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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柱间一身冷汗,吓的(2 / 2)

“你看看!你看看我这个样子!像什么?!好像怀了个怪物一样!!”

“吃什么都吐!睡也睡不好!浑身都不舒服!!”

“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极致的情绪冲击下,她的双腿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整个人猛地向前一倾,双手撑地,几乎是跪倒在了地上。

她不再看任何人,只是用双臂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腿,将脸深深埋进膝盖里,发出了压抑不住的、如同受伤小兽般的呜咽声,肩膀剧烈地抽动着。

那哭声里,不再有算计,只剩下全然的崩溃和绝望。

“……呜呜……我不想呆在这里……”

“……都是你……都是你逼我的……”

最后这句指控,含糊不清,却带着沉重的分量,狠狠地砸在了千手柱间的心上。

这一刻,她撕掉了所有的伪装,将怀孕以来积压的痛苦、被囚禁的屈辱、身体的不适以及对未来的恐惧,用一种最原始、最惨烈的方式,彻底爆发了出来。

庭院内一片死寂。

千手柱间彻底僵在了原地,脸上血色尽失,看着跪地痛哭、状若疯狂的宇智波初纯,巨大的愧疚和心痛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

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看着妹妹这副模样,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冰冷锐利,周身的气息危险地翻涌起来!尤其是宇智波斑,那双万花筒写轮眼中,已然凝聚起了骇人的风暴!

千手扉间眉头紧锁,红眸死死盯着崩溃的宇智波初纯,即使理智告诉他这很可能又是一场表演,但眼前这极具冲击力的画面,依旧让他感到了棘手。

宇智波斑看着跪倒在地、哭得几乎脱力的妹妹,那双万花筒写轮眼中的冰冷风暴几乎要化为实质。他上前一步,没有立刻去扶,而是先居高临下地、用一种带着强大压迫感的眼神扫过全场,尤其是在脸色惨白的千手柱间和面色凝重的千手扉间身上停留了片刻。

然后,他才弯下腰,动作算不上温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将宇智波初纯从地上半扶半抱地搀扶起来。宇智波初纯似乎已经耗尽了所有力气,软软地靠在他臂弯里,依旧低声啜泣着,身体微微发抖。

宇智波斑让她靠着自己站稳,这才缓缓转过头,目光如同最锋利的刀刃,直直射向心神大乱的千手柱间。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反驳的、属于宇智波族长的威严和一种隐含的威胁:

“千手柱间。”

他甚至连名带姓地称呼,省略了以往或许还会客套的阁下或族长。

“初纯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

他的话语清晰地指向宇智波初纯刚才那番崩溃的控诉和此刻虚弱的状态。

“继续留在这里,只会让她的情况更糟。”

他顿了顿,语气加重,带着一种洞悉人心的锐利:

“你我都了解她的性子。逼急了,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婚礼上的短剑,你应该还没忘。”

这句话如同最冰冷的警告,瞬间让千手柱间想起了宇智波初纯当初那决绝自刎的一幕,脸色更加苍白。

最后,宇智波斑才抛出了他的真正目的,语气看似是商量,实则更像是通知:

“我带她回宇智波家住一段时间。”

“让她在自己熟悉的环境里静养,平复情绪。”

“你觉得如何?”

他将选择权抛给了千手柱间,但话语中的每一个字都在暗示:这是目前最好的、也是唯一的选择。如果拒绝,很可能引发谁都无法承受的后果。

千手柱间张了张嘴,看着宇智波斑怀中那脆弱不堪、仿佛一碰即碎的妹妹,再想想她刚才那歇斯底里的模样和斑那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警告……所有的犹豫和不安,都被对宇智波初纯安危的担忧压了过去。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带着点慌乱地点了头:“好……好……回去住一段时间也好……让她冷静一下……”

他甚至没敢去看旁边千手扉间那骤然变得极其难看的脸色。

宇智波斑得到了想要的答复,不再多言,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便半扶着宇智波初纯,转身准备离开。宇智波泉奈立刻上前一步,默契地护卫在另一侧。

宇智波初纯依偎在兄长身边,低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嘴角却在无人看见的角度,几不可察地勾起了一抹极淡的、冰冷的弧度。

(第一步……离开千手族地……成功了。)

刚一走出千手族地结界笼罩的范围,踏入相对中立(或者说,更靠近宇智波势力范围)的林地,原本还靠在宇智波斑臂弯里、一副虚弱不堪模样的宇智波初纯,立刻像是换了个人。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先是警惕地左右张望了一下,确认周围只有斑和泉奈两位兄长,以及几名绝对忠诚的宇智波护卫后,那双原本还带着泪光的墨灰色眼眸瞬间恢复了灵动狡黠的神采。

她轻轻拽了拽宇智波斑的衣袖,压低了声音,如同做贼般小声又急切地问道:

“斑哥,斑哥!远离了没?确定离开千手扉间那家伙的感知范围了吗?”

她一边问,一边还不放心地回头望了望千手族地的方向,仿佛那个银发红眼的男人会随时从阴影里冒出来一样。

“他没偷偷跟着或者用什么忍术偷看吧?”

这副前后反差极大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刚才那崩溃绝望、哭求回家的可怜相?活脱脱一只刚刚成功偷到鸡的小狐狸,眼睛里闪着计谋得逞后的得意和谨慎。

宇智波斑低头瞥了她一眼,对于她这迅速的变脸似乎早已习以为常,万花筒中闪过一丝几不可查的无奈。他冷哼一声,语气依旧带着惯有的冷硬,却也没有斥责:

“哼,现在知道怕了?”

“放心,已经出了他的常规感知圈。至于偷窥……”

他眼眸扫过周围的树林,强大的感知力铺开,“他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个机会。”

旁边的宇智波泉奈也嗤笑一声,双手抱胸:

“就算他敢跟来,也得先问过我的刀。”

得到兄长肯定的答复,宇智波初纯这才彻底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带着点小得意的笑容:

“太好了!总算摆脱那个疑心病重的家伙了!”

“在他眼皮底下演戏,真是累死我了!”

她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抱怨道:“还要装得那么柔弱可怜……我差点自己都信了!”

宇智波斑看着她这副活过来的样子,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周身那股因千手而产生的戾气似乎消散了些许。他沉声问道:

“所以,你到底在千手搞什么鬼?还有,肚子里的……”

他的目光落在她依旧隆起的腹部,意思不言而喻。

宇智波初纯收敛了笑容,眼神变得认真起来,低声道:“斑哥,泉奈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回家。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们。”

一回到宇智波族地,踏入熟悉的、布满结界的主宅,宇智波初纯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彻底放松下来。她毫无形象地一屁股坐在厅堂中央的矮桌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她接过宇智波泉奈递过来的水杯,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这才抹了抹嘴,看向坐在主位上的宇智波斑,眼神变得锐利而认真。

“斑哥,”

她开门见山,语气带着一种发现重大秘密的凝重,“我发现了件事。”

宇智波斑抬眸看她,示意她继续说。

“千手柱间的血,”

宇智波初纯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地说,“对开眼的宇智波,尤其是万花筒写轮眼……有治疗作用。”

这个消息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让宇智波斑和一旁静听的宇智波泉奈瞳孔皆是一缩!万花筒写轮眼的使用伴随着失明的风险,这是所有开启者最终的宿命,如果千手柱间的血液真的能治疗……

但宇智波初纯没给他们太多消化这个消息的时间,她话锋一转,无奈地拍了拍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叹了口气:

“但是,问题就出在这里。”

她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和烦躁:

“我肚子里这两个小祖宗,好像……天生就对千手兄弟俩的查克拉不怎么感冒。”

她斟酌着用词:

“吸收起来勉勉强强,远不如对……嗯,对我们自家人那么亲近。”

她抬起头,目光严肃地看向宇智波斑:

“斑哥,你想,随着孩子越来越大,需要的查克拉越来越多,血脉气息也会越来越浓。如果再继续待在千手族地,整天被千手柱间那庞大的阳遁查克拉包围着,而这两个小家伙却表现出明显的排斥或者异常……”

她没把话说完,但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

“到时候,就算千手柱间再迟钝,千手扉间那个鼻子比狗还灵的家伙,肯定会察觉到不对劲!”

“孩子血脉的秘密,就瞒不住了!”

这才是她不惜上演苦肉计、也要尽快离开千手族地的根本原因!

不仅仅是为了自己喘口气,更是为了保护肚子里这两个拥有纯粹宇智波血脉的小家伙不被发现!

宇智波斑听完,万花筒写轮眼中光芒剧烈闪烁,他瞬间就明白了妹妹的顾虑和这次归来的真正目的。

(千手柱间的血能治疗万花筒……)

(而初纯肚子里的孩子,排斥千手查克拉……)

这两个信息结合在一起,指向了一个对宇智波极为有利,却也极其危险的未来。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千手族地的方向,背影如山岳般沉稳,却透出一股凛冽的杀意。

“你做得对。”

“这里,才是你们该待的地方。”

宇智波泉奈也冷哼一声:

“千手扉间想查?让他来宇智波的地盘试试!”

宇智波初纯歪着头,看着宇智波斑,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语气里带着点故作轻松的调侃,眼底却是一片清明和试探:

“斑哥,还有个麻烦事儿呢~”

“我现在啊,名义上可还是千手夫人呢。”

“这身份……你说,该怎么办呀?”

她需要知道兄长的态度和计划。

宇智波斑转过身,万花筒写轮眼凝视着妹妹,那目光深邃得仿佛能洞穿一切。

他自然听出了她话语中的试探。

他沉默了片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压力。然后,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充满了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

“千手夫人?”

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带着十足的嘲讽。

“那不过是千手柱间一厢情愿的称呼,和一张废纸般的婚书。”

他迈步走回主位,居高临下地看着宇智波初纯,语气斩钉截铁:

“你首先是宇智波的女儿,是我宇智波斑的妹妹。”

“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至于那个身份……”

他猩红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

“暂时留着,或许还有点用处。”

“至少,能让千手柱间那边放松些警惕。”

“也能让某些人……投鼠忌器。”

他指的某些人,自然是千手扉间。

“你现在要做的,”

宇智波斑的语气带着命令的意味,

“就是安心在族里养胎,把孩子平安生下来。”

“其他的事情,不必操心。”

“时机到了,该回来的时候,自然有办法让你名正言顺地回来。”

他的话语充满了自信和掌控力,仿佛一切尽在掌握。既肯定了宇智波初纯的归属,又为未来可能的行动留下了灵活的空间。

宇智波初纯听完,脸上露出了了然的神色。她明白了斑哥的意思——身份是工具,是伪装,核心是她必须站在宇智波这边。

她轻轻点了点头,乖巧地应道:

“嗯,我知道了,斑哥。”

(看来……这千手夫人的帽子,还得再戴一阵子。)

(不过,在宇智波的屋檐下戴,感觉可安全多了。)

她摸了摸肚子,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接下来,就是安心待产,同时暗中配合兄长的布局了。

千手柱间站在宇智波族地那标志性的团扇族徽大门外,心情复杂。自从初纯被斑带回来“静养”后,他几乎是度日如年,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思念。好不容易处理完族内紧急事务,他立刻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手里还提着大包小包据说是对孕妇有益的补品和零食。

得到允许进入后,他在宇智波族人或冷漠或警惕的目光中,被引到了主宅的厅堂。一进门,他的目光就急切地搜寻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很快,他看到了坐在窗边软榻上的宇智波初纯。她穿着宽松的宇智波族服,侧对着他,阳光勾勒出她柔和的侧脸和隆起的腹部,看起来似乎比在千手时气色好了些许,但眉宇间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挥之不去的忧郁。

“小不点!”

千手柱间心中一喜,连忙上前几步,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和讨好。

然而,听到他的呼唤,宇智波初纯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她缓缓转过头,看向千手柱间,那双墨灰色的眼眸中,没有了往日的灵动或娇嗔,只有一种深深的、让人心疼的疲惫和……清晰可见的心愧疚意。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扑过来,甚至没有站起身,只是微微低下头,避开了他热切的目光,声音很轻,带着疏离:

“柱间……你来了。”

千手柱间被她这反应弄得一愣,心头涌上一股不安,他连忙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想靠近些:

“小不点,你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我带了你爱吃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宇智波初纯却突然站起身,动作有些匆忙,甚至带着点逃避的意味。她没有看千手柱间,而是转向一直坐在主位上、冷眼旁观的宇智波斑,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和不自在:

“斑哥……”

“我……我有点累了,想回房休息。”

她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些,带着明显的抗拒:

“你……你自己招呼柱间就行了。”

说完,她几乎是逃也似的,扶着腰,快步走向内室,自始至终,没有再看千手柱间一眼,只留给他一个决绝而疏远的背影。

千手柱间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彻底凝固,只剩下满满的错愕和受伤。他看着宇智波初纯消失在内室的门口,只觉得心里空了一大块。

(她……不想见我?)

(还在生我的气吗?)

(是因为我之前没有保护好她,让她受了那么多委屈吗?)

巨大的失落和自责感瞬间将他淹没。

宇智波斑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呷了一口,这才抬眼看向失魂落魄的千手柱间,语气平淡无波,却带着一种无形的逐客令:

“柱间,你也看到了。”

“初纯需要静养。”

“东西放下,你可以回去了。”

千手柱间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对上宇智波斑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他最终只能颓然地低下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默默地放下东西,一步三回头地、失落地离开了宇智波族地。

内室的帘子后面,宇智波初纯靠在墙上,听着千手柱间远去的脚步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轻轻抚摸着肚子。