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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佐助房间被姑奶奶占了(1 / 2)

宇智波初纯正为自己成功劝退春野樱而暗自得意,但当她瞥见宇智波佐助那阴沉到极致的脸色,以及那双轮回眼中几乎要溢出的冰冷怒意时,她脑海中突然电光石火般闪过了之前窥视他记忆时看到的片段——

那个年幼的佐助,是如何在宇智波鼬为他规划好的仇恨道路上痛苦挣扎,他又是何等厌恶被人安排、操纵人生。

(糟了!)

宇智波初纯心里咯噔一下。

(我好像……不小心踩到他最大的雷点了!)

(这种强行安排别人人生的做法,跟那个宇智波鼬……呃,好像没啥本质区别?)

她脸上的狡黠和理直气壮瞬间僵住,随即露出了一个有点懊恼和心虚的表情,下意识地抬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小声嘀咕道:

“哎哟!我这脑子……”

“怎么把战国时候那套长辈说了算的破习惯,带到这个时代来了……”

(她似乎忘了自己外表永远17岁这件事。)

意识到自己可能弄巧成拙,非但没气到佐助,反而触了他逆鳞,甚至隐隐有点步了宇智波鼬后尘的嫌疑,宇智波初纯顿时觉得兴致缺缺,甚至有点索然无味。

(算了算了,没意思。)

她撇撇嘴,决定不再搭理旁边那个浑身冒冷气的家伙。

(反正我从来没被人这么打过脸,还是被个宇智波后辈……)

(这梁子算是结下了,但今天懒得跟他计较了。)

这么想着,她完全无视了身旁气压低得能冻死人的宇智波佐助,仿佛他只是一团空气。

她自顾自地又从那个神奇的卷轴里掏了掏,这次直接摸出了一个精致的三层漆木饭盒。

她毫无形象地完全不在意形象地就地坐下,打开饭盒,里面是摆放整齐、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和米饭。

她拿起筷子,旁若无人地开始享用起来,吃得津津有味,甚至还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完全就是一副爱咋咋地,我不管了,先吃饭要紧的摆烂姿态。

从气势汹汹找茬,到踩雷心虚,再到彻底无视、专注干饭……宇智波初纯这情绪转变之快,态度转换之突兀,再次让一旁的宇智波佐助感到一阵无言以对。

他看着她那副专心吃饭、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胸中的怒火莫名地卡在了那里,发作也不是,不发作又憋得慌。

最终,他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身影再次化作雷光,彻底消失不见。眼不见为净。

而宇智波初纯,直到听见他离开的动静,才从饭盒里抬起头,瞥了一眼他消失的方向,小声哼了一下:

“哼,脾气真臭。”

然后继续埋头苦干,享受她的美食去了。

宇智波初纯吃饱喝足,将饭盒一收,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绝妙的主意,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她身影一晃,再次化作漫天绚丽的幻影蝴蝶,瞬间从原地消失。

……

音忍村旧址,或者说,大蛇丸某个不为人知的隐秘基地内。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水味和蛇类特有的腥气。

大蛇丸正对着一堆实验数据沉吟,鬼灯水月在一旁无聊地擦拭着斩首大刀,香磷则推了推眼镜,整理着卷轴。

突然,无数光彩夺目的幻影蝴蝶毫无征兆地在实验室中央汇聚,凝成宇智波初纯的身影。

她脸上挂着那副人畜无害的甜美微笑,仿佛只是来串个门,对着明显警惕起来的众人,尤其是那双金色蛇瞳的主人,开门见山地说道:

“大蛇丸先生~”

“我们来做笔交易吧?”

说着,她像是变戏法一样,从袖中取出了一个小巧的玻璃瓶,里面晃动着殷红粘稠的液体——那赫然是千手柱间的血液样本!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用什么方法弄到手的。

“哇啊!”

鬼灯水月被这突如其来的登场方式和那瓶传说中的血液吓了一跳,指着宇智波初纯,瞪大了眼睛,“你、你不是之前在战场上,从天上掉下来的那个……长得挺漂亮,像白山茶花一样的宇智波初纯吗?!”

一旁的香磷在看清宇智波初纯的脸后,更是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眼镜后的眼睛里充满了敌意和愤怒,尖声叫道:

“啊!是你!就是你这个女人!在战场上被佐助君打了一巴掌的?你是那个宇智波!”

“你来这里干什么?!又想对佐助君做什么?!”

宇智波初纯原本带着交易微笑的脸,在听到香磷这句被佐助君打了一巴掌时,表情瞬间僵住。

那完美的笑容面具仿佛出现了一丝裂痕。

她沉默了两秒,然后缓缓转过头,看向义愤填膺的香磷,用一种极其平静,却莫名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语气,轻声反问道:

“不……”

“我大概是……”

“最近日子过得太舒坦了……”

“自信……有点过于膨胀了嘛?”

她这话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回应香磷的指责,但结合她此刻那看似平静无波的眼神,总让人觉得……她好像被这句话深深刺激到了,并且正在认真地……反思或者酝酿着什么。

实验室内的气氛,因她这诡异的反应,瞬间变得有些凝滞。

连大蛇丸都饶有兴致地舔了舔嘴唇,金色的蛇瞳中闪烁着探究的光芒。

(这个女人……比想象中还要有趣呢……)

宇智波初纯迅速将那片刻的诡异自省抛诸脑后,脸上重新挂上了那副用于交易的、无懈可击的甜美微笑,目光灼灼地看向大蛇丸,再次问道:

“那么……”

“大蛇丸先生,您意下如何?”

“这个交易,做吗?”

她晃了晃手中那瓶蕴含着庞大生命力和木遁奥秘的千手柱间血液样本,诱惑力不言而喻。

大蛇丸那双金色的蛇瞳死死地盯着那瓶血液,长长的舌头下意识地舔过嘴唇,脸上露出了一个充满兴味和研究欲的、略显贪婪的笑容。

“呵呵呵……”

他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

“初代火影的细胞……真是令人无法拒绝的诱惑呢。”

“不过,宇智波初纯小姐……”

他的目光从血液移到她脸上,带着审视,“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他可不认为,这个女人会仅仅用如此珍贵的东西来换取一些普通的情报或物资。

宇智波初纯微微一笑,正要开口说出自己的条件——

“等等!”

一旁的香磷猛地打断,她冲到前面,张开双臂挡在大蛇丸和宇智波初纯之间,虽然害怕得身体微微发抖,但还是鼓起勇气瞪着宇智波初纯:

“不能跟她交易,大蛇丸大人!”

“她、她之前还想蛊惑佐助君!还对佐助君不怀好意!”

“谁知道她拿初代细胞的血液想干什么坏事!说不定是想对佐助君不利!”

鬼灯水月也抱着斩首大刀,在一旁帮腔看热闹不嫌事大:“就是啊,大蛇丸大人,这女人看起来就很会骗人,而且佐助那家伙好像也挺讨厌她的。”

宇智波初纯看着挡在面前的香磷,又听听水月的话,脸上的笑容不变,眼神却微微冷了下来。

(啧……这两个小鬼,真是碍事。)

(看来,不先解决他们,这交易是谈不成了。)

她心中念头飞转,正考虑着是直接用幻术放倒,还是用别的什么温和点的方式让这两个聒噪的小鬼闭嘴。

大蛇丸则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似乎很享受这种混乱的局面,并没有立刻阻止香磷和水月。他也想看看,这位神秘的宇智波小姐,会如何应对。

宇智波初纯被香磷和水月吵得有点头疼,无奈地摆了摆手,语气带着点嫌弃和澄清意味:

“行了行了,我对那种毛头小子没兴趣。”

她摸了摸自己光洁的脸颊,似乎又想起了那一拳,语气更加不爽,

“我活这么大,他还是第一个敢这么干脆打我脸的男人。”

“就冲这个,我对他也不可能有什么好感好吗?”

她直接略过这两个障碍,目光再次锁定大蛇丸,说出了自己真正的、听起来极其离谱的交易条件:

“大蛇丸先生,我想要的东西很简单——”

她伸出一根手指,

“宇智波佐助以前在你这里住的那个房间。”

“就这个。”

她顿了顿,仿佛觉得对方可能不理解,又补充了一句,语气理所当然,

“至于他本人?爱住哪儿住哪儿去,跟我没关系。”

这个要求……简直莫名其妙!

用一个房间,来交换千手柱间的血液样本?

听起来就像是白送一样。

看着大蛇丸那明显带着怀疑和探究的金色蛇瞳,以及香磷和水月那一脸你骗鬼呢,的表情,宇智波初纯像是觉得筹码还不够,又像是被他们的不信任激怒了,她晃了晃手中的血瓶,然后另一只手再次探入袖中,竟然又取出了一个浸泡在特殊液体中的、缓缓旋转的三勾玉写轮眼眼球!

“怎么?觉得不够?”

她脸上露出了一个略带挑衅的笑容,

“那再加上这个——”

“一颗新鲜……嗯,还算新鲜的三勾玉写轮眼。”

“就换他一个破房间!”

“这下总行了吧?”

用初代火影的血加上一颗三勾玉写轮眼,只为了换宇智波佐助曾经住过的一个房间?!

这已经不是交易了,这简直是砸钱,还是砸的硬通货,泄愤,或者说,是一种极其任性的、针对宇智波佐助个人的、近乎羞辱式的宣告!

(你不是讨厌被安排吗?)

(我偏要买下你待过的地方!)

(我就是要让你不痛快!)

香磷和水月已经被这壕无人性、动机成谜的操作惊呆了,张着嘴说不出话。

大蛇丸看着那两样足以让任何研究者疯狂的宝物,又看了看宇智波初纯那副你不答应我就加码加到让你答应为止的架势,金色的蛇瞳中闪烁着极其诡异的光芒。

(有趣……太有趣了……)

(这个女人对佐助君的执着,真是扭曲又……慷慨啊。)

他舔了舔嘴唇,终于发出了低沉的笑声:

“呵呵呵……成交。”

“那个房间,归你了。”

宇智波初纯见大蛇丸点头,脸上立刻露出搞定的表情。她丝毫没有交易达成的喜悦或放松,反而像是怕对方反悔一样,动作麻利得惊人。

“喏!东西给你!”

她二话不说,直接把千手柱间的血瓶和那颗三勾玉写轮眼像扔什么不值钱的小玩意儿一样,随手抛给了大蛇丸。

紧接着,她像是变戏法似的,又从她那神奇的袖子里唰地抽出一张早已准备好的、格式正规的羊皮纸文件,上面甚至连交易条款(用房间交换两样物品)都写得清清楚楚!

“空口无凭,立字为据!”

她把文件啪地一下拍在旁边一张还算干净的实验台上,手指点着下方的签名处,语气不容置疑,

“来,大蛇丸先生,在这里写下你的名字。”

她不知又从哪儿摸出一盒红色的印泥,推了过去,

“然后再按个红手印,就行了!”

“免得你以后反悔!”

这一套流程熟练得令人发指,仿佛她经常干这种强买强卖、还非要对方签字画押的事情。

大蛇丸拿着那两样梦寐以求的珍贵物品,还没来得及仔细欣赏,就被这突如其来的签约流程弄得愣了一下。

他看着桌上那份措辞严谨的文件和那盒红印泥,又看了看宇智波初纯那副赶紧的别磨蹭的催促表情,饶是他见多识广,此刻嘴角也不由得微微抽搐了一下。

(这个女人……准备得还真是周全啊……)

香磷和水月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跟大蛇丸做交易,不但态度嚣张,还自带合同逼着签字的!

大蛇丸金色的蛇瞳闪烁了几下,最终还是对那两样研究材料的渴望占据了上风。

他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低笑,拿起笔,在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慢条斯理地蘸了印泥,在名字上按下一个清晰的红指印。

“这样可以了吗?初纯小姐。”

他语气带着一丝玩味。

宇智波初纯一把抢过文件,仔细检查了签名和手印,确认无误后,脸上才露出了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小心翼翼地将文件收好。

“合作愉快~”

她笑眯眯地说道,仿佛完成了一笔多么公平合理的交易,“那么,那个房间现在归我了!我这就去接收!”

说完,她不再停留,身影再次化作幻蝶,兴高采烈地朝着基地内宇智波佐助曾经住过的房间方向飞去,留下实验室里面面相觑的三人。

大蛇丸看着手中那两样珍贵的房款,再想想那个仅仅换了一个空房间的离谱交易,第一次产生了一种……自己好像才是占了便宜的那个的诡异感觉。

大蛇丸基地,宇智波佐助曾经的房间

宇智波佐助结束了一天的调查或清理,带着一身风尘与疲惫,习惯性地回到了他过去在大蛇丸基地时常驻的那个房间。他并未多想,直接推开了房门——

然而,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瞬间僵在原地!

房间内,原本属于他的简洁床铺上,宇智波初纯正裹着他的被子,睡得毫无防备。更让他瞳孔地震的是,她似乎刚醒,坐起身时,丝被滑落,露出了光洁的肩头和……疑似未着寸缕的上身?!

虽然她反应极快地用被子重新裹紧了自己,但那一瞬间的惊鸿一瞥和眼前的场景,已经足够具有冲击力。

宇智波初纯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抬头就对上了站在门口、脸色黑如锅底、眼神冰冷的宇智波佐助。

短暂的错愕之后,她脸上非但没有丝毫被抓包的尴尬或惊慌,反而迅速被一种极致的嫌弃和厌恶所取代!

仿佛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她猛地拉起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写满不爽的脸,伸手指着门口,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异常清晰地、充满驱逐意味地喝道:

“出去!”

“谁让你进来的?!”

她上下扫了他一眼,眼神里的鄙夷几乎要化为实质,

“我对你这种……干巴巴的瘦肉没半点兴趣!”

“看都懒得看!”

根本不给宇智波佐助任何开口质问、甚至反应的时间,宇智波初纯猛地从床上跳下来,依旧紧紧裹着被子,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门口,在佐助还处于震惊和怒火交织的僵直状态时,使出了全身力气——

“砰!!!”

一声巨响!

房门被狠狠地、毫不留情地摔上,差点直接拍在宇智波佐助那张俊美却此刻布满寒霜的脸上!巨大的声响在寂静的基地走廊里回荡。

宇智波佐助被这巨大的关门声震得回过神来,他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紧闭的、仿佛还在微微震颤的房门,胸口剧烈起伏,额角青筋暴起。

(这个女人……!)

(她怎么会在这里?!)

(还……还……!)

无数的疑问和一种被冒犯、被鸠占鹊巢的怒火在他心中翻涌。

他握着剑柄的手紧了又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而门内,宇智波初纯背靠着门板,听着外面那压抑着怒火的、沉重的呼吸声,撇了撇嘴,小声嘀咕:

“晦气!”

“睡个觉都不安生。”

她打了个哈欠,重新爬回床上,裹紧被子,嘟囔着,

“看来得换个更结实的锁……”

门外,宇智波佐助死死地盯着房门,仿佛要用目光将其洞穿。

他最终还是没有选择破门而入,残存的理智,或许是不想跟这个女人再有更多莫名其妙的纠缠,只是那周身散发出的冰冷气息,几乎要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

他就这样站在自己曾经的房间门口,成了一个无处可归的……外人。

宇智波佐助正强压着怒火,如同冰雕般僵立在紧闭的房门外,胸中的憋屈和无处发泄的烦躁几乎要达到顶点。

就在这时——

“咔哒。”

门锁轻响,房门毫无预兆地再次被拉开了一条缝。

宇智波佐助冰冷的目光瞬间刺了过去!

只见宇智波初纯已经换上了一件略显清凉的嫩绿色细吊带睡裙,墨色的长发随意披散着,脸上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红晕。她完全无视了门口这个存在感极强的、浑身冒冷气的男人,仿佛他只是一团人形背景板。

她的目光精准地落在了门边地上——那里放着一个显然是刚送来不久的、装着瓶装牛奶的小木箱基地的日常补给。

下一秒,她动作快如闪电!

弯腰、伸手、抓住牛奶箱边缘、提起——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流畅得仿佛演练过无数遍!

然后,根本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她提着牛奶箱,缩回门内——

“砰!!!”

又是一声毫不留情的、震耳欲聋的摔门巨响!比刚才那声还要用力!门板带着劲风,再次差点拍在宇智波佐助的鼻梁上!

紧随其后的,是清晰无比的——

“咔嚓!咔!咔!”

一连串利落的反锁声!

听起来她不仅锁上了普通的门锁,似乎还额外加了至少两道别的锁扣!

防备之心,昭然若揭!

宇智波佐助:“……”

他站在原地,看着那扇仿佛在无声嘲笑他的、被加固了锁具的房门,再感受着空荡荡的双手和依旧被拒之门外的自己……

一股前所未有的、混合着荒谬、愤怒和极度无语的情绪,猛地冲上了他的头顶!

他甚至能清晰地听到门内传来宇智波初纯满足的、哼着不成调小曲的声音,以及牛奶瓶被拿出箱子时碰撞的清脆声响。

(这个女人……!)

(她不但强占了我的房间……)

(还当着我的面……抢了我的牛奶?!)

(还……还防贼一样锁那么多道锁?!)

宇智波佐助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脑门,轮回眼都差点被气得自行开启。

他活了这么多年,经历过无数生死搏杀和阴谋诡计,还从未受过如此……如此憋屈又幼稚的挑衅!

他死死地盯着那扇门,第一次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不顾一切也要把这门拆了的冲动。

就在宇智波佐助盯着那扇被多重反锁、仿佛在对他进行无声嘲讽的房门,胸中怒火翻腾,几乎要按捺不住拆门的冲动时——

一个带着戏谑和看热闹不嫌事大意味的声音,从他身后懒洋洋地响起:

“哟,佐助~”

鬼灯水月扛着他那把夸张的斩首大刀,不知何时溜达了过来,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他瞥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又看了看佐助那黑如锅底的脸色,故意用胳膊肘捅了捅佐助,被佐助冷漠地躲开,压低声音,用一种我是为你着想的语气说道:

“要我说啊,你跟里面那位是没戏了,看她那样子,恨不得把你生吞活剥了。”

他话锋一转,挤眉弄眼地,

“不如……你跟香磷凑合凑合得了?”

“你没看出来吗?她可是眼巴巴地盼着你回来,然后立马娶她,盼了好久了!”

“你看她平时那样子,对你多死心塌地……”

鬼灯水月这话音还没完全落下——

“砰!!”

实验室另一头,正在整理卷轴的香磷显然听到了这边的对话,整张脸瞬间爆红,像是煮熟的虾子!她又羞又怒,猛地将手中的卷轴狠狠砸向鬼灯水月,发出巨大的声响,同时尖声怒吼道:

“鬼灯水月!!!你给我闭嘴!!谁、谁期待那种事情了!!你少在那里胡说八道!!!”

她气得浑身发抖,连标志性的红发都仿佛要炸起来,根本不敢去看宇智波佐助此刻的表情,跺了跺脚,转身就跑没影了。

鬼灯水月轻松地躲开了飞来的卷轴,看着香磷逃跑的背影,耸了耸肩,对着脸色更加难看的佐助摊手道:“看吧,被说中心事,恼羞成怒了。”

宇智波佐助:“……”

他本来就被宇智波初纯气得够呛,现在又被鬼灯水月这番不着调的撮合和香磷激烈的反应弄得心烦意乱。他冷冷地瞥了水月一眼,那眼神里的寒意几乎能冻死人。

“无聊。”

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不再理会看热闹的水月和这混乱的局面,强行压下拆门的冲动,转身朝着基地里另一个或许能暂时落脚的空房间走去,背影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

(一个两个……都是麻烦!)

鬼灯水月看着佐助离开的背影,摸了摸下巴,脸上露出了更加玩味的笑容。

(啧啧,看来佐助这家伙的赎罪之旅,注定是安静不了咯~)

就在宇智波佐助带着一身低气压,即将踏入临时落脚点的前一秒,鬼灯水月那唯恐天下不乱的声音再次阴魂不散地响起,语气里充满了恶作剧得逞的兴奋:

“喂!佐助!”

他紫色的眼珠狡黠地一转,故意提高了音量,

“你之前不是一直嚷嚷着要复兴宇智波吗?!”

他伸手指了指宇智波初纯房间的方向,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欠揍的,我真是个小机灵鬼的表情,

“我看里面那位宇智波初纯小姐就非常不错啊!”

“实力强大,血统纯正,长得也漂亮!”

他挤眉弄眼,用夸张的语气说道:

“这不正是天赐的良配吗?!”

“你们两个同为宇智波纯血,多生几个孩子,宇智波一族复兴指日可待啊!”

“这可是为了家族大业考虑!多好的主意!”

噼里啪啦地说完这一长串堪称石破天惊的提议,鬼灯水月根本不给宇智波佐助任何反应发怒的时间,整个人噗地一声,瞬间化作一滩清水,渗入地面,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那番荒谬绝伦的话语在走廊里回荡。

宇智波佐助:“……!!!”

他猛地停下脚步,整个人如同被一道天雷直直劈中!

握着剑柄的手骤然收紧,骨节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咯”声,额角暴起的青筋几乎要炸开!周身原本就冰冷的气息瞬间降至绝对零度,连空气都仿佛要被冻结!

(复兴宇智波……)

(和那个女人……)

(生孩子?!)

鬼灯水月这离谱到极点的提议,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准无比地捅在了宇智波佐助最敏感、也最不愿意提及的痛处上!不仅荒谬,而且充满了对他的理想和处境的极致嘲弄!

他甚至能感觉到,身后那扇紧闭的房门后面,似乎也传来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像是被呛到或者强忍笑意的动静?

(那个女人……她听到了?!)

巨大的羞辱感和怒火如同火山般在他胸腔里喷发,轮回眼不受控制地骤然开启,猩红的眸光危险地闪烁着。

他死死地盯着鬼灯水月消失的那片地面,仿佛要用目光将那个混蛋从水分子状态里揪出来千刀万剐!

“鬼、灯、水、月——!”

他从牙缝里,一字一顿地挤出了这个名字,声音冰冷得如同来自地狱的寒风。

可以预见,下次见面时,鬼灯水月恐怕要倒大霉了。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此刻或许正以水的形态,在基地的某个管道里得意地偷笑呢。

第二天,大蛇丸基地的走廊里就变得热闹非凡。

宇智波初纯显然是个行动派,昨天刚霸占了房间,今天就大手笔地采购了一大堆生活用品,甚至还请来了工人,直接开始对房间进行精装修。

她本人则抱着胳膊,像个监工头一样站在房间门口,指挥着工人们将崭新的、看起来就十分舒适的床架、加厚的床垫、以及一个看起来能躺下两个人的大号木质泡澡桶搬进房间。

原本冷硬阴暗的墙壁也被粉刷成了温暖柔和的麦色,与基地整体阴森的风格格格不入。

鬼灯水月叼着根草茎,溜溜达达地走过来,看到这焕然一新的景象,特别是那暖色调的墙壁和看起来就很舒服的家具,不由得吹了声口哨,紫色眼睛里满是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