漠里,镇魂鼎的淡绿光顺着灵脉蔓延,往南域西境的每一个角落流去,滋养着灵植,守护着魂灵。
他们知道,魂蚀海的挑战还在等着,暗灵族的魂核也藏着未知的危险。但此刻,他们握着彼此的手,看着身边的伙伴,眼底满是坚定——只要团队不散,守护的信念不灭,就没有跨不过的沙漠,没有渡不过的海洋,没有护不住的南域。
而南域的故事,还在继续。下一站,魂蚀海。那里有更汹涌的海浪,更诡异的魂蚀术,更强大的暗灵残党。但他们,已做好了准备,带着护脉的信念,带着彼此的信任,带着“一起走下去”的约定,朝着新的征程,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