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电梯来电,程意还在发抖。徐迟牵着她走到一个全新的演播厅,灯光亮起,舞台中央的屏幕上正播放着她过去做的节目片段。“以后,这就是你的舞台。”徐迟向她伸出手,“跳支舞庆祝一下?”
程意看着他眼里的认真,鬼使神差地点了头。舞曲响起时,徐迟的脸渐渐靠近,带着淡淡的雪松味。程意猛地偏头躲开,气氛瞬间尴尬。徐迟轻咳一声:“我去买瓶水。”
他刚走,丽莎就溜进来,悄悄锁了舞台门,还拉了电闸。黑暗再次笼罩,程意的恐惧像潮水般涌来,她缩在角落,忍不住哭出了声。
徐迟回来时发现不对劲,踹了几脚门没踹开,转身就去找了把斧头,“哐当”一声劈开了锁。看到角落里发抖的程意,他冲过去把她抱在怀里:“没事了,我来了。”
小镇这边,程了正拿着个魔方把玩,盛景初突然盯着魔方,眼睛瞪得大大的:“等等……”他指着魔方的一面,“这是……红色?”
程了愣了愣:“是啊,怎么了?”
盛景初赶紧让她去拿院里的花瓶,“你看那朵月季!”程了跑过去看,回头说:“是粉色啊。”可在盛景初眼里,那抹粉色只停留了几秒,又变回了模糊的灰白。
“原来……”盛景初喃喃自语,看向程了的眼神里带着震惊和狂喜,“只要你在,我就能看到颜色。”那些因创伤而失去的色彩,正被她带来的温暖一点点唤醒。
离开小镇前,盛景初带着程了去了爸妈的墓地。墓碑上的照片有些泛黄,年轻的夫妇笑得温和。“爸,妈,这是程了。”盛景初的声音很轻,“我现在很好,你们放心。”
程了对着墓碑深深鞠了一躬,认真地说:“叔叔阿姨,我会照顾好他的,像对待国宝一样好。”盛景初在旁边听着,忍不住笑了,伸手牵住她的手。
回到程家时,已是傍晚。盛景初送程了到门口,正想低头吻她,就见程爸从屋里冲出来,大概是想看看女儿回来没,结果正好撞见这一幕,吓得猛地后退,“咚”一声撞在了门框上。
“爸!”程了赶紧跑过去,盛景初也跟着扶住他,“叔叔,您没事吧?”
程爸捂着额头,疼得龇牙咧嘴,却还不忘瞪盛景初:“臭小子……偷袭我女儿!”
程了又气又笑,推着爸爸往里走:“您别胡说,快进屋擦点药。”
盛景初站在门口,看着程了忙碌的背影,心里像被烤红薯的甜味填满了。他知道,那些失去的色彩,那些藏在心底的阴影,都将在她的陪伴下,慢慢变得温暖明亮。而这片充满烟火气的屋檐下,从此也有了属于他的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